言語之間,大皇子薑治誠就已經氣勢衝衝地來到屋外。王妃聽到薑治誠的聲音後,隨即走到屋外。“夫君!”王妃梨花帶雨的撲入薑治誠懷中,哭訴這幾天的遭遇。薑治誠見愛妃哭的這般傷心,便緊緊摟著她進行安慰。“愛妃啊,是我無能,沒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你,讓你受委屈了。”王妃擦著眼淚抽泣道:“夫君的心,妾身明白,這不怪你。”二人依偎在一起交談了片刻,待到王妃的情緒趨於平靜,薑治誠心中的怒火再次湧起。“眾將士聽令,把藍光鶴給我找出來後剁成肉泥!然後把藍家給我滅了!”“是,殿下!”藍玉田聽到薑治誠要滅了藍家,趕緊跑到他的身前磕頭求饒。“大皇子,請您高抬貴手饒過我們藍家吧!”“我們藍家是被人陷害的,根本不知道王妃為什麼會出現這裡,還請您明察秋毫啊!”薑治誠抬腿猛踹藍玉田,橫眉怒視道:“被人陷害?什麼都不知道?我看你們是什麼都知道!”“你們就是想利用王妃出現在藍家為幌子,令自己成為受害者,使我認為這一切都是二皇子搞的鬼!”“然後當我把怒火衝向二皇子的時候,你們的主子,也就是小皇子就可以趁機將我們二人一舉殲滅,奪得帝位!”“這點把戲對付彆人可以,但根本糊弄不了我薑治誠!”薑治誠的判斷沒有錯,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然而聰明的人,往往多疑,容易反被自己的聰明打敗。藍玉田聽到薑治誠的分析後,開始真的恐慌,害怕藍家真的會就此覆滅。於是,他不斷向薑治誠磕頭求饒,腦門都磕出了血。作為事件主要受害者的王妃,看著年過六旬的藍玉田真誠的樣子,心生憐憫,故而認為藍家是無辜的。“夫君,妾身認為,這件事應該不是三弟策劃的。”薑治誠皺眉問道:“愛妃為何這樣說?”“夫君,在我被綁架的途中,對方曾對我說綁架我的原因是為了挑起你和三弟間的矛盾。”“以你的才智,應該能夠輕易看出這句話是個幌子,會認定這是三弟搞的鬼。”“可如果三弟真的要對付你的話,為何要露出破綻?又為何誣陷自己的勢力?”“而且藍家主的樣子很真實,他的兒子剛才也嚇得昏死了過去,如果整件事是他們提前策劃好的,絕對不會害怕成這個樣子。”薑治誠聽著王妃的分析很有道理,突然覺著自己的判斷似乎有些簡單。他低頭看著額頭沾滿鮮血的藍玉田,冰冷道:“藍家主,這件事,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藍玉田搖頭道:“殿下,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您應該清楚小殿下一直遭受暗殺,勢力也遜與您和二殿下,根本沒有心思與你們勾心鬥角。” “小人真的不清楚王妃為什麼出現在我們藍家,還請大殿下明察秋毫。”薑治誠見藍玉田的樣子的確不是能夠裝出來的,於是就先讓身後的兵將暫且停下。“藍家主,既然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就把你的兒子叫過來吧。”“他可是與王妃 睡了一晚,我可有話要好好問他!”藍玉田明白薑治誠的意思,知道自己的兒子怕是難逃一劫,可想到周炎之前說過他們會安然無事,便差人去叫藍光鶴。不一會兒,藍光鶴失魂落魄的走了過來。當他看到薑治誠後,如同一個泄氣的皮球,癱倒在地上,眼神中儘是惶恐。薑治誠也能看出藍光鶴的表現很真實,但仍舊抱有一絲懷疑,走到他的身前問道:“小子,昨晚與王妃 共枕,睡得可還安穩啊?”藍光鶴跪在地上搖頭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彆裝了!趕緊說出實情,否則就彆怪我砍了你的腦袋!”薑治誠揮劍架在藍光鶴的脖子上喝道。藍光鶴依舊搖頭說什麼都不知道,眼神更是越發呆滯。薑治誠凝視了片刻後,收回利劍,轉身把劍扔在藍玉田身前。“藍家主,我可以相信你們真的是無辜的,但你兒子終究與王妃 ,而且外麵也傳的沸沸揚揚,令王妃的名譽受損。”“若是日後本皇子奪得帝位,王妃便是一國之母,到那時受損的便是神劍王朝的聲譽!”“我知道你們藍家支持我的三弟,但凡事不到最後便不能下定論,做事也要給自己留一條活路。”“你的兒子與藍家,孰輕孰重,應該能夠分清楚吧?”薑治誠打算讓藍玉田親手殺死藍光鶴,如果藍玉田真的會這麼做,那他就可以認定這件事與他的三弟無關!藍玉田看著身前的利劍,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怎麼了?不忍心下手嗎?那就是承認這一切都是你們策劃的了?”薑治信冷喝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藍家就此消失吧!”眼看薑治誠又要下令,藍玉田為了藍家安危,隻好咬牙撿起利劍。“兒啊,對不住了!”咻!就在藍玉田持劍即將刺在藍光鶴的胸前之際,一道寒冰劍意突然飛來,打落藍玉田手中的利劍。“皇兄,您這樣做,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薑治孝跟隨周炎,來到薑治誠的身前。薑治誠看著三弟到來,冷笑道:“怎麼?忍不住了?要露出狐狸尾巴了?”薑治孝瞪了眼皇兄後,取出之前楚貴妃被擄走時,牆上留下的信紙。“既然皇兄非要認為王妃失蹤是我策劃的,那我也不裝了,咱們今天就好好聊聊!”“我承認,之前你與二哥深夜到我宮中時,我的母後確實失蹤了,你們當時能夠聽到她的聲音,是我讓人假扮的。”“之後我又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是因為不想母後的事情被散播出去!所以才表麵裝作鎮定,私下讓我的師尊去尋找母後。”說著,他把信紙遞給王妃。“皇嫂,你看看上麵寫的,當時我的母後受到這般威脅,我哪有心思去想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