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腳下的地麵嘩啦啦開裂,彷佛所有的力量,都泄到了地底下。皺龍後背發涼,他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眾人三秒後才明白,他們的穀主並不是無能之輩,反而是個頂尖強者,超越皺龍的強者!震驚!幾百米外的人群中,東景爍臉色難看,心道:怎麼可能?他是不是開掛了?“為父早就說過,穀主若想針對你,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捏死!”東景明聲音冰冷道。易天微微勾起嘴角,道:“皺龍總教,沒出儘全力啊!”皺龍心裡苦啊!但是下一刻,他卻不得不被動防禦。眼前的白袍少年,身影突然一陣虛幻,直接幻化出了九道幻影,真真假假虛實難辨。人影或者臥躺,或者傾斜行走,就好像九個醉酒的酒鬼,飄忽不定。這是什麼武技?皺龍一下子懵了,雙拳揮舞的密不透風,可都隻是擦到那些人影的衣角而已。過江金剛的八極掌,以及這門武技匹配的身法步,早已經被易天運用嫻熟。九道身影跟玩似的,將這個大塊頭耍的團團轉。皺龍一聲怒吼,渾身真氣燃燒成炙熱的火焰,在周圍三米處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火牆。又是一個跟易天玩火的家夥。“皺龍,你已經敗了,沒必要比下去!”易天冷淡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虛空。皺龍渾身一顫,後背拔涼拔涼的。他的背上,九影合一。一柄真氣之劍正插在他的龍骨上,若是再往下一點,全身筋脈都會被切斷。真氣紗衣,居然抵不住無劍境高手的一劍!敗!皺龍徹底服氣,這位穀主的修為武技,都是他沒見過的存在。“穀主,晚輩服了!”他自稱晚輩說道。易天一步踏出,周身三千真氣之劍環繞飛舞,猶如少年劍神。目光所到之處,那些人紛紛心神一凜。剛才出言不遜的人,更是羞愧的低下頭,悄悄鑽入了人群中。“倘若哪天,我沒有實力當這赤炎穀主,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將它拿去!但是今天在這裡,你們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所以今後,我的命令必須無條件服從。”易天聲音低沉道。十萬禁軍,齊齊的單膝跪下,喝道:“穀主威武!”洞府中,東景禹正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心道:九天叔叔,還真是不簡單啊!“主人真棒,什麼時候教教我那種武技?”牧陽拉著他的手,嬌羞的問道。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兩人離開不見。密室中,牧陽隨他一起進了須彌戒。見到那堆積成山的魂石魂晶,以及武器靈材時,少女心神都在顫抖。彆說三億,這十億也不成問題啊!易天,絕對是她見過的最有錢的富豪。“主人,接下來我們該乾嘛?”牧陽抱起一株靈果,當場就啃了起來。 易天經過一番思索,還剩一個多月時間,那蕭閻早在半年前已經進入大天位,現在不知道有多強。他必須提升幾分實力,才能有把握在昆侖決中勝出。“明天離開赤炎穀,隻帶一千三百地魂境強者,其他人先安排進落雲宗去!然後,去天雷閣見一個人!”易天說道。天雷閣的雷雨大帝,千年前就已經入半聖,有一嫡傳秘法,正好拿來提升實力。“好的主人,我現在去安排。”易天點點頭,不一會兒便進入了修煉狀態。現在他的氣海,已經擴大到了八萬米,隻差一個契機就能進入大天位中期。同時間,筋脈也達到了兩千多條,輸送真氣的速度比以前不知快多少倍。一條條筋脈正在成型。易天最大的底牌,是白府氣海中的三滴精純的半聖之血。隻要激活其中一滴,他就能短暫獲得半聖的力量。還有一個後手,就是武魂!易天體內,一條條筋脈正在真氣的衝擊下緩緩成型。與此同時,赤炎穀上空,巨蠻戰艦嗡嗡的懸浮著。許多武者根本沒見過這個大家夥,覺得新奇不已。“那是咱們穀主的財產嗎?好酷的戰艦啊!”“我要是有一輛,還不無敵了?”相較於他們,戰艦上的武者更是震驚非常。誰能想到,沙漠深處的山穀裡還有成千上萬個強者?“這些人都是少主的勢力,我的天啊!他該有多恐怖?”“我感覺,我們少主在布下一個很大的局。”牧陽站在甲板上,借易天的光,誰也不敢挑釁她。“所有地魂境以上的強者,都到戰艦上來!”她的美妙聲音,聽的下麵的武者都有些沉醉。巨蠻戰艦隻能承載五千人,所以隻有地魂境以上強者,才有上艦的資格。而那十萬軍士,則由東景明他們帶領,前往落雲宗待命。“喂!騷女,我易天哥哥呢?”易靈兒出關,整個戰艦都找不到易天的身影,氣鼓鼓的對牧陽說道。牧陽眉頭一皺,道:“靈兒妹妹,我也不知道主人在哪。你有本事,你自己找唄!”“你,找死!”易靈兒咬牙切齒道。牧陽沒有理會她,對著遼遠道:“等人上齊之後,去落雲宗找摩北或者徐紫詡,他們會安排的。”隨即,美人從百米高空縱身跳下。落地的那一瞬間如同蜻蜓點水,絲毫不受影響。易靈兒雖然知道易天在下麵,卻不敢輕易下去。光是那十萬軍士的陣仗,就將她嚇的不輕。夜幕降臨,易天帶著牧陽,單獨穿行在大漠上空。“為什麼不把戰艦帶過去?多威風啊!”牧陽趴在他背上,笑嘻嘻道。“戰艦這段時間需要蟄伏起來,到時候,才能讓魂天宗那些人驚豔!”易天道。“天雷閣的秘術,他們會傳給你嗎?”“不知道!”漆黑的夜空中,一道金色流光劃過。易天的速度很快,已經無限接近於音速,但卻無法真正突破音速。一旦突破音速,他也就能進入地魂境的真極境!修為越往上,想進入真極境就越難。隻身橫穿整個西大陸,是極其危險的事情。冥殿的殺手,隨時都有可能將他攔截下來。約摸三小時後,易天突然懸停下來,目光森然的看向前方。一座千丈高山擋住了去路。“主人,怎麼了?”牧陽並沒有感知到什麼。“惡狗擋道,我想是那個人出洞了!”易天道。漆黑的山頂上忽然亮起了昏暗的燭光,一盞紙糊的白轎子詭異的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