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同伴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被周淩像殺雞一樣輕鬆斃掉,這讓剩下五名血煞衛感覺渾身冰冷,手都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剛剛不是說,能把我碎屍萬段嗎?”周淩繼續邁步向前:“彆愣著啊,也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我,見識一下血煞衛的強大。”望著緩緩走來的周淩,五名血煞衛渾身發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這讓他們恐懼的同時,又感覺很不真實。年輕一代,能讓他們感覺如此恐懼的,向來都隻有他們效忠的段秋恒。如今,同樣的感覺,竟因為一個修為比他們低好幾個小境界的少年身上,再次出現了!五名血煞衛對視一眼,之後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跑。他們倒不是為了逃命,而是想要把周淩戰力被嚴重錯估的事情告訴段秋恒!五人身形急掠,帶起的勁風才刮起塵土,礦脈坑洞之中,便有雷鳴聲炸起。金色雷光自周淩右手五指指端飛出,凝聚成五道凶暴蛟龍之影,咆哮疾飛。雷絕指法,五蛟殘殺!五名血煞衛頃刻間便被雷光蛟影追上,並死死纏住了身體。這五人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正要催動體內元力拚死反抗,就見周淩五指猛地一收。轟隆隆!雷光 ,震響連連,五名血煞衛刹那間崩裂解體,變成了殘缺不全的焦屍。之後,周淩過去擼掉了這幾人的儲物戒指,想要仔細看看血煞衛的身家和普通血雨教修者有什麼不同時,不經意間抬頭,見許織炎和荀文浩全都一臉懵逼,有些疑惑:“你倆沒事兒吧?”“沒,沒事兒。”許織炎這才回過神來:“我隻是有點疑惑,你先前到底是突破了,還是乾脆就換了個物種。”周淩臉一下子就黑了:“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你表現的就不像個人,還指望我說人話?”許織炎理直氣壯地頂了一句,但緊接著就感覺不對勁,連忙岔開話題:“血雨教的血煞衛,最低都是元海境八階的修為,且每個都是段秋恒親手 出來戰力強悍,普通元海境九階都是說殺就殺啊!怎麼在你這……”許織炎死而複生一次後,早年為救陳斌大量損失命元真血造成的眾多體質缺陷中,基本上已經被補了回來,這使得他戰力比以往更加強悍。現如今,修為同樣是元海境三階的他,已經能稱得上是這一大境界中的頂尖存在了。但跟周淩相比,他感覺自己就是個弟弟。就拿剛剛那個用匕首的血煞衛來說,許織炎感覺,如果自己跟他一對一的話,肯定會是一場惡戰。而這個能與他惡戰一場血煞衛,卻被周淩一照麵就擰碎了脖子,輕鬆得如同殺雞。都是元海境三階,差距這麼大的嗎? 周淩輕笑,望向了宇文縝。太武戰天訣是宇文縝傳給他的,他覺得,在自己沒有真正尋找到一個檢驗戰力的合適機會以前,自己破入元海境後到底提升了多少,或許隻有老師知道。宇文縝表麵上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心中卻十分沒底。太武戰天訣是他傳給周淩的不假,但一來,他沒修煉過。二來,周淩開始修煉十極元海篇之後,金色元海中蘊生龍影的情況,功法上也沒有描述。故而,周淩現在戰力是個什麼水準,宇文縝也沒概念。隻不過,情況雖然是這麼個情況,但宇文縝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尤其是當著許織炎的麵。高人的形象,必須要保持下去,不然許織炎那嘴肯定會噴出些不好聽的話來。先前死掉的七名血煞衛,之所以在礦脈坑洞中活動,應該也有搜集異種元晶的目的,這一點,從他們儲物戒指裡的情況就能看出來。周淩三人把這些異種元晶平分掉,又是一筆收入進賬。“還有什麼好東西沒有?”許織炎樂得露出一口白牙。“剩下的,咱們基本都有。”周淩搖頭,“唯一值得注意的,便隻有這東西了。”說著,周淩平攤右手,手上有一枚通體血紅的圓形玉令。周淩對這種玉令,印象極深。當初在雲陽城,已經走投無路的寇生,就是捏碎了這樣一塊玉令,將段秋恒的虛身召喚出來,之後走投無路的一方就變成了雲陽城眾人。“大小,形態,以及上麵的陣紋都和我見過的那枚玉令一樣。如果這東西沾了那七個血煞衛的血,然後再捏碎的話,應該就可以召喚出段秋恒的虛身了。”周淩說道,“看來段秋恒對這些血煞衛真的很看重,這種玉令,剛剛那七人,人手一枚。”“那,二哥你打算怎麼辦?”荀文浩問道。周淩笑了笑,走到最先被他一拳捶死的華惆屍體前,用那塊玉令沾了點血。正想要捏碎這塊玉令,已經看出周淩目的的宇文縝笑了笑,吩咐道:“你們三個,好歹遮擋一下容貌,不要讓那段秋恒知道你們是誰。”“為什麼?”“嘿嘿,比被人算計更憋屈的,是不知道被什麼人算計。”宇文縝笑得跟個老狐狸一樣,“這樣,可以達到雙重折磨的效果。”許織炎挑了個大拇指,由衷讚歎:“老爺子,您可真是缺德帶冒煙啊!”宇文縝臉一下子就黑了,袖子一揮,沒搭理他。之後,三人各自從儲物戒指裡取出黑衣穿上,隻露一雙眼睛,在檢查彼此沒什麼問題後,周淩伸手捏碎了那塊已經沾了血的玉令。大片血紅色陣紋飛竄流轉,轉瞬間凝聚成了一座看上去詭異而複雜的靈陣。目睹靈陣凝聚後,宇文縝仿佛想起了什麼,雙眼微微眯起:“想要召喚出對方的虛身,似乎還得說出某種密語,你們知道嗎?”周淩仔細回想了一下,笑著道:“血雲遮天,血雨洗世,恭請聖子降臨。”嗡嗡!光芒流轉間,一道人影漸漸出現在靈陣中。尚未完全凝聚,便有強大氣息釋放而出,讓人心頭發顫。顯然,華惆等血煞衛所攜帶的玉令,比當初寇生用的那種,高級很多。由此,召喚出的段秋恒虛身,也越發強大。“何事?”低沉聲音響起的同時,段秋恒虛身緩緩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