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織炎剛剛掄出的那一骨棒看似簡單，卻是他現如今最高戰力的體現。先前他和荀文浩一起在落魂戰場中獵殺血雨教修者的時候，曾用這一擊，硬生生打爆了一個元海境五階修者。可眼前這人，挨了這樣的一擊後，竟然隻是流了點鼻血？而且此刻，他靜靜站在那裡，隻是隨意流露出的氣息，就讓周淩和許織炎感覺到了一種撲麵而來的強大壓迫。若是元海境的修為，絕對無法造成如此強大的壓迫！“靈輪境？”周淩凝聲問道。那人輕笑了一聲：“我在問你們，怎麼發現我不是殷銘虛的？”“老損貨每月初五、十五會去神斧城‘榮寶記’老店去喝桂花釀，而且喝酒的時候喜歡裝逼，明明沒多少酒量非得假裝豪放，一壇一壇的乾，把酒全灑衣服上。那酒香，至少能在衣服上停留五天。”許織炎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今天是十八，你身上沒有那味道。”“早就聽說你鼻子靈得跟狗一樣，今天還真是見識了。”那人輕歎了一聲，“林周，你也是同樣的依據嗎？”周淩搖頭：“我的依據，是那句‘老陳家的餛飩麵’。”那人微愕，之後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原來，那是一句暗號？看來，偽裝成殷銘虛的難度真是很大啊，如果不禁錮他的靈魂，並徹底讀取他的記憶，終究還是不完美。”“隻要是偽裝，就不可能完美。”周淩盯著那人，“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話雖如此，但沒人看出來的偽裝，就是真的。”那人有些得意。周淩嘴角一扯：“你怎麼知道，你的偽裝沒有人看得出來？”“至少你就看不出來，不是嗎？”那人指了指周淩的眼睛，“我知道你有火眼金睛，但根據時間推算，你所擁有的火眼金睛，並不足以看破我的偽裝。”“我猜這事兒，是你從陸懷淵那裡打聽來的，對吧，青塵長老？”周淩笑著問道。“青塵長老”四個字一出口，對麵那依舊用著殷銘虛麵孔之人，雙眼之中猛地掠過一道寒芒。他沉默了足足一分鐘：“你知道我的身份？”“剛才我就說了，隻要是偽裝，就不可能完美。”周淩指了指自己的頭，“你雖然在偽裝殷長老這件事情上做足了功課，甚至連精神力波動都能偽裝得幾乎一模一樣，但剛剛那種突然遭受精神力攻擊的情況，你所釋放出的精神力波動就是你自己的。”殷銘虛，不，應該說是朱青塵微微皺眉：“單憑精神力波動，你就判斷出了我的身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咱們應該沒有打過交道。”“雖然沒有打過交道，但還是見過一次的。”周淩笑著道，“入門大典的時候，你對我笑過。”朱青塵驚訝：“入門大典上那麼多人，你竟然都能捕捉到我的精神力波動，並記住它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