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水寒苦澀一笑,道:“興許是我想多了,他怎麼會與我仙雲門有關係,世間天才雖然稀少,卻也不乏天之驕子,這位小哥就是這種人。”“墨飛,如果我是你,就會與之交好,而不是與之為敵。”“爹,我現在很後悔,早知道他這麼強,我怎麼可能與之為敵呢?”張墨飛一臉後悔。“不過現在也不晚,那人與你三弟以朋友相稱,還住在我們仙雲宗,這就是一個機會,你若想劍道修為再上一層樓,就要先向人道歉,然後虛心請教。”“為父就說這麼多,你能理解自然好,不能理解便隨意吧。”張水寒說完就離開了。留下一臉糾結的張墨飛。張水寒很失望,他怎麼會交出一個這樣的大兒子。聽到那句話就來氣,早知道他那麼強,我怎麼可能與之為敵呢?相反,若是對方沒有那麼強,意思就應該與之為敵。這種心態的確是小人心態,遠不如三兒子張翠雲。“哼,不過是一個涅磐初期的,想要我虛心請教,他還不配!”“我將來是要繼承宗主之位的,那時,風光無限,要是這段黑曆史被傳出去,我張墨飛的臉還要不要了?”張墨雲一臉陰沉,喃喃道:“三弟,不要以為那人很強,但是和你沒有關係,七日之後的論劍大會,我該踩著你,終究是要踩著你,有我在,你永遠都彆想翻身。”論劍大會,這是仙雲宗每年都會舉辦的。仙雲宗弟子主要修習劍道。為了讓諸多弟子劍道精湛,以此來激發門派弟子的競爭心。每一年,張墨飛都是第一名。好多年過去了,仙雲宗從上而下已經習慣了。這幾日,秦歌都在鞏固修為,他已經達到了涅磐初期的巔峰,差一步就突破到中期。這個境界,不止需要真元精煉,更需要心境方麵的感悟。越是到生死危機的時候,越容易突破。張翠雲閒來無事,總會來給秦歌送些水酒之類的。於是,二人一來二去,算得上熟人了。這天,秦歌正在練劍,張翠雲看到了,便想學習這奇怪的劍術。“也好,本就是仙極的劍術,傳給他門派弟子也是應該。”這門劍術名為仙極十八劍。一共十八招。從古流傳下來,仙雲宗隻學會前十招,後十招卻是無緣得以一見。這也是曆代掌門心中的痛!“這……秦兄,這劍術為何如此熟悉?”秦歌聽聞,笑了一下。“你修煉就是,無需多問。”張翠雲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到了此刻,他徹底知道,這位剛結交的朋友,絕對不簡單。很可能與仙雲宗有什麼聯係。難道他是某位長老的私生子?張翠雲的腦中思索了起來。 若是秦歌知道他這麼想,絕對不會放過他。“天啊,仙極十八劍,這後八劍若是被我爹知道,還有各大長老知道,不知會是何種表情。”張翠雲心中大亂。此事關係重大,關乎以後仙雲宗整體的實力。於是,他練劍更加賣力了起來。經過秦歌的指導,他從一個劍道宗師,進入了大宗師之境。時間才過了四天!離論劍大會還有三天。他已經成為劍道大宗師,與他大哥李墨飛一般。“秦兄,感激的話我不多說了,如果仙極秘境開啟了,我定會全力替你尋找仙靈果。”張翠山真心的感激他。此等大恩,等於徹底改變了他將來的修煉之路。秦歌說道:“無妨。”反正那仙極秘境他是要去的,隻要裡麵有仙靈果,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幫助張翠雲,隻是單純的覺得,此人品性不錯。他倒也樂意教導一番。“哈哈,三日過後,我一定要所有人大吃一驚!”“之前大哥一口一個廢物,他如果知道我現在已經超過了他,不知會做何感想。”論劍大會。在諾大的廣場上,人越來越多,熙熙攘攘,熱鬨非凡。不止仙雲宗的人在,還有其他宗派的人前來觀禮。論劍大會自王仙極建立宗門開始,到這一屆,已經是五百四十五屆。“這麼多人來這,都是為了前三的獎勵。”“可不是嘛,這魔宗的都來湊熱鬨了。”“說起來也是,我們仙雲宗舉辦的論劍大會,為什麼還要外人來參加?”“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聽說這是宗主臨時規定的,按宗主的話說,眼光要放長遠,不能局限於本宗,這樣爭鬥下來,前三才有含金量。”“哦哦,你這樣一說我就懂了。”此地,眾人的議論聲嘈雜。宗主張水寒負手而立,站在高台上,掃視著眾人。“論劍大會,正式開始!”“抽簽來決定對手是誰。”“第一名,獎勵千萬極品靈石,還有我仙雲宗長老的身份。”“第二名隻有千萬極品靈石。”“第三名,五百萬極品靈石。”張水寒朗聲說道。他把獎勵說的一清二楚,更能激勵大家的爭鬥心。來這裡論劍的都是青年才俊,極其自負,但若沒有絲毫好處,相信也沒有人願意。“哇,這第一名真好,千萬極品靈石不算什麼,可是這長老的身份,等於加入了仙雲宗。”“是啊,聽說仙雲宗的長老總共才九個。”“而且沒一位都備受敬重。”“我真想知道,這位長老職位最終會落入哪個天之驕子手裡。”耳邊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秦歌與張翠雲坐在那裡百無聊賴。目視高處,正有兩位劍修進入了論劍場。二人各自拱手,長劍猛然出竅。端的是犀利霸道,你來我往之間,霞光飛竄,場中驚呼聲炸起。坐在這裡,秦歌倒是覺得挺沒意思的,這兩位劍修,隻是花架子,一點劍意精髓都沒有領悟到。不覺腦袋一沉,有些乏味,他歪著腦袋,緩緩閉上了眼睛。“喂,秦兄……”張翠雲摸了摸頭,無奈一笑。“真不知拿你怎麼辦,這二人可是西州有名劍修,莫非他二人的本領都不能入你法眼?”張翠雲自語一聲,恍然大悟。“對啊,你劍術超群,這二人與你相比,的確不能相提並論。”他雖然這樣認為,但彆人可不是如此。第一個皺眉的便是他的老爹,張水寒。“果然還是年輕啊,自傲自負。”張水寒歎了一口氣,再次呢喃道:“你若是這般,隻能說是我高看你了。”鼾聲雖然微小,但此刻大家都在聚精會神的觀看著劍術打鬥。耳中卻是清晰無比,不少人望向秦歌,紛紛皺眉。“這人是誰啊?”“他難道不知道論劍場上那兩位劍修是名人嗎?居然在這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