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世人隻用眼睛看事情的大戲。他把鬥笠摘掉,索性無視因果,既然要入涅槃境,就不該心有擔憂。於是,酒肆的酒客直盯盯的看著他,每個人都露出不同的神情。那是複雜,是震撼,是驚訝,是不可思議。因為,世間,竟有這麼帥的人?他真的不是神仙嗎?從街上路過美娘子,俏姑娘,紛紛盯著秦歌猛看。秦歌喝了個酩酊大醉,他自封了修為,為的就是感悟生死,早日突破涅槃境。“娘親,這個哥哥長的好好看啊。”一個小女娃呆呆的看著秦歌。婦人鬨了個臉紅。“死丫頭,你說什麼呢?”小女娃說道:“那娘親在看什麼呢?”“我……”婦人啞然。秦歌什麼也沒下想,就想找個地方睡覺,隻覺得頭很沉。“醉裡論道,醒時折花,今日依舊明月天涯。”他情不自禁的吟了一句。惹得 上麵的姑娘目光灼灼,芳心如小鹿亂撞。這一句歌,是他在太古時代遊曆天下,隱藏身份,做那權貴時之後的煩惱。當時是他的誌向,意欲逍遙人生,有酒有女人,遊**江湖之中,快意江湖之外。這情景殊途同歸,故而,醉酒之後吟唱了出來。“這位公子,小女子看你長的好看,能否與我共度春宵?”上方,一位白衣女子,屹立著。目光一直停留在秦歌的身上,隻見他一步三晃,顯然已經找不到家。再看他生的極為俊俏,就算是今日她不為 做生意,也想與之促膝長談一番。更何況,她乃這 中的頭牌,又是向來賣藝不賣身的,相信沒有人敢阻攔她。隻是大家都很震驚罷了。沒錯,震驚到聽到這話的人,都愣在了那裡。白月樓的安仙兒,居然邀請人共度春宵。這共度春宵的涵義,相信是個人都了解。於是,喧嘩聲大起。“太不可思議了,就算是那人有一張好皮囊,可是這可是安仙兒啊,是那位皇太子都不敢得罪的女人,為什麼她會看上一個普通人?”“兄台,這還不是最奇怪的,你沒發現那醉人聽到這話,腳步都沒有停嗎?”“我倒是覺得,他不認得安仙兒,應該外地人,不是我們金陵人。”秦歌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望著陌生的房間,他抬起酸澀的手臂,緩緩從**坐起來。耳邊就聽到了這樣的話語。“這裡可是安仙兒的房間,今天太子殿下還要來見她,你說太子殿下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在她房間會有什麼感想?”“翠兒姐姐,我覺得他肯定會生氣吧,畢竟他追求安仙兒這麼久了,說不定一怒之下殺了這小白臉也有可能。”兩個女子在外麵談話,聲音明顯是壓低了,似乎不想讓彆人聽到。 秦歌眉頭微皺,什麼時候,自己成了小白臉?昨天喝醉之後,都乾了什麼?“我的衣服被誰脫了?”“這……”秦歌一陣無語,下次可不能這樣大意了。他剛要出門,門被推開了。“你這是要走?”安仙兒巧笑焉兮的望著秦歌,她麵若狐仙,一雙靈動的眼睛勾人魂魄。“我的衣服是誰脫的?”秦歌問她。安仙兒幽怨的說道:“好你個負心漢,吃乾抹淨,就想不認賬嗎?”秦歌:“……”“這位姑娘,你先彆抹淚,我記得我昨天是喝醉了,是怎麼來你這裡的?”安仙兒哭哭啼啼的說道:“仙兒雖然是 女子,但一向是賣藝不賣身,你……”她手指著秦歌,已經是泣不成聲。秦歌一扶額頭,說道:“你意思,我昨天和你睡了?”安仙兒說道:“公子,青天白日的,這種羞恥的話你怎麼說的出口?”她麵露羞澀,背過身去。秦歌無語,這可怎麼辦?他雖然是一代帝尊,八荒六合,奉他為尊。縱是這般強勢,也從來沒有做過這等荒唐事。就在他愁眉緊皺的時候,從外麵進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位手拿折扇,身穿華服,風度翩翩的青年。在他左右兩側,緊緊跟著兩位青帽小廝。看這架勢,這青年明顯是大富大貴之人。兩個侍女見到之後,倒頭就拜。“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名為李由,是唐皇帝國下一任繼承人,“仙兒姑娘,這位是?”李由心生疑惑,坊間傳聞,安仙兒向來潔身自好,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日,怎麼會有一個男人進入她的房間?李由眉頭微皺,細細打量起麵前的白衣青年。“此人倒是生的一張好皮囊。”“莫非安仙兒……”想到這裡,李由心中怒火漸起。安仙兒,他一直在追求,這是唐皇帝國眾所周知的事情。想必眼前這人也該知道,但他還是一點都不避嫌。欲圖與他的女人有染,當誅!安仙兒俏臉一紅,說道:“太子殿下,他是小女子的夫君。”李由麵露震撼,怒道:“你是本太子的女人,本太子一直在追求你,你敢反抗?”“你還直言說他是你的夫君,安仙兒!你到底有沒有把本太子放在眼裡?”砰地一聲!桌子被他一拳打碎,木屑四散。很顯然,這位太子殿下,武功並不低。安仙兒正色道:“太子殿 份高貴,豈是賤婢可以與之相配的?”李由猙獰一笑,道:“好!真好。”“去找張將軍來,我要拆了這 。”兩位小廝,立即倒頭就走。安仙兒此時慌了,她在 住了好多年了,再怎麼說也有了感情。更何況,這裡的人絲毫沒有強迫她,還一直維護她。若是因為她, 被覆滅。她於心何忍?“不用怕,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拆這 。”秦歌快意一笑,既是快意紅塵,當順心意。這安仙兒已經和自己沾了因果,不管昨晚是否辦了那事。但他不會看著她身陷囹圄!世俗之中,還有什麼能讓他懼怕?大概是沒有!李由冷笑道:“本太子很佩服你,你是第一個敢反抗本太子的人。”秦歌疑惑,問道:“難道之前大家都對你百依百順嗎?”安仙兒說道:“他是太子,帝國未來的主人,誰敢得罪他?”秦歌淡淡的說道:“我敢。”安仙兒雙目微微一亮,旋即變為黯淡,扯了一下秦歌的手。“公子,我對不起你,其實昨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快走吧。”“他雖然是太子,但我不想住在深宮中,更不喜歡他,所以我想儘了一切辦法,就是為了擺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