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連山來了,他一個人。按他所說的,這裡是樓蘭古城,他還是四大世家排名第一的陳家少爺。竟然有人敢在這裡為難自己的師弟。他若不出頭,還真算是招待不周。此刻他站在門口,望著裡麵的眾人。微微覺得有些詭異,這些人的眼神為何這麼驚恐?“師弟,你在哪裡?”他喊道。韓依依臉上露出驚喜,轉瞬變為狠戾,“師兄!您可來了。”“依依師妹,發生了什麼事?”陳連山一身華麗衣服,襯托出他偉岸的身姿,英俊的臉讓得韓依依臉色微紅,現在秦厲死了,以後的心應該多放在這位身上,他的身份可是要比秦厲強大太多。聽到秦厲的問話,韓依依指著秦歌等人,怒聲道:“師兄,就是他們殺了師弟。”“你說什麼!”陳連山臉上的淡然瞬間變為震撼。“師弟死了?”這個消息聽到之後,陳連山是不敢相信的,秦厲做為他的師弟,這是眾所周知的。不說這個,就說他二人出自樓蘭學府,便是無人敢招惹的。韓依依哭的梨花帶雨,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顫聲的說道:“是的,師弟已經死了。”陳連山不可置信的望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秦厲。秦厲胸口上的一朵血花觸目驚心。此刻殺機暴漲。死一個表麵師兄弟沒有關係,可是丟了這師兄的尊嚴,讓外人怎麼看?有人敢無懼你陳連山的威名,這是要挑釁你!“和這事有關的,都得死。”陳連山冷冷看向秦歌。一字一句的說道。他並不知道,這位秦歌乃是他父親陳宗義所說的昊帝。因為他也是剛從樓蘭學府回來。近日發生的事也是不明所以。哪裡會知道,他今日給他父親惹了多大的麻煩。陳連山沒有太多廢話,快速的衝了過來,他的速度宛如獵豹,雙腿彌漫著淡淡的紫光,一雙手掌呈現一個太極。太極中心光芒萬丈,天地之間的靈氣瘋狂灌入,積壓的氣勢讓人膽顫心驚。“快撤,這是大神通,太極滅世!”“快離他們遠點。”諸多食客慌張避開,滿臉驚恐,生怕被殃及。他們側著身子,眼睛死死盯著秦歌。“他這下要死了,太極滅世沒有人能抵擋。”“唉,他殺了人家師弟,這是死得其所。”狂暴的真元席卷而來,秦歌的長發隨風飄舞,一雙眼睛已變為黑白兩色,雙臂宛如黃金澆鑄,隨著他的一拳轟出,一層食樓徹底化為了廢墟。神魔聖體,已是大成。這一拳的力量,如山如嶽,陳連山望見,心中一驚,卻是沒有閃躲,以太極圖迎去,隻聽轟的一聲,太極圖化為碎片消失了,那霸道的一拳直接打在他的胸口。 “這……”陳連山驚駭至極,一拳打透了太極圖,竟然還有餘力。此人,究竟是誰?尚未敗過的陳連山感到了一種無力。他緩緩起身。咬著牙說道:“是我小瞧了你,但是這還沒完。”他憑空取出一個金色大鐘。大鐘落地,發出顫音。悠揚古樸。“這是皇級至寶,玄鳴鐘。”陳連山自信一笑,此等至寶雖然是模仿遠古神器東皇鐘,卻已有萬分之一的威勢。對付這小子,想必是綽綽有餘。陳連山拍動著玄鳴鐘,從玄銘鐘身上散發著金色彩霞,一陣恐怖的氣勢蔓延開來,如皇者臨世。刺耳的聲音響徹天際,絕大數人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滿臉痛苦的嘶吼著。陳連山笑了笑,道:“哼,玄銘鐘豈是你們能抵擋的。”轉瞬,他臉色變了。因為他發現,秦歌五人完全沒有一點事,反而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韓依依尷尬的說道:“師兄,這是怎麼回事?”陳連山臉上一陣鐵青,怒聲道:“我怎麼知道。”秦歌瞥了他一眼,轉瞬把目光放在那口鐘上麵,不由的笑道:“原來是仿製品。”與那遠古神器有點像,但是威力卻不足萬分之一。純靠修為,就可抵擋這件仿製品。“你這音律攻擊,未免也太弱了。”秦歌向著四女說道:“你們捂上耳朵。”四女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卻是照做了。曾虎機智的用手捂緊了耳朵,一臉警惕。陳連山突然感覺到不妙,卻是已經晚了!隻聽一聲長嘯,如龍嘯虎吼,建築物寸寸坍塌,陳連山的衣服眨眼間破碎的不成樣子,他的耳朵溢出血水,臉色煞白,在地上瘋狂打滾,渾身經脈扭曲,一時之間,體內的靈氣錯亂如麻。秦歌保持著吼叫的模樣,從他口中擴散著霸道的靈氣,眼見差不多了,就收回了靈氣。這一招,名為天龍八音,以自身靈氣為引,必須有渾厚的靈氣才能施展。“”放眼望去,滿目瘡痍。陳連山掙紮著起身,驚恐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原本他以為,這人隻是普普通通的小子,可是卻兩次出乎了他的意料。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若在此時衝上前去,說不定會付出生命。秦歌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回去問問你父親,你自然明白了。”他對陳氏一族有教導之恩,卻是不想動這個家族。曾虎一愣,喃喃道:“他莫非是陳宗義的遠方親戚?要不然怎會對陳連山手下留情。”“小郡主駕到!”店小二扯著嗓子喊道。所有人望向門口,門口站著的正是李姿緣,她依舊是排場十足,身後跟著幾十個侍女。“這場鬨劇也該結束了,都驚動了小郡主。”“是啊,小郡主和陳少爺倆人是朋友,這次我覺得他是真的完了。”“一次得罪兩大勢力,敬遠王府,陳氏一族,這小子可真會樹敵。”曾虎聽著身旁的議論,不由覺得心中發涼,現在就算是曾氏一族全部到場,怕也無法扭轉這個局勢。光是陳氏一族都讓人發怵的,現在又來個敬遠王府。當陳連山看到李姿緣之後,臉上儘是笑意,他走過去,說道:“姿緣妹子,咱們多年沒見,你依然是這麼風姿無雙。”“油嘴滑舌的,是你在我九層食樓鬨事?”李姿緣聞言瞪了他一眼,問道。她此刻隻是在門口,還未曾進門,當然是沒看到秦歌一行人。陳連山無奈道:“說起這個,姿緣妹子,你可得給為兄做主,咱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關係!”“我師弟被人殺了,就是在這裡的食客。”“我趕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你說我能不為師弟報仇嗎?”李姿緣聞言,疑惑的說道:“這是誰呀,不知道這裡是九層食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