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各大修煉者就算不見麵,隔空萬裡,亦能收到對方傳來的消息。此刻,白雀城,南方,霸刀宗,山崖旁。一位中年人負手而立。在他身前則是站著幾千名人族修行者。“諸位,我們人族天驕有難,不怕死的,請隨本宗主去助陣!”刀耀天。霸刀宗之主。道君巔峰境界。與此同時,這種現象層出不窮,消息還沒有傳播到半個小時,天龍城鄰邊四城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他們同時奔往天龍城。在玄武大街上,路邊擺攤的小販,不由喃喃出聲:“今天是什麼日子,來了這麼多陌生的勢力。”看熱鬨誰都喜歡,不花一兩銀子,還能看個樂嗬,這一時間,天龍城沸騰了起來,妖帝宗,司徒音,以及魔神殿,李長青、李月顏,都陸續奔往城主府。因為他們也收到了一個消息,人族秦歌被衝天閣困在那裡。聽到這則消息,最開心的莫過於北雁聖王了。相反,最擔心的莫過於聖女之皇顏月心了。城主府,後院。陸續大批修行者來此。張嶽望著這些人有些懵逼。什麼情況?看這些人來勢洶洶的,不止他一腦瓜霧水,四大法王也是呆立在原地。“放了我們人族天驕!”一位中年男子,橫刀於此,怒聲說道。在他身後足有幾百人,儘皆是高手。他正是霸刀宗的刀耀天,因為城主府填不下他的幾千弟子,其他人都在府外等候。隻待他發出消息,那些人將會立即衝進來。“這年頭,阿貓阿狗都要逞英雄了嗎?”張嶽狂笑不止。此人他認識,不過是白雀城二流勢力。隨著他衣袖輕輕一揮,刀耀天猝不及防的被擊倒在地。他哇的一聲噴出鮮血。“本閣主乃是道皇境,我就要看看,你們這些人有多麼不怕死!”張嶽輕哼道。他再次望向金色光幕。若要擊碎這金色光幕,頂多需要一個半時辰。“閣主,您怎麼樣?”幾位霸刀宗高層人物連忙圍了過去。“我沒事,扶我起來!”刀耀天被扶起來,朝著秦歌大喊道:“我族天驕,你且安心,我霸刀宗拚儘全力,也要保護你!”他拔出大刀,冷眼望向張嶽,說道:“賊子,我人族沒落至今,無外乎內鬥二字,若是團結一心,又怎會淪落到被外族嘲諷奚落。”他向前幾步,他身後的刀宗弟子亦是如此。此戰不為個人,隻為,他們看到了希望!便不容許他人粉碎這微弱的光!此為信念,此為守護!!“還有我。”一位金黃衣服的青年,身背兩把劍,一把重劍,一把輕劍。“兄弟你也來了!”刀耀天一臉驚喜,連忙走過去。 那金衣弟子帶著一眾人族修行者來此,此刻聽到刀耀天的話,爽朗一笑,道:“刀兄能來,我黃無道自然不能缺席!”黃無道,藏劍門之主,二百年前,他獨創一門劍術,需重劍輕劍一起施展方能大顯神威。因為劍道獨特,自成一派。短短幾百年時光,他已經與刀耀天相同,同為道君巔峰之境。“張閣主,黃某自知修為沒你高,但你若要執意傷害我族天驕,且需問問我背上雙劍答不答應。”黃無道語氣淡淡的,說話之間自由一股破釜沉舟之意。“先有阿貓,後有阿狗,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張嶽有點震驚,他著實沒想到,一場天驕大會造就了如此令人擁護的人物。旋即,他也沒放在心上,既然這些人執意做那送死之人,他不介意成全他們。“你倆一起上吧!”張嶽背負雙手,眼中儘是輕蔑。“還有我!”一位女子的聲音傳來,“妖帝宗司徒音!”“妖族?”張嶽微微皺眉,轉頭望向那走來的女子,問道:“你既不是人族,為何要出頭?”他都開始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感覺活著是一種折磨,怎麼就非要尋死呢?“不,我是為友誼而來!”“秦歌是我司徒音的朋友,我又怎能看著他被人欺負?”司徒音冷冷說道。“哈哈,有情義的姑娘,行,老子也成全你。”張嶽亦是點頭。“我魔族自然也不甘寂寞。”李長青,位列天龍城四大天驕之一,此刻也是走了出來。“你不用問我為何出頭,我隻是突然想出來而已,與秦歌沒有關係。”是的,他向來隨心所欲慣了,看著這麼熱鬨的場麵,突然就這麼縱身走出。“真煩!”“還有誰,莫要讓老子忍不住現在就大開殺戒!”張嶽的耐心將要耗儘。他從來沒有感受過,殺一個比他修為低的人要這麼困難。“有啊,還有我。”高空之上,踩著黑雕的顏月心駐足於此。她風華絕代,她是帝國家喻戶曉的聖女之皇。“她不是妖族的嗎?”“她能來,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北雁聖王能讓她為秦歌出頭?要知道秦歌可沒少拂逆聖王的麵子,真是有些奇怪啊!”張嶽眼中一亮,笑道:“真是個俏姑娘,你來說說,你與這光幕中的小子是什麼關係。”顏月心收回飛行坐騎,直接飛了下來。“我喜歡的人,你說我對他是什麼關係?”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此刻的顏月心,用這句話形容再好不過了。這笑容透露出的不止是自信,甚至還有一往無前的堅毅。她說完,無數知 儘皆呆立在原地,意思是說,聖女之皇愛戀秦歌!一時之間,諸多修行者則是各種羨慕。“太美了!”“哎呦,我真是服了秦大哥,這泡妞都泡到女皇了!”雨痕不住的歎氣。司徒音無語:“這家夥,身邊還是這麼多紅顏知己。”李長青喃喃道:“我這魔神殿的魔子要是有他這泡妞的功力,何至於單身這麼多年!”“秦歌施主,於小僧有不殺之恩,自然也要湊湊熱鬨了。”隨著一聲佛號湧來。一襲月白僧衣的白淨和尚走了進來,與之隨行的還有一位粉衣少女,這人自然是冰心道門的雲裳。“好啊,你們這些人啊,一個個把人族說的隻能靠他才能崛起似的,我聽的耳朵都生繭子了!”張嶽怒氣衝衝,又說道:“他殺了我兒子,那是我的獨子!”“莫非,我要報仇,有錯嗎?”“難道,要當作沒這回事,才是一位好父親嗎?”顏月心淡淡的說道:“當日張天言是死在雷風窟上的。”雷風窟上,聖地製定的規矩,那是生死不論。上台之前,是大家默認的規矩!張嶽語塞,旋即臉有點紅。隨後,他擺了擺手,說道:“我不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