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對這個位置沒有什麼興趣。”他醉心於修煉之道,如果做這太上長老還要受人牽製,那也太沒意思了。秦勇詫異的望著秦歌,太上長老之位,簡直可以一手統領分公會了。這個秦兄弟也太彪悍了吧!就這樣,你還不願意做?兄妹倆麵麵相噓,果然是奇人啊。嚴明笑道:“大師,太上長老之位,您不用受次拘束,若是有事,可以直接吩咐我等。”“是啊,秦大師,您就答應了吧。”嚴冷有那麼一絲哀求的意思,他也是很久沒有見到七品煉丹師了。若是讓總部知道,他臉上也很是有光,煉丹師分公會最高的煉丹師也隻是五品而已,可是現在有了七品。這會發生什麼?總部獎勵,而且可能沒多久還會給他調離到好的分公會。秦歌也聽明白了,這個太上長老之位他可以領取資源,平常也不用天天到這裡。“那好吧。”看到秦歌答應,嚴冷兄弟倆笑的像一個孩子一樣,引得路人紛紛咂舌不已,這可是兩個會長啊。有人也知道了秦歌的名字,頓時傳播了出去。秦勇兄妹今天陪秦歌出門一趟,簡直是開了眼界。在他們眼裡,兩個會長都對秦歌畢恭畢敬,要知道,他父皇都不能讓這兩個會長低頭順耳。一行三人原路返回住宅,秦歌直接返回房間修煉。身後的兄妹兩個怔怔著打量著他。“二哥,秦公子簡直是奇才啊。”秦悠悠忍不住感歎道。秦勇笑著說道:“九妹,他以後的成就難以想象,恐怕和我那四弟也不相上下。”“對了,秦公子來這裡,是為了參加三宗舉辦的招生大會,你說……他要是能壓製住四哥,這樣四哥不能奪的好名次,那麼父皇也不會有重立太子的想法。”秦悠悠捏著衣角,滿臉憧憬。她總覺得秦歌這人不簡單。秦勇一愣,沉吟片刻,說道:“你四哥可是造化五重天,唉,我真的不抱什麼希望,最好是父皇罷免了我這太子之位。”他緩緩渡步,負手而立,仰視著蒼穹。“我沒有什麼野心,開疆擴土,上陣殺敵,哪個都不及四弟。我隻想每天喝點小酒,與三五好友吟詩作對,遇上心愛的女子廝守一生如此足矣。然而父皇先前看重我這性格,陰差陽錯的立我為太子,他萬萬想不到,我最討厭這些,我也不想做什麼皇帝。”秦悠悠看著自己二哥。原來你誌不在此。可是你以為你不爭奪就可以與世無爭了嗎?“二哥我知道,你若是做了皇帝,肯定會善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你的性子小妹也相信,父皇可能也是因為這點才讓你做太子,因為父皇的皇位是廝殺奪來了,他殺了自己的弟弟得了這皇位。” “我想,是因為這個,他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也要走他的老路,你性子寬厚,但是四哥呢?四哥不一樣啊,若是他做了皇帝,你還有立身之地嗎?”一番細語讓秦勇心緒大亂。四弟若是登上九五之位,真的會趕儘殺絕嗎?生在皇室,簡直是身不由己,古來多少同胞兄弟為了那九五之位不惜同室操戈。秦悠悠離開了。院落中隻留下秦勇。他坐在那裡,喃喃著:“九妹說的沒錯,四弟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就算我無心爭奪這些,然而我是太子,我不想爭,我身後的那些人呢?他們隻是想謀個好前程,並沒有錯。可是我想過閒雲野鶴的生活,我有錯嗎?”將軍府,李家。世代為將軍,受皇室之命,統治天下兵馬。大殿內,主坐的中年男子乃是伐北大將軍李有先,左右兩邊坐著他的大二子和二兒子。三兒子則是李棉。此刻滿臉委屈。“爹,二哥,三哥,事情就是這樣,那秦歌完全不顧將軍府的顏麵,當著那麼多人對我下手。”李有先沉吟片刻,並沒有發怒。“可是你先招惹人家的?”他對自己的兒子了如指掌,老大老二從軍十年,一心為民,唯有這個小兒子不成器,遛狗嬉戲,霸占良家婦女,做的這些事情數不勝數。“爹,是他先辱罵孩兒的,說……說將軍府不值一文。”李棉看到父親並沒有發怒,心思一轉。李霸虎是個微胖青年,是李棉的大哥,也是個急脾氣,頓時大怒:“他是什麼東西,我李家為祁陽馬革裹屍,當今皇上都要禮敬三分,告訴大哥,他在哪,我要打死他!”老二,李風言則是穩重點,問道:“老三,你說的可是真的?”李有先臉色也是不好,這些年為了邊疆妖獸進攻,他帶領兵士一馬當先,整整二十年為了祁陽嘔心瀝血。如今聽到有人如此說將軍府,他心裡很是難受。“此時不必太過聲張,老夫出麵會會他。”“若是你說的是真的,我自然要替你找回公道。”“但若是假的,老三,我定不輕饒你!”李棉心裡狂跳,自己的父親性格醇厚,多年來隻為祁陽百姓征戰四方,徇私枉法之事從來沒有做過。“爹從小告訴我,做人要實誠,為大義著想,可是我生在嬌貴家庭,怎能不囂張跋扈一點?”李棉暗暗想著。老大老二在家,李有先帶著李棉去往秦歌的住宅。一路上他聽兒子說,似乎這個白衣少年秦歌與太子和九公主有關係。“棉兒,你不用怕,凡事以理為先,所有事都要占理,他打了你還侮辱我將軍府,哪怕侮辱為父,我都不會生氣,可是侮辱我將軍府將士,這便是不行,他們為祁陽征戰四方,這些年抵抗邊疆妖獸,付出生命保衛祁陽,我怎能讓他們九泉之下還要受辱。”李棉跟著父親,心肝亂顫。至於侮辱將軍府,隻是他編造的謊言,目的就是激怒父親,讓父親出頭收拾秦歌。秦悠悠出麵迎接。“老臣,參見九公主。”“李將軍快快請起。”秦悠悠連忙拉起他。對於這個將軍,她素來敬仰,二十年來在邊疆浴血奮戰,隻為了妖獸不踏入城池。聊了片刻,原來是為了見秦歌。“不知李將軍因為何事要見秦公子?”秦悠悠看了一眼李棉,頓時醒悟,可能是挨打了,回去和他父親說,可是這事很簡單啊,願賭服輸。不過她還是叫來了秦歌,畢竟這是祁陽帝國的功臣。“找我有事嗎?”一襲白衣,眉清目秀,秦歌看著李有先。一路走來,秦悠悠告訴了他實情,這就是來討回公道的。秦歌樂了,公道?不知那李棉還有什麼冤屈不成。“你就是秦歌,打我兒子可以,他生性頑劣,出言不慎也確實遭人詬病,可是,為何要辱及我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