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看到此一幕,楊罌粟眼眸一縮,眸間透出難以掩飾的震驚,旋即整個人就愣在地上,有些沒反應過來。另一邊,張崢嶸也被下個不輕。楊罌粟喪失理智了而張崢嶸沒有。在此蕭飛有可能是彼蕭飛時,張崢嶸雖然也怒火中燒,但卻始終保持著最後一分理智。所以見此之後,張崢嶸心不由咯噔一下。當初張崢嶸和楊罌粟能走到一起,很大程度是互相看上彼此的天賦。這些年楊罌粟修煉上有些懈怠了,但她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拚命之下,就算是張崢嶸都不敢保證能完好無損。這就值得玩味了。“這小孩怎麼回事?”蔡蝶舞、楊罌粟這場鬨劇,張崢嶸是從頭看到尾,張崢嶸怎麼看不出蔡蝶舞修為就如她散發出的氣息一般,隻有仙台境界,沒有隱瞞。這也就意味著,蕭冷軒是個強者!可是這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吧?蕭冷軒年紀才這麼小!張崢嶸雖然看不穿蕭冷軒修為,但卻能確定,蕭冷軒的年紀就如她現在的容貌差不多,並沒有多大。“該死,怎麼會招惹上這一群人”張崢嶸眉頭皺起。不過矛盾既然已經發生了,張崢嶸隻能想著怎樣誅殺蕭冷軒、蔡蝶舞。正好,可以借楊罌粟來試探一二。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當時張崢嶸沒有阻止楊罌粟攻擊蕭冷軒、蔡蝶舞。“小妞,你尊上何人?說不定我們還認識”楊罌粟腦子一下冷下來,她深深地忘著蕭冷軒道。先前楊罌粟不是沒聽到蕭冷軒和蔡蝶舞得對話,隻是楊罌粟才不相信蔡蝶舞就是楊罌粟的母親。蔡蝶舞這種淺灘爬蛇,怎麼能孕育出蕭冷軒這方天驕?所以楊罌粟才會這般說道。不過雖然楊罌粟攻擊被蕭冷軒擋下,但楊罌粟始終不覺得蕭冷軒是自己的對手。在楊罌粟看來,先前蕭冷軒不過是用了某種秘寶而已。而能阻擋攻擊的秘寶異常珍貴,楊罌粟也並不覺得蕭冷軒身上能有許多。聽到楊罌粟如此毫不掩飾的話,蔡蝶舞顯得更加憤怒了。這分明是瞧不起她!雖然蕭冷軒實力能有這麼強,確實和蔡蝶舞、蕭天沒啥關係,但是蕭冷軒是蔡蝶舞、蕭天的孩子,這點毋庸置疑。蔡蝶舞正要說話,而這時蕭冷軒卻打斷了。隻見蕭冷軒嘟起嘴,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阿姨,你是不是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啊?我的母親就是蝶舞啊。”蕭冷軒這是明著罵楊罌粟啊。隻是看蕭冷軒的樣子,楊罌粟到嘴的話卻罵不出口。而且卻是好像也是這樣。蕭冷軒都稱呼蔡蝶舞母親了,楊罌粟還問這種低智商的問題,不是腦子不好是什麼? 不過隨即楊罌粟就冷笑道“好,既然小子你不給麵子吾,那就彆怪吾不客氣了。”楊罌粟聲音落下,旋即她手上的長劍就像被解開封印的巨凶,冰寒的氣息一瞬間將整個兩儀峰包裹再裡麵。楊罌粟長劍突然迸發出一道尖銳的聲音。隻見天穹劃過一道青色的驚雷。驚雷湧入楊罌粟長劍內,楊罌粟上空就徒然凝聚成一道虛影。虛影真實,是一頭白皚皚的雪獸。雪獸巨大無比,其雙手仿佛可以摧毀巨山一般,散發著可怕的氣息。與此同時,一道低沉的咆哮聲響起。蔡蝶舞這時身子有些忍不住顫抖,這是她第一次見如此強大的場麵。蔡蝶舞雖然出身北域,但從小待字閨中,接觸的大多是各世族的子弟,一般少與人動手。而等蔡蝶舞成年,按照固定要出去闖**的時候,又遇上了蕭天。被蔡家 ,一下就是二十年,直到近期才得以自由。蔡蝶舞身旁,蕭冷軒眉頭不由皺起來。這個女人好生討厭。隻見蕭冷軒手上忽然散發出一道不易察覺的光亮,隨即四周嗚嗚咆哮的颶風就忽然消失。一切輕悄悄,連楊罌粟手上的長劍都變得普通至極。楊罌粟一臉錯愣,顯然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裡隻有許遠之外得張崢嶸才或多或少猜到了什麼,隻是他也不敢確定。因為先前他也沒有發覺蕭冷軒有乾什麼。“該死的,我要為我兒子報仇”接連事情之下,楊罌粟氣急攻心,一瞬間兩隻眼睛備熾熱覆蓋。隻見楊罌粟身上散發的氣息越來越磅礴。仙台九重天巔峰, 龍一重天, 龍一重天巔峰……楊罌粟的修為宛如做火箭一般,極速上升。是的不錯,楊罌粟燃燒了精血。半空中,張崢嶸也沒有想到,他差點沒去阻止。隻是下一瞬間,他又放棄了這個念頭。反正楊罌粟對張崢嶸看來,就是一道能夠利用的工具。這些年楊罌粟對修煉愈發懈怠,這已經讓張崢嶸很不舒服了。隻不過有張恒遠這個兒子,不好開口。現在張恒遠以死,而看楊罌粟的樣子,她顯然依舊不把修煉放心上。倒還不如利用這個機會,將楊罌粟除掉。張崢嶸眼中閃過一道凶光,臉上就露出嘲諷的笑容。一不做二不休!楊罌粟長劍以上劈下,而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咆哮“我女人都敢動,找死!”蕭天聲音冰冷,就像九寒以下的冷風,光聽著就讓人感到寒風刺骨了。楊罌粟還沒有反應過來,當她長劍要劈中蔡蝶舞的時候,就發現麵前多了個人。不,準確的說……是多了一個憤怒到極致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身上散發著令楊罌粟窒息的氣息。楊罌粟毫不懷疑這個中年人有殺她的能力。楊罌粟打了個寒顫,反應過來。不過隨即她就感到無儘的羞辱!“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道兄你實力雖強,但我們也不是捏泥巴送的”這時張崢嶸也落到楊罌粟身旁,隻見張崢嶸正視著蕭天,冷冷說道。先前不光楊罌粟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連張崢嶸都心都隱約有點沉重。這個感覺令張崢嶸都些意外。這裡區區彈丸之地竟然窩藏著這麼強大的武者。雖然張崢嶸也恨不得將蕭冷軒、蔡蝶舞殺了,但始終保持一分理智的他知道,現在這些人不能動。“先前的事是內人做的有些欠妥當,我願意替她道歉,還希望道兄大人不計小人過”張崢嶸不想和蕭天多糾纏。現在張崢嶸唯一想的是解決蕭飛的事。另外就是弄清楚,這裡的蕭飛……和三百年前那位有沒有關係。除了這件事,其他的張崢嶸都可以暫時不在意。隻是張崢嶸不管,楊罌粟卻不行。聽到張崢嶸的話,楊罌粟當時就炸開了。“張崢嶸,你什麼意思?”楊罌粟一把掙開張崢嶸,冷冷的望著他,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張崢嶸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忍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幫兒子報仇,你還不要替兒子報仇了?”張崢嶸秘音給楊罌粟。聽到張崢嶸的話,楊罌粟身子下意識打了個激靈,腦中的怒火一下子褪去,反應過來。楊罌粟麵容變得猙獰,但最終還是沒說一句話。隻是在眾人沒有看到的時候,張崢嶸嘴角劃過一道冷笑的目光。既然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你最好收斂一下情緒,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對於張崢嶸而言,一切對他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都可以輕描淡寫、麵不改色的殺掉。就在張崢嶸以為這事要完的時候,忽然他的路被蕭天擋住了。張崢嶸眉頭微微一皺,他並不是畏懼蕭天,隻是不想節外生枝,若是蕭天得寸進尺,張崢嶸並不介意讓蕭天知道一下,什麼叫可怕。雖然先前蕭天散發的氣息讓張崢嶸都感到口乾舌燥,但是張崢嶸卻並不對蕭天有多少畏懼。繼承蕭天的資產,這些年張崢嶸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後手。對於蕭天,張崢嶸隻不過感到棘手而已。隻要張崢嶸願意發出代價,他並不覺得蕭天就不可戰勝了。“道兄,還有什麼事情嗎?”儘管不悅,張崢嶸還是說道。隻見蕭天笑著聳聳肩,像是漫不經心的樣子。蕭天說道“有點巧,另一件事我也和你有牽連。”“你今天來這的目的,就是我兒子”蕭天聲音冰冷,說到這的時候他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笑容。而聽到蕭天的話,張崢嶸卻是眼眸一縮。張崢嶸死死地盯著蕭天,臉色也變得冰冷。張崢嶸冷笑,道“原來是道兄的孩子,我說怎麼有膽子對恒遠動手。”“隻是,道兄那位孩子未免過分了點吧?”張崢嶸還沒說完,他身旁的楊罌粟就徹底炸了。原先楊罌粟就憤憤難平,不過是為了替張恒遠複仇才勉強忍耐下來。現在在知道麵前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殺害張恒遠敵人的母親,楊罌粟的火焰頓時被點燃了。楊罌粟逐漸沉下來的氣息開始瘋狂的上漲,隻見她眸間已經徹底沒了聚焦。張崢嶸見此,也大喊不妙。先前張崢嶸能說服楊罌粟,是挑了楊罌粟的軟肋,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