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得一看,這裡所謂的獸人,和普通人類其實沒大的差彆。隻是,有的耳朵長又圓,有的屁股上長根尾巴,有的臉上還有可以開合的腮,還有的頭頂長了一根角。形態不一而足,但都穿的很是清涼,身上的布塊加起來,估計也就勉強做一套內衣。另外,這些獸人基本都是女的。隻有一個男的,估摸也就十一二歲,和另一個年齡相仿的女獸人站在一起,目光膽怯而惶恐。接下來就是這些獸人的表演,一邊跳著看起來頗為原始的舞蹈,一邊不經意或是刻意的展示自己那比人類多出來的獨特器官。比如那長尾巴的女獸人,尾巴在在空中繞成環裝,轉了幾圈後,又繞到身前,含在了嘴裡,在配上其稍有點粗糙,但輪廓卻甚是精美的麵孔,媚態儘顯。知道兩個同伴沒見過,郭東來頗為灑脫的拿起酒壺喝了一口,在一旁解釋:“傳說實力極高的星獸,或是天生屬於高等種族的星獸,都是可以完全化作人形的,但他們若是和人類結合,在後代實力微弱的時候,就隻能保持這樣半人半獸的特征,不能完全化成人,甚至都不能再變回星獸,這就是所謂的獸人。”“這種獸人為兩界所不容,都認為他們是異類,其中長相還可以的,就漸漸淪為玩物,也就是你們現在所看到的。”郭東來還要接著說,卻聽大廳裡傳來一陣嘈雜,隻見那名一直很倔強的,堅決不願表演的獸人,當場被一鞭子抽成了碎塊。雖然很快有人把屍塊收走,把鮮血洗掉,但場麵還是有些血腥,影響了客人們的雅致。不知是閣樓的哪一層,傳來道慵懶的中年女性嗓音:“抱歉。是我們花澗坊沒管教好,讓大家受驚了,今晚酒水免費,聊表歉意。”聲音低沉委婉,帶著悅耳的磁性,很有親和力,但在場的人,卻沒敢喧嘩質疑,紛紛安靜下來。一來是忌憚花澗坊的背景,二來,剛剛這說話的人可以把星力外放了出來,但凡有點見識的就能感覺出來。這是一位星石境的大佬。很快,出來名二十來歲的女子主持事宜。這女子光是氣質,就和那些陪客的姑娘明顯不同。妝容淡雅,走路姿勢和站相都很是端莊,但卻掩蓋不住那股天生的媚態,尤其臉龐白皙中透著自然的微微紅暈,更有一對桃花眼眼眸極為勾人。鵝黃紗裙是半透明的,雖然關鍵部位多用了點布料擋的嚴嚴實實,但是雪白長腿或白玉藕臂,卻是若隱若現。宋小運思遍自己見過的美人,大概隻有站使陸沐雨,能壓過這女子一頭。郭東來把聲音壓的極低,悄然道:“這就是洛城花澗坊的花魁屠曼兒,據說,還是他們總坊主的關門親傳弟子!” “前者的身份也不算什麼,但是後者……你要知道,花澗坊可是八星宗門,咱洛城的花澗坊,不過是人家一個小小的分號,而這屠曼兒,若乾年後,說不定就是新一任的總坊主!”“那這樣的人,怎麼會來這裡?”,周二虎第一次化身好學寶寶。郭東來道:“大門派,大家族的子弟下放曆練,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啦。”說到這裡,又帶著幾分自嘲道:“人家這種花魁,是壓場子的,不是接客的。你們想都彆想。就算是我們這種所謂的公子哥,在人家眼裡也一文不值,根本瞧不上。你兩是不知道,這屠曼兒剛來時候,可把洛城裡的公子哥們激動壞了,整天來捧場,可結果呢?表現最好的一個,也就是和屠曼兒總共說了一句話。”“什麼話?屠曼兒回他了嗎?”,依舊是周二虎問的,不過宋小運也有些好奇。“你的快遞。”,郭東來神色有點不自然,但卻又帶著幾分複雜的驕傲,“她肯定回了啊,雖然隻有兩個字:謝謝。”“……”,周二虎和宋小運對視一眼,都已猜到這個人估計就是郭東來。“一星快遞員也能送洛城的件嗎?”,這次是宋小運開口了,他是真的好奇。郭東來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咱速遞司有個給洛城送快遞的黃衣郵差,是我們郭家的一個族叔,我就厚顏讓他給了我個機會試試。”郭東來給二人科普時,屠曼兒那邊也開口講話了:“相信在座的諸位,都對這獸人有幾分興趣,我花澗坊也樂於成人之美。眾所周知,我花澗坊遍布九星皇朝疆域,雖主營的是紅塵生意,但卻素有盛名,就是因為我們素來講究一個‘雅’字。”“所以今天這星人不做出售,而是送,送給有緣人,送給風流雅士。”說到此處,屠曼兒朝旁邊伸了下手,便將原先擋著的紅色幕布被徐徐拉開。隨之,一個個從房頂高懸而下的大紅燈籠,出現在了眾人視野當中。每個燈籠上,都貼著一幅字。屠曼兒話聲繼續:“接下來,還請各位公子來猜猜燈謎,誰猜中的最多,誰就能從獸人當中優先選擇一名帶走。其與的,按照猜對多少排列選擇順序。燈籠外是謎麵,謎底則封存在燈籠內,時間限定半個小時,諸位,可有明了?”人群**,議論紛紛。顯然,大部分公子哥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玩法。原本包裡那鼓鼓的星石,似乎很難派上用場了。至於那些獸人,都是聽得懂人話的,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到了被抉擇的時刻。但這命運,不管哪種……都肯定不是好的哪一種。因此那些獸人目光越發惶恐,惴惴不安,但卻不敢大聲吵鬨,隻能隱隱哭泣。兩個年歲最小的,約莫隻有十一二歲的獸人,更是臉色煞白,對於未來,似乎驚恐到了極致。宋小運看了他們一眼,問郭東來:“他們被帶走後,通常會怎樣?”“這還用說?”,郭東來不在意道:“玩唄,基本上都被玩死了,你要想,會買這獸人玩的,大都是心底裡有那麼點變態的,尤其喜歡那種還沒長開的獸人小孩的,最是變態。我口味比較輕,就不參與了,我還是單純的喜歡純純的女性人類。”宋小運點點頭,也沒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