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遮眸,地不阻足!今後這句話變得更加現實,沈辰需要破開大千設在中千的萬惡本源,斬神聖盟!沈辰不知道,這所謂的斬神聖盟究竟有幾個大千世界天族的身影。但是這一切不再重要,無論幾個天族身影,都需要斬無赦。“少年你不需要說了,過去百息七位姐妹為我創造唯一的機會。”“也是這轉瞬即逝的機會,我的月狐搜魂本命神通,才有那麼半息時間闖入你的神識。”“隻不過有些核心秘密,我無法知曉。”月狐苦澀一笑,就算闖進這少年神識卻依舊無法搜魂。不得不說,這是月狐人生第一次搜魂失敗。“你名沈辰,不屬於三千世界,來自小小的一個大陸。其名蒼武。”“十五歲覺醒武魄儀式上,你隻覺醒了一道銀光——”不等沈辰反應,月狐仿佛機械般將沈辰一生的‘履曆’娓娓道來。每說一句,沈辰的眉頭就皺一分。沈辰平生最痛恨自己心底秘密被人知道,何況還是全部知道。“沈辰不能打斷三姐,否則她會走火入魔!”似是看到沈辰神色不太好看,火狐瞬間傳音道。聲落,沈辰雙手青筋暴起忍住暴走的衝動。足足三百息,過去八年沈辰的所作所為就這樣被月狐,毫無感情的念完了。“說完了?”沈辰冷聲問道,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了。“人族少年,九妹可曾欺瞞於你?”“那一夜你若問,九妹同樣會把千年狐族秘密儘皆告知於你。”“三妹這樣做,隻是為了給九妹續命。”“你可知道九妹再這麼退化下去,她的記憶、修為、道行、神通一切的一切都將離她而去!”“而這一切,都是九妹見你一眼就主動舍棄的!!!”不僅是幽狐,其餘幾個女子皆是神色悲慟。隻有身為狐族公主,才明白狐尾不增反減帶來的後遺症。那不是用眼淚,可以衡量的痛苦。狐狸的眼淚,罕見且摯情。藍玲回到千狐白荒,從變回原形的那一刻起,不曾掉下一滴眼淚。或許六尾藍狐,隻是單純的相信沈辰一定會出現在白荒。她隻是下意識的相信,自己的選擇。狐族女子世界的很簡單,要麼一眼萬年,要麼一眼半息。沒有第三種可能,顯然藍玲的情況是第一種。“待得鬼荒易主,我會去一趟千狐白荒。”噠噠噠。沈辰再度返回鬼山之巔,風中傳來一句話。正是這句話,令得八位狐族公主心中大石頭落地。這一刻,每個公主知道隻有沈辰可以令得九妹有複原的可能。因為這個人族少年,正是九妹舍棄生命的選擇。“姐妹們,為了避免這少年分心。” “千狐白荒有必要,時刻注意那斬神聖盟武者的身影了。”“我們都不希望,九妹有半點差池!”良久,幽狐深深看了一眼沈辰當機立斷道。“大姐我留下,你們先行回狐荒跟母親商量。”“儘早探知斬神聖盟有可能出沒之地,這裡交給我吧。”幽狐聲落,火狐瞬間開口。“六妹,你要小心!”七位狐族公主,每個人臉上都浮現一抹凝重神色。雖說千年以來,因為母親八尾白狐的存在。那神秘的斬神聖盟,從未涉足千狐白荒。但是沈辰的出現,將有可能打破這個千年禁忌。嗖嗖嗖——刹那間,幽狐七位公主最後看了一眼沈辰。而後,瞬間消失在下弦月虛空。事實上,這個世界無人知道人狐雙修究竟要花多少時間。更沒人知道,人狐雙修會有什麼後果。但是,這是唯一解救藍玲的辦法。鬼山之巔的沈辰,嘴角苦澀無比。藍玲的做法,令得沈辰腦海中蹦出雪禪的身影。還有那刻骨銘心的禪之血語,他還能說什麼?“不知道到時候,小爺用太古混沌魄氣能不能為那假小子續尾?”沈辰輕語一聲,輕到隻有他一個人聽到。這是一廂情願的想法,沈辰心中還存有幻想。那便是入了白荒,用自己神秘的本命武魄為藍玲續尾。但是,太古神體可沒有這樣的能力。千狐白荒八位公主,隻剩下火狐冷冷注視著阿修羅眾。六座祖祠早已淪為廢墟,十裡鬼葬也已經僅剩最後一裡。轟隆!轟哢。刹那間,另外一座鬼山深處。有無儘電閃雷鳴,不斷轟襲而下。南州雷域雷罰女神雷虞,終究火力全開。鬼山深處有一個凹地,凹地內有一個狼狽不堪的阿修羅戰將。羅犼成為八大戰將,最悲催的一個。甚至要比被姬素兒一劍斬落的曳茬,還要悲催。曳茬至少隻是被一劍兩斷,羅犼則被雷虞暴虐,還不死!這個阿修羅戰將有四隻手,其中三隻已經被三千雷體轟成焦炭。徒留最後一隻手,強撐他那下半身的蛇身。“咕嚕咕嚕。”熟悉的啐飲烈酒聲,令得羅犼條件反射的渾身顫抖。過去數個時辰,這個絕世容顏的人族女子。每每啐飲烈酒的下一刻,就會天降雷罰。羅犼寧願死,也不願再被五雷轟頂!“你很怕死?”“那些被你無辜殘殺的人族武者,誰又不怕死?”雷虞整個人半身戎裝半身雷,所過之處皆是天雷。“殺戮心太重,阿修羅一族早該消失在這個世界。”“天道不罰你,我雷虞用天降雷罰誅你!”“雷罰曜世,三昧真雷!”轟。轟。轟。一聲落下,但見鬼荒蒼穹深處三道閃電乍現。這一刻的羅犼,仿佛迎來了解脫。他竟然笑了,或許過去幾個時辰雷虞的天降雷罰,已經令得這阿修羅戰將完全崩潰。啊啊啊。三聲淒厲無比的慘叫,羅犼那醜陋的頭頂,三花聚頂被徹底轟碎。三朵雷花,三滴淚花。這便是三昧真雷的力量,雷罰曜世的真諦。任何人被雷虞極致的雷罰轟中,最後便隻剩下頭頂三朵雷花,還有人生最後一刻眼角的三抹淚花。淚眼昏花,極致雷罰。當一名武者,能夠將自身雷罰之力變成殺人的藝術。那麼這雷罰便有了生命,顯然這一刻背對著羅犼的女人便是如此。雷虞甚至都沒有去看羅犼,隻是看著那最高的一座鬼山之巔,那抹熟悉的孤獨身影。“沈辰,為何你血罰阿修羅一族卻心中充滿悲憂?”“難道你也是如此孤獨,難道就連鮮血都不能令得你悲愴的武心有一絲波動?”“也是一個可憐人,對麼?”咕嚕咕嚕。噠噠噠。雷虞微微一笑,朝著最後一座鬼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