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孤影,立於虛空。一人,雙劍,三魄,斬儘殺絕。沈辰一劍揮出,迎著數十種武技,決然撲殺而下。噗嗤!噗嗤!噗嗤!無數六色劍意,瞬間令得尊武三重以下武者,擋不住這樣一劍。“儘敵蟄殺!”應景般,沈辰再度揮動手中青鋒。沈辰周身白衫,片塵不染。虛空中不斷迸射出的鮮血,儘數被問心古鐘吸收。噠、噠、噠、噠。四步踏出,沈辰冷眼相看。這些無恥之徒,不僅要殺自己,還要侵蝕自己的精神識海。簡直是不作不死,全部都得死!“不好,大家快退!!!”陡然間,結界內一名老者瞬間爆吼一聲。但見他手中一柄長刀,擋不住沈辰的三才魄劍。這是用本命武魄揮出的劍式,本命武魄不倒下,就不會停下。其餘人紛紛效仿老人,想要擋下致命劍意。然而,三才魄劍猶如劍雨,無窮無儘。剛剛鏗鏘聲四起,擋下之後,馬上又再度湧現。每擋下一劍,後一劍就更加殺意凜然。鋪天蓋地,結界就那麼大,無所遁形。“不——我不甘心——”其中一人發出撕心裂肺的爆喝,瞳孔不斷放大。他的雙眸印刻恐懼,十足的恐懼。噗噗噗——虛空中不斷有鮮血迸射,猶如血花綻放。此人話音剛落,虛空中再度撲殺而下無數劍雨。這些劍雨乃是沈辰身後,應龍武魄,問天劍魄和戰神殘魄揮出一樣。一霎那,整個虛空倒下成片的身影。這些自詡為極北域天才,這一刻根本擋下沈辰一劍。不僅僅是一名尊武強者,十息之內,好多強者接二連三砸落地麵。雖然不死,卻已經氣勢弱了大半。這還是諸人拚儘全力,用身後自身武魄為代價,逃過一劫。嘭嘭嘭!無數悶響乍起,三才魄劍威力加成閃現。片刻之後,沈辰孤身一人瞬間朝著一個老人爆襲而去。噗嗤!這一劍沒有劍式,簡單至極的一劍。此刻沈辰看向星隆,如同看著一個死人。“沈辰小兒,爾敢!”“你這是跟整個星羅山莊為敵,跟整個極北域為敵!”星隆口中噴出鮮血,被一個小輩一劍刺穿手臂,狼狽至極。此刻所有的驕傲,隨著死亡恐懼襲來,都算個屁。沈辰就這樣看著星隆,眼眸毫無波瀾。“老狗,你說對了,倘若今後極北域任何一人還要追殺小爺,下場如你!”噗嗤!一劍刺穿心臟,沒有半點猶豫!“不是吧,如此簡單斬殺星羅山莊隆長老,那可是尊武三重強者啊!”“簡單個屁,你進去試試!”“不不不,我才沒那麼傻!” “——”沈辰一劍刺穿星隆心臟的那一刻,結界外傳出一陣低聲議論。颯。下一刻,沈辰徑直飛向虛空中孤立之人,正是般若副館長般弄非。“老狗,你不是很能搬弄是非嗎?怎麼不吠了?”沈辰目光看向這個老人,猶如看著螻蟻。“怎麼會這樣!!”“兩個月時間,你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強!!!”般弄非內心趨於崩潰,心尖劇顫。沈辰怎麼可以這麼強,宛如戰神附體。一劍,儘數誅殺半步尊者,尊武一重,二重不等。唯有尊武二重巔以上修為,方可抗下那致命的三才魄劍。“老狗,你不是很高傲,十息前視小爺為螻蟻嗎?”沈辰冷漠開頭,旋即緩步逼近再道:“不是說要侵蝕小爺識海,想要獲得白荒死地的天材異寶嗎?”“不是一直搬弄是非,想要蠱惑其他為你墊背嗎?”沈辰手中青鋒再起,落在老人眼中幾近絕望。般若館堂堂副館長,這一刻真的絕望了。星隆尊武三重修為,一劍過後當場隕落,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同級彆的自己,能好到哪裡去?他本是極北域人人尊敬的般若副館長,這一刻就要死在一個小輩手中了嗎?“你們儘管逃,能逃出五丈牢籠,小爺不會再揮一劍。”“血罰,儘敵蟄殺,青鋒殺歌,霜月夜,寂無眠,悠悠青鋒寂無眠;歎凡塵,笑因緣,自古幾許情癡癲;欲羈相隨泊窮年,誰無言,道永遠——”刹那間,青鋒血罰之歌驟然從沈辰口中冰冷蹦出。每一字落下,手中青鋒劍意就冷冽一分。“一元生雙極,雙極分三才,三才顯四象。”“一劍儘誅,四象離宮!”驟然間,沈辰佇立虛空再度揮出一劍。陡然間,整個虛空皆是淹沒在這一片劍光之中。“劍道浩瀚。修羅之血。黃泉之畔。煉魄九變。赤炎爆徹。無相無風。七殺九曜。”電光火石間,沈辰揮出淩空一劍。一劍顯四象,五丈牢籠內四象方位瞬息劍乍現四股劍意。這一劍,天地為之變色。地麵,一抹抹狼狽掙紮的人影不斷滑行。咻咻咻咻。四道劍影,將所有人儘數包裹在內。精準無比,絕無漏網之魚。咻咻咻咻——隻是一劍,僅僅一劍,問天一劍,足矣。今日隨沈辰儘敵蟄殺的乃是問天劍魄,雙股劍意揮出的四象離宮,殺意陡增。噗!噗嗤!嗤!刹那間,地麵所有人尊武三重巔峰之下。瞬間千瘡百孔,化作一團團血霧。這些人前後兩個月前,兩次前來圍殺自己。那麼今日,便用鮮血付出這代價吧。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儘數乍現青鋒和問天劍意。東宮蒼龍,北宮玄武,南宮朱雀和西宮白虎,四象四劍。青色一劍,墨綠一劍,白光一劍,柳色一劍。四劍,令得整個結界內所有人無所遁形。這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地獄,這是所有人圍殺沈辰,入了這個結界內所有人的末日。無人可以衝開這四象離宮,即使分離瞬間就被四色劍意完全籠罩。清冽世家天之驕女路清瑤師徒早已隕落,星羅山莊長老星隆提前隕落,丹陽塢的天才淬丹師向東流師徒,最年輕的副館長般曠和般弄非,此刻狼狽不堪。眾多強者全部被四象離宮劍意儘數鎖死,死死被束縛著。沒有半點反抗之力,每個人驚駭的看著虛空中的孤影,心如死灰。每個人麵若死灰,心中似有無窮的死亡絕望之意蔓延。每個人都是極北域諸多勢力大人物,出身名望之族。這些人兩個月前,還在白元宗廣場談笑風生。那時候他們視沈辰為螻蟻,仿佛隨時都可以隨意捏死。然而,兩個月後所有人的性命,都被這個當初的螻蟻捏在手裡。世事變遷,不過眨眼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