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尊武五重的威壓,立刻令得四人差點再度吐血。連續趕路的艱辛,這一刻令得其中三人匍匐在地。“赫長老,事情是這樣的——”白若是唯一沒有匍匐之人,也是四人中修為最高的一人。尊武二重修為,令得白若立刻如實稟告。二十息過後,火赫渾身上下一顫。“什麼!”“你說區區天炎五殿下,居然藏匿一尊王!!”“那尊王還是那螻蟻的貼身護法?!!”火赫倒吸一口冷氣,完全不敢相信白若所說的話語。“叔父,那應該是火瀾殿的火尊大人!”火水聞言,同樣心尖一顫補了一句。“白若,退下吧,好好療傷!”火赫聽聞侄兒火邃的話語,立刻下了逐客令。整個白元宗,甚至整個青炎聖城對一個小小的火瀾殿,最熟悉最了解之人,正是侄兒火邃。火赫這是暗中支開白若四人,關起門來。十息後,火赫神色一臉冷峻。居然有尊王保護,那是自己都無法撼動的存在啊!“叔父,雖然沈辰身畔有火尊暗中護衛,但是火瀾保護神數百年不曾離開火瀾殿半步,隻要沈辰離開火瀾殿,那麼火尊必定不可能相隨!”“再者,沈辰不過王武四重修為,就算他天賦絕佳,戰力逆天也不可能短短一個月內,突破為尊武!!!”火邃殺意再度暴露,完全沒有掩飾。隻因,自家叔火赫已經給沈辰下了戰書。火邃很清楚沈辰的性格,有戰必應!這個妖孽,絕對會來應戰。“小邃,雖然尊王不可能離開小小火瀾殿,但是一旦那螻蟻離開火瀾殿,必定有青炎聖城安插在天炎五殿的尊者保護,隻是不知道這尊者的級彆——”火赫緩緩踱步,一股煩躁湧現心頭。原本以為,令得白若四人前去要挾沈辰,順便暴虐一頓。之後這個沈辰,一定會立刻殺來。但是,火赫根本沒想到沈辰身邊居然有尊王!若是沈辰一直待在火瀾殿,火赫無計可施。“小邃,將那螻蟻在火楓小城做過的事情,逐一道來!”十五息後,火赫轉頭對火邃爆喝一聲。“是,叔父!”“大約二十天前,沈辰剛剛踏入火楓城——”五息過後,火赫神情再度變得肅殺無比。“什麼!孤身一人?一己之力?”饒是身為白元宗長老的火赫,身懷尊武五重的他依舊心尖劇顫。火赫自問,自己在沈辰那個年紀,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叔父,那沈辰也不知道覺醒了什麼怪異的本命武魄,父親他——”火邃說到火洲隕落的一幕,終於泣不成聲。“說到二哥,那都是為了叔父拿下火瀾殿,為了叔父最終位列白元宗之巔而死!” “小邃放心吧,二哥的仇我們叔侄二人必須要報!”“彆說一個區區王武四重的毛頭小子,就算是尊武四重,叔父殺他易如反掌!”陡然間,火赫一臉殺意厲喝出聲。“叔父,這個沈辰乃是劍修,然而本命武魄有劍魄之外,似乎還是雙魄持有者!”火邃擦拭眼淚,臉色完全猙獰。“此子的本命武魄等級,多少!”火赫雙手青筋暴起,下意識再問。“地級三品!”火邃深吸一口氣,再度說出一個令得火赫眼眸凝重的事實。“居然覺醒了地級武魄,那麼此子絕對不能留,否則會壞了我火赫的終極大計!”“一個月後,我火赫定然親自取他性命!”十五息後,火赫拍了拍火邃肩膀,旋即離開了大堂。“沈辰,這次你插翅難逃了!”“哈哈哈哈!!!”火邃等到火赫徹底離開後,終於爆發出死亡的獰笑。多日的逃亡,父親的隕落令得火邃早已心態完全扭曲。沈辰一日不死,火邃就一日不得安寧。曾經那個自己暗夜放過的青年,短暫時日就令得自己家破人亡。這是火邃心中永遠的痛,這痛苦隻能以沈辰鮮血來告慰。這對沈辰而言,何嘗不是如此?如今這個妖孽,名動天炎五殿,沒有人敢去招惹他。就連青炎聖城白元宗,送去戰書的四名尊者都被暴虐。這一切,都在沈辰的推演預謀之中。正如拂袖離去的火赫所言,沈辰若不入青炎聖城,這個白元宗長老根本拿沈辰毫無辦法。但是侄兒火邃的幾句話,令得火赫深知沈辰一個月後,定然會赴約!“沈辰,就讓你多活最後一個月吧。”聲落,火邃的身影消失在白元宗火赫長老大堂。啪!一聲脆響乍起,一截毛筆立定在一張地圖之上。毛筆立下的地方,赫然是青炎聖城白元宗。立筆之人,正是天璣彗星姬素兒!“胖子,石頭,諸位火瀾前輩們,呆子一個月後一定會孤身去應戰。”“這一戰,我們都不能隨同他去。”“一旦隨同他去,白元宗會瞬間令得我等成為要挾的人質。”姬素兒長歎一聲,這是個兩難的無解命題。按照自己對沈辰性格的了解,姬素兒挑明了沈辰的選擇。聲落,眾人皆是雙手青筋暴起。姬素兒的話語,令得很多火瀾堂主心中不忿。“沈辰乃是火瀾唯一的聖子,我等決然不可能令得聖子有任何危機。”“火朗,有什麼辦法讓火尊大人出麵,隨著聖子孤身血罰?”火厲爆喝一聲,轉身問向身畔的火朗。話音落下,火朗苦澀的搖搖頭。火尊乃是尊王,直到青炎聖城白元宗送來戰書的霎那。整個火瀾殿才知道,他們心中的保護神火尊大人,乃是一個尊王!所謂尊王,乃是封尊武者達到六重的門檻!“諸位前輩,呆子應戰已成既定事實,現在我們要考慮的問題隻能選擇相信呆子!”“所有人都要相信他,我們要做的事情乃是防止敵人,拿呆子身邊任何一人做文章,這個火邃心胸狹窄,喪心病狂,若是他仗著白元宗天時地利人和,一旦無法斬殺呆子,一定會另辟蹊徑!”“比如火瀾任何人,比如我們在場任何一人,皆可做文章!”姬素兒再度開始踱步慢行,一旦這個彗星踱步,就意味著問題很棘手!話音落下,整個執法草廬所有人目光很複雜。這一刻,整個草廬一片死寂,充斥著一股風雨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