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李峰,我發誓要將你碎屍萬段!”李家老祖震怒的一拳轟擊在透明光膜上,在發泄自己心中怒火的同時,巨大的響動也把閉目調息的李家偽神們全都驚醒了。他們飛身來到自家老祖身邊,在看到周圍呈球形不斷閃動的微弱光芒後,頓時傻了眼。不是剛從光膜中脫困出來嗎?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入了另外一層光球裡呢?李家老祖沒有回應他們疑惑的目光,而是用噴著火的雙眼緊緊盯著中州的方向。距離最後期限隻剩不到一天的時間了,自己怎麼也沒能想到,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竟然會被李峰那樣的小雜魚給擺了一道。這個時候,瞬移遠遁的封利慢悠悠的飛了回來,大老遠就朝著李家眾人揮舞起了右手,顯得特彆熱情,就好像看到了多年不見的老友似的。他不緊不慢的湊過來,笑嘻嘻的隔著光膜問咬牙切齒的李家老祖:“怎麼樣?剛爬出一個泥坑,就落入了另外一個泥坑,這種感覺是不是特彆的酸爽啊?”李家老祖被氣得想要發瘋,抬手對著封利的鼻子就是一拳,隻不過拳頭被光膜所阻擋,除了發出‘砰’的一聲外,並沒有給封利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打得李家老祖自己的拳頭生疼。即便如此,封利也還是被嚇了一跳,向後連續退出數步,直到確認李家老祖威脅不到自己後,他才重新飛到光膜旁邊,嘖嘖有聲的對李家老祖道:“瞧把你給氣的,至於嘛?!”李家老祖對他的嘲諷充耳不聞,隻是用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封利,用牙縫擠出聲音道:“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封利沒了靠山,自己又表現出了接納的意向,對方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和自己反目才對,又為何要發動光膜圍困自己呢?“你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當然是為了給洪小貴前輩報仇!”封利的臉色一沉,再次向前半步,隔著光膜與李家老祖幾乎鼻尖碰鼻尖的道:“我沒有能力乾掉你,也無法真的替洪前輩複仇,可既然他拚了命也要把你們拖在這裡,那我就照著洪前輩的想法繼續做下去好了,也算是在力所能及內幫他完成了心願。”這是封利心裡最真實的想法,當然其中也有些偷換概念的地方,例如說他不光是沒能力殺死李家老祖,同時也是不想殺死對方,因為那會導致李家的實力大打折扣。還有就是把李家人留在這裡,為中州爭取到更多的時間,這不僅是洪小貴的心願,同時也是封利的,隻不過封利沒有把它說出來而已。實際上按照封利之前的想法,在借助洪小貴奴仆身份再次成功困住李家人後,自己是神武大陸人的事情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隱藏下去了。 不過他臨時改變了主意,決定暫時還是不要將身份公開的好。在中州被畫先生他們奪回神武大陸以後,為了尋找其他尚未發現的神獸,封利有非常大的可能要繼續留在武神大陸上,在這種情況下好不容易獲得的合法身份就顯得非常珍貴了,可不能輕易的舍棄掉。以幫助洪小貴完成未了心願的名義阻擋住李家人的腳步,從而引來了李家老祖對自己的極度仇恨,這或許是個大麻煩。可是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得罪了李家人,反而會得到其他一些勢力的暗中支持,這會讓封利在武神大陸上左右逢源,總比被揭穿身份後,全世界都對他喊殺喊打好得太多了。最為重要的是,借助洪小貴的名義,能把李家老祖的一部分怒火轉移到已故的洪小貴身上,這就讓封利有了與李家和解的一線機會。哪怕這種機會微乎其微,卻總比完全沒有要好,封利以後想要與李家取得一些聯係,做一些事情,憑借的也正是這一絲機會。如同封利所預料的那樣,在得到回答後,李家老祖的火氣果然稍稍有所減弱,他不解的問封利:“洪小貴已經死了,你做什麼他都再也看不到,你又何苦還要如此執著呢?”“我的故鄉有句老話,叫做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洪前輩對我有恩,哪怕他已經身死道消,答應過他的事情我也一定要完成。”封利的話擲地有聲,努力擺出一副忠肝義膽的形象對李家老祖道:“我這個人是有些飛揚跋扈,但有一點我卻會一直秉承,那就是做人要有自己的堅持,絕對不能見風使舵,否則不要說彆人,就連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隨後露出有些自嘲的笑容繼續道:“我相信老祖大人您也希望自己的奴仆能忠心耿耿吧?如果我真像之前那樣表現得毫無忠義之心、還好高騖遠、趨炎附勢,你會覺得我是個可以重用的人嗎?”“當然不會,我之前是準備在利用完你之後,就把你舍棄、讓你自生自滅的,畢竟前一個主人剛剛身死,你就迫不及待的投靠前主人的仇人為主,這樣的品性放在哪裡都會被人鄙視,也沒有任何人敢真的相信和重用你。”李家老祖被封利說中了心事,當即直言不諱的承認了下來,然後感歎的搖著頭道:“實話實說,你現在的表現確實讓我刮目相看,同時也讓我有些羨慕洪小貴,他看人的目光真準,竟然能夠把你這種有著忠肝義膽的人收入麾下。”“老祖大人不用羨慕,等我完成洪前輩的遺願,將你們拖到中州被神武大陸人奪走以後,我還是可以考慮接受你招攬的。”封利嘻嘻笑了起來,對李家老祖道:“就像您老人家剛才所說的那樣,我以前惹了太多的禍,沒有靠山一定會死得非常難看,而縱觀整個大陸,沒有比你們李家更適合投靠的勢力了。”“哼!”李家老祖忍不住冷哼一聲,瞪著封利道:“你覺得在用光膜罩住我們之後,我還會原諒你、甚至是將你收為自己的奴仆嗎?彆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