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特意提到你，隻是很好奇，為什麼中州武者的天賦普遍好過外域，要知道從血脈上來講，他們都是神武大陸的原住民，在武道一途上應該不會有這麼大差彆才對。”畫先生說出了心中的疑惑，然後將目光投向封利，他在中州觀察了這麼多年也沒能找出原因，希望封利異於常人的腦袋瓜裡能有些不同的見解。封利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也做過一番推測，當下說出自己得出的結論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天地意誌講究均衡二字，咱們形容某個地方無外乎人傑地靈，既然中州的天地靈氣過於匱乏，無法達到地靈，那麼天地意誌就隻能從人傑方麵進行補償了。”畫先生想了想，忍不住讚同的點了點頭。人世間的事物千千萬萬，有的需要務實、有的隻能務虛，像中州武者天賦較高這件事情，根本彆指望找到確鑿的原因，所以隻能從虛無縹緲中推測了。而說到務虛，封利所謂的人傑地靈理論確實很有建設性，天地意誌為了補償地靈方麵的不足，把人傑贈送給了在中州出生的武者，讓他們擁有彆人所不具備的天賦，以便在惡劣的環境下生存，這是最有可能、也是最為合理的解釋。鄭午依舊聽了個似懂非懂，卻不妨礙他高談闊論，他很是得意的道：“中州的天地意誌還真夠意思，也不知道把多少份人傑放在了我女婿身上，像他這種資質逆天的人，絕對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封利連忙向老丈人豎起了大拇指，稱讚對方所言極是，嘴裡也沒閒著，笑嘻嘻的道：“嶽父大人這句話說得誠懇，我都找不出辯駁的理由。”畫先生在旁邊看得直翻眼皮，鄭午說的是事實，封利的天賦是有目共睹的，可這種事鄭午說得、自己說得，隻有封利本人說不得，於是他向封利冷哼一聲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封利怎麼可能吃口頭虧？當即回懟道：“說到臉大，我還真比不上你，當年在孤峰初見喬家人的時候，你不要臉的精神就已經把我給徹底折服了！”聽到封利的話，畫先生不以為恥，反而將其當成了對自己的讚揚，咧著嘴哈哈大笑，手舞足蹈的對封利道：“一提起這件事情，我就會笑到肚子疼，喬興濃那個老家夥，恐怕到現在噩夢裡的主角都是我。”看著眼前這對以不要臉為傲的忘年交，鄭午不禁偷偷向後退了兩步，自己是個老實人，可彆被這兩個臭味相投的家夥給教壞了！受不了他們兩個互相吹捧的樣子，在忍了一會兒後，鄭午打斷他們的壞笑道：“武神大陸的人都已經把傳送陣修到雷霆穀來了，你們就不擔心他們還建立了其他的傳送通道？” “不可能！”封利和畫先生同時做出了否定的回答，畫先生見封利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便做了個有請的手勢，示意對方先說，然後自己再進行補充。“我在等你帶著畫先生回來的這段時間，去城裡把城衛軍清理掉了，順便抓了幾個小頭目進行拷問，了解到一些有用的情報。”封利對鄭午道：“嶽父大人，之前咱們兩個都猜錯了，這個傳送陣隻有單向傳送的能力，而且無法承載武者，雷霆穀餘孽的境界會普遍提升，是因為對方利用空間通道送來了大量的天材地寶，甚至還有戰石原液，這才讓柳陽山和韓通兩人在中州實現了聖武境的突破。”“難怪陣基會在神武大陸和虛空間不停的切換，原來這裡隻是出口，根本不需要考慮協調空間的問題，隻有在空間通道與神武大陸相連的時候，裡麵的東西才會被送出來，這點小伎倆我現在也能輕易的做到。”鄭午恍然大悟的撓了撓頭，緊跟著又搖頭道：“可還是不對呀！既然隻能傳送物品，對麵那個偽神境的家夥怎麼敢鑽進來？”“雷霆穀在前段時間得到了一張構架圖，可以將空間通道的壁壘擴大和加固，這樣就能承載武者了，至於能否經受住偽神層次的威壓，相信他們也不過太清楚，畢竟今天的試驗剛開始就被我給打斷了。”封利解開了鄭午的疑問，有些遺憾的對瞪起眼睛的畫先生道：“你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以確認雷霆穀的構架圖來源於大陸長老會或者是你的手下，可惜柳陽山和韓通都變成了氣體，證據也被蒸發掉了。”畫先生鬱悶的點了點頭，沒有線索就無法追查出究竟是哪一方麵出了叛徒，不過構架圖既然已經毀掉，至少能夠保證不會再引出其他的後果。於是他放下了這一話題，對封利道：“構架圖隻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雷霆穀是通過什麼手段聯係到武神大陸的，自古以來中州就是往返於兩個大陸的唯一通道，我不希望武神大陸和咱們一樣，擁有其他的路徑，哪怕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行！”“雷霆穀怎麼聯係上的武神大陸，我怎麼會知道？”封利很無辜的聳了聳肩膀，這個問題他沒法回答，嚴刑拷打也沒有用，因為此類機密隻會掌握在像柳陽山和韓通那樣的當權者手中，絕對不是城衛軍頭目有資格知道的。畫先生也覺得自己有些為難封利了，歉意的搖了搖頭道：“我心裡有點亂，你彆介意。”封利點頭表示理解，隨後問對方：“你剛才說不希望武神大陸和咱們一樣，這是否意味著咱們也有傳送法陣通往武神大陸呢？”“說對了，當年入侵的武者設置了很多條類似的傳送陣，並通過它們把掠奪到的物資送回武神大陸，這樣就免去了來回奔波的麻煩，要知道修改一次中州所連接的大陸，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畫先生證實了封利的推測，緊跟著苦笑道：“可惜經過一連串的大戰，那些傳送法陣大部分都已經被損毀，也許還有存留下來的，卻因為相關人員的死亡和地圖的丟失，隱藏在深山密林中再也找不到了！”封利很是無語，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太多太多的傳承消失在了連綿不絕的戰爭中，神武大陸如此，地球也是如此。他不再糾結於傳送法陣的事情，問出了另外一個他一直都很感興趣的問題：“當年中州的絕世強者帶領手下發動了九次遠征，他們所衝擊的屏障山脈，應該不在神武大陸上吧？”“沒錯，他們的目標不是外域，而是武神大陸。”畫先生撇了撇嘴，露出不屑的表情道：“有些人就是貪心不足，以為積攢起了一點點勢力，就能殺回去統治自己的老家，這種不切實際的狂妄想法注定了隻能以慘敗而告終！”不用說，畫先生所謂的‘有些人’，就是在指創造中州皇族的那位絕世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