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少俠!”頭目感恩戴德的再次拱手抱拳,隨後對周圍正在跟著不停作揖的手下吩咐道:“還愣著乾什麼?趕快幫少俠把戰石都收集起來呀!”丹宗的弟子們一哄聲的去撿散落一地的戰石了,頭目先是請封利把戰石小山收起來,等手下把剩餘的戰石集中起來送到封利手中後,他才有些謙卑的笑著道:“不知少俠今日登山準備求購何種丹藥?我對宗內各位同門都比較熟悉,如果少俠信得過在下,我可以向您推薦一名最為合適的煉丹師。”有道是術業有專攻,儘管丹宗的弟子都是煉丹師,但是由於每個人的特點不同,對溫度掌控的能力也不儘相同,所以哪怕是同一級彆的煉丹師,他們擅長煉製的丹藥也存在著差異,在煉製同一種丹藥的時候,更是會在成功率和品質上出現明顯的不同。當然,小頭目會如此熱心,還存在著另外一個原因。丹宗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為了增加守門弟子的歸屬感,侍衛們在向客戶推薦合適的煉丹師,並得到客戶的讚同後,相應的煉丹師在接下委托後會支付給他們一定比例的花紅,說白了就是好處費。每年登山求丹的人絡繹不絕,絕大多數客人又都接受了侍衛們的推薦,所以這份花紅也就成了侍衛們比較穩定而又巨大的收入。尤其是像封利這種財大氣粗的主兒,他登山所求一定是極為稀少的丹藥,而稀少就意味著價格不菲,侍衛所能得到的花紅自然也會更加豐厚。平時為了爭奪這樣的大客戶,兩名頭目總會爭搶一番的,不過今天既然他出頭平息了封利的怒火,這推薦的資格當然也就沒有另一名頭目的事了。小頭目心裡想得挺美,隨口問出的問題卻難住了封利,因為封利對外域的丹藥體係並不熟悉,再加上事出突然來不及準備,現在讓他直接說出一種名貴的丹藥名稱,他還真做不到。在他的認知中,功效最為強大的療傷藥就是金丹,可這東西在中州和中域是高級貨,到外域就不一定是這種情況了。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失落之地,在那種資源匱乏的地方,隻要有足夠的戰石就能買到金丹,這和金丹在中州萬金難求的情況相比,已經有了天壤之彆。富饒的外域可不是失落之地能夠比擬的,再加上丹宗本身就是專門煉丹的宗門,也是金丹最主要的產地,封利估計在這山上能夠煉製金丹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根本不算什麼稀罕物了。更為重要的是,他們此次進入丹宗不是為了煉丹,而是為了尋人,誰知道要找的那個家夥是什麼水平的煉丹師,又善於煉製哪種丹藥?如果被推薦了一個不相乾的煉丹師,反而會把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所以封利無法,也不能說出一種丹藥的準確名稱,隻能故作神秘的對侍衛頭領道:“我要求購的是一種極為特殊的丹藥,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小頭目微微一愣,隨即便釋然了。他以前沒少碰上類似的客戶,其中大部分人是為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上山求購作用特殊的毒丹;還有極少的一部分人是和山上的某位煉丹師認識,不想接受侍衛的推薦,便用這種理由推脫。以封利那雄厚的資本,想來以前沒少求購丹藥,小頭目猜測應該是後一種原因,也就是封利打算找自己熟悉的煉丹師煉製丹藥。這等於是斷了小頭目一筆豐厚的收入,他怎能甘心?心思百轉,小頭目立即就用了應對之法,故作豪爽的哈哈大笑道:“既然少俠還沒有選定合適的煉丹師,就由在下陪您上山,向您逐一推薦吧。”反正我是跟定你了,就算你找了認識的煉丹師,所有人也都看到是我把你送過去的,我就不信那煉丹師不給麵子,到最後一分好處都不給我!封利哪知道他心裡是這種想法?他覺得丹宗防範如此嚴密,估計進入宗門後也不能隨意亂串,有一個丹宗的弟子陪伴,反而會方便許多,於是便點頭應了下來:“那就麻煩閣下了。”“不麻煩、不麻煩,能為少俠服務是鄙人最大的榮幸!”小頭目見封利如此的爽快,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轉頭對牌樓後麵的同伴吩咐道:“大開山門,恭迎貴客光臨本宗!”法陣內的弟子見首領下了命令,紛紛走到各個控製樞紐前,用了十幾息的時間才按照順序撤去了籠罩在山門之上的八道屏障。“三位,請!”小頭目做出了有請的手勢,封利微微點頭作為回應,荊坎卻連搭理都沒搭理對方,跟著封利邁步就走,高莫離更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剛才封利用成堆的戰石打了對方的臉,荊坎和高莫離很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可是還沒等他們兩個高興多久,對方就把他們當成了封利的隨從,這樣急轉直下的畫風,讓兩人鬱悶到了極點。可是為了大局考慮,他們偏偏又不能出言反駁,隻能悶頭吃下這個癟,心裡惡心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自然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了。小頭目並不在意兩人的態度,實力高超又怎麼樣?還不是前麵那個年輕人的隨從?我隻要招待好你們的主子,你們就算氣冒煙也拿我沒辦法!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屁顛屁顛的跟上了走在前麵的封利,在進入山門的時候還故意向另一名小頭目揚了揚眉,說不出來的得意。另一名小頭目被氣得夠嗆,剛要揮袖轉身,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卻看到空中又落下了一個飛行法寶。見有新客戶上門,他匆忙迎了上去。眼前這個樓船形的法寶可比剛才的雄鷹氣派多了,說不定新來的主顧比那位少俠更加有錢,他隻要侍候好了,得到的花紅也許會更多。可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要倒黴連喝水都塞牙,該著這個小頭目今天諸事不利,樓船裡明明已經走出了一名器宇軒昂的黃袍大漢,不過在看到封利的背影後,他竟然又轉身返回了艙內,發動樓船騰空而起,轉瞬間就消失在了天際之間。走了……迎到一半的侍衛首領瞠目結舌的愣在了原地,這特麼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