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有靈,方為靈器!”感受著追星劍散發出的靈動氣息,封利的眼眶濕潤了。封氏一族為了讓追星劍揚名天下,曾經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從鐵胎溫養成形,到嘗試著注入器靈,一代代封家先輩嘔心瀝血,可直到封家滅亡也沒能成功。但是在今天,在封利的手裡,這個夙願終於成為了現實!“父親,母親,你們看到了嗎?追星劍成為靈器了……”封利將追星劍高高揚起,直指蒼穹,迎著刺眼的陽光潸然淚下,“你們的兒子將會和追星劍一起,為封家闖出大大的威名!”也許是感受到了封利的雄心壯誌,追星劍猛然爆發出一陣清脆的吟鳴,整個劍身也如同青黑色的夜空,在其上閃現出了萬點星光!“那個……老大,我想糾正一下。”金龍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為了避免引起激動中封利的‘疾風驟雨’,它語速極快的道:“追星劍現在不能稱為靈器了,而應該叫做玄器!”“你說什麼?”封利的眼中迸射出一道異彩,猛然收回高高舉起的長劍,用手摩挲著劍身仔細探查,良久之後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玄器、而且還是一把中級玄器!”“那個……老大,我想再補充一句。”金龍期期艾艾的又一次發出申請,心情大好的封利痛快的道:“說!”“追星劍原本無靈,在接觸到鐵疙瘩後才逐漸有了低級靈器的表現,如今在那塊不明飛石的催動下,追星劍通過完全吸收鐵疙瘩一舉成為了中級玄器,這說明它是具有成長性的!”金龍繞了一大圈,最後言之鑿鑿的道:“如果我斷定的沒錯,隻要能夠再找到類似的材料,追星劍還能繼續成長,甚至有可能成為傳說中的智器!”封利咧開了自己的大嘴,隻是還不等他笑出聲來,不遠處的一個木窗突然被人轟然推開。“有病啊?在這裡大吵大鬨!嚇到小孩子怎麼辦?就算沒有嚇到小孩子,聲音也會影響到附近的果樹莊家……”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對著封利一頓臭罵,隻是在唾沫星子橫飛的時候,突然看到封利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寶劍,她就像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中氣十足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用不可思議的速度重新關好了木窗。封利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愣模愣樣的摸了摸鼻尖,好半天才呢喃著道:“這場景、這台詞,還真是夠熟悉的,我還以為自己穿越回電影院去了呢!”金龍從呆滯中回過神兒來,張牙舞爪的道:“老大,她罵你!她在罵你!”“我不聾,聽得很清楚。”封利用手指摳了摳耳朵眼,問金龍:“我怎麼聽你的意思,有點幸災樂禍呢?”“額……”金龍又呆住了,瀟灑哥都從它嘴裡滾出來吧唧一聲掉在了丹田上,金龍被響聲嚇了一跳,這才醒悟的解釋道:“我可不是在看你笑話,而是替你感到不忿!” “逗你玩呢,緊張什麼?”封利輕笑一聲,收起追星劍,望著緊閉的木窗對金龍道:“隻是個普通人,罵就罵了,我還能把她怎麼樣?”金龍沉默著叼起瀟灑哥,一臉委屈的盤成了一團。你愛咋咋地,我是不敢管了。“瞧你那小心眼兒的樣!”封利又刺激了金龍一句,隨後被自己的話逗得嘿嘿一陣壞笑,哼著小曲返回了大街。主街上的行人比剛才多了不少,封利覺得現在回客棧絕對不是好主意,於是就沿著街道一路向前,準備到狗二的老巢去轉轉,詢問一下事情的進展情況。向前走了百十米,一道略顯瘦弱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蟹兒!”想起這丫頭和楚離萌之間的相似之處,封利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蟹兒並沒有發現封利,她此時正像一條遊魚般穿梭在行人之間,一邊用臟到發亮的衣袖蹭著自己精致的小鼻子,一邊不斷打量著路人的儲物腰帶。作為附近所有竊賊的頭目,她在選擇獵物時顯然有著自己的底線,窮苦人就算再無防備她也不會下手,始終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穿著綾羅綢緞的富人身上。一個大腹便便的錦袍男子從遠處走過來,蟹兒立即把他鎖定為了自己動手的目標,隻見她蹦蹦跳跳的迎麵走過去,就在要撞上時靈巧的一躲與對方擦肩而過,手裡就多了幾枚粉色玉石片和一個裝著戰石的錢袋。封利撓了撓頭,他可以確信蟹兒沒有與對方發生過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又是怎麼從對方儲物腰帶中把東西拿出來的呢?此時蟹兒已經手腳麻利的收起了贓物,抬起頭剛好迎上封利驚訝的目光,於是尷尬的在破衣服上搓了搓自己的小手,臉上露出了靦腆的笑容。“李鋒哥哥好!”她走到封利麵前微微躬身打了聲招呼,封利點頭回禮,然後好奇的圍著蟹兒繞了一圈,揚著眉頭問對方:“你是怎麼做到的?”“隻是一些小把戲,不值一提。”看到封利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蟹兒靦腆的笑容變得有些羞怯,抓著衣袖蹭了蹭自己的小鼻子,用越來越小的聲音道:“老大去客棧找你了,你沒有看到他嗎?”封利搖了搖頭,正要回身去找狗二,突然看到那個大腹便便的錦袍青年快步走向他們。“過來!”他伸手抓住蟹兒的小胳膊,在她下意識的嬌呼聲中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錦袍青年有著聖武境五層的修為,他在發現封利和自己境界一樣後,沒敢主動招惹,而是對著蟹兒大吼道:“小賊,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財物?”蟹兒被封利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此時臟兮兮的小臉還有些蒼白。她從封利身後探出小腦袋,看著錦袍青年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嘴裡卻語氣強硬的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偷你的東西?”“給臉不要臉!”錦袍青年擼了擼袖子,指著蟹兒道:“等我從你身上翻出丟失的財物,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話,他就想要動手,可是隔著封利根本拿蟹兒沒辦法,無奈下他隻好對封利拱手抱拳道:“這位兄弟,請你讓開一點。”封利搖了搖頭,站在原地沒動。且不說他和蟹兒認識,就算不認識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管。把一個靈武境三層的小丫頭交給一個聖武境五層的強者,那和幫著對方謀殺有什麼區彆?就算蟹兒是小偷,也罪不至死!錦袍青年的臉色沉了下去,用不悅的語氣道:“怎麼?你和這小賊是一夥的?”封利又搖了搖頭,對錦袍青年道:“我和她不熟,又怎麼可能是同夥?”隻見過兩次而已,就連相互的姓名都是通過狗二間接知道的,何況封利報的還是假名,所以無論從哪方麵講,他和蟹兒都不能算是熟人。錦袍青年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問封利:“那你護著她是什麼意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封利大聲唱起了高調,指著錦袍青年道:“你一個堂堂聖武強者,竟然當眾欺負一個隻有靈武境的小丫頭,這種恃強淩弱的行為,我不該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