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封利預料的一樣,就在青山城的人即將來到營地前時,旁邊的沙丘後突然衝出了一群黃袍騎士,兩隊人馬幾乎在同一時間殺到了封利等人的麵前。因為相互之間有所顧忌,他們都勒住了坐騎,和封利等人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不等青山城的人開口,黃袍人就搶先對封利他們大喝一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此建立營地?”封利眨了眨眼,他不信對方不知道自己的來曆,說這種話恐怕隻是想在青山城的人麵前撇清與自己的關係,於是配合著道:“我們是中州的傭兵,來這裡是為了完成雇主的委托。”被黃金堡的人搶了台詞,青山城的人有些鬱悶,但是雙方還沒到撕破臉皮的地步,領頭者隻能將心中的悶氣發泄到了封利這些外來人的身上。他冷哼一聲,用譏諷的口吻道:“真沒想到,在經過獸潮入侵後,中州的垃圾膽子變大了不少呢,都敢把手伸到這裡來了!”封利權當他在放屁,對著黃袍人一抱拳道:“在下初來乍到,不知諸位如此興師動眾,可是我等犯了你們的忌諱?”“少俠想多了,我們隻是過來確認一下你們的身份和來意,並沒有彆的意思。”黃袍人客氣的拱手回禮,青山城的人在旁邊插言道:“誰說沒有犯咱們的忌諱?這吳村可不是什麼人想來都能來的!”不等封利搭話,黃袍人就沉下臉來,冷哼著道:“在下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傭兵,卻也知道傭兵做的就是走南闖北的買賣,這吳村怎麼就去不得了?”青山城的人針鋒相對的道:“如果他們是來吳村求取丹藥配方的,你也不管?”黃袍人露出了好笑的表情,“我們黃金堡與你們青山城互相節製,不許對方得到吳村的好處。至於其他人,咱們管得著嗎?”青山城的人道:“你不管,我管!”“隻要在你的地頭上,想怎麼辦都成,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黃袍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後伸手指向遍地的黃沙,重新沉下臉色道:“可這裡是南州地界,是我們黃金堡的控製範圍,我還沒追究你越界之責,你卻又在這裡管起彆人來了,難道當我們黃金堡是軟柿子不成?”“你我共同維護吳村的安寧,雙方時有過界的情況發生,這種司空見慣的事情就無需小題大做了吧?”青山城的人自知理虧,變相的服了軟,然後用商量的口吻道:“既然閣下不願插手這些傭兵的事情,能否讓我把他們帶回西州,交由我們青山城來處理?”封利在心中冷笑一聲,好大的口氣!真要是動起手來,你就知道究竟是誰處理誰了!“不可能!”黃袍人知道封利等人的來曆,又怎麼可能同意對方的建議? 他用力搖了搖頭,用斬釘截鐵的語氣道:“還是那句話,你們西州地頭上的事情我不管,我們南州的事也輪不到你來插手!”青山城那邊的頭領不高興了,他陰陽怪氣的道:“彆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他們真是奔著丹藥配方來的,又真的說服吳家把配方弄到了手,你們亓堡主追究下來,你也會吃不了兜著走!”黃袍人哈哈大笑:“堡主大人隻是要我們看好青山城,隻要你們沒拿到配方,我就算完成了任務,其他的事情跟我有毛關係?”青山城的人知道這話沒法談下去了,揮手示意手下全部撤離。“但願你不會因為今天的決定後悔!”他再次提醒了黃袍人一句,撥轉馬頭,在揮舞馬鞭的同時,惡狠狠的對封利等人道:“咱們走著瞧!”青山城的人馬風馳電掣著離開了,為了避嫌,黃袍騎士們也沒有停留,在對著封利等人抱拳一禮後,騎著馬向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望著西麵逐漸消散的灰塵,趙悠然抿著薄薄的嘴唇小聲嘀咕了一句:“感覺青山城有下黑手的意思啊!”“意料之中的事情,誰也不希望在和對手競爭時,被突然出現的第三方把好處全都搶走吧?”封利原本想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來著,可是擔心大家會聽不懂,於是才臨時把它轉換成了通俗易懂的說法。趙悠然還想說什麼,隻是還不等他開口,就看到劍無塵突然對著眾人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發出任何動靜。眾人立即屏住呼吸,劍無塵在凝神靜氣探查了一番後,突然飛身躍向幾十米外的沙地,右手向沙子裡猛然一插,重新抬起時,竟然從地底下抓出一個人來!“不要動手!誤會、誤會!”對方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被劍無塵拎出來後嚇得大驚失色,連連揮舞雙手大聲喊叫,生怕劍無塵直接把他弄死。劍無塵抓著他飛回封利身邊,隨手摔在地上,這才開口道:“老實交代!你是什麼人?在那裡鬼鬼祟祟的意欲何為?”青年發現劍無塵並沒有把自己哢嚓掉的意思,心裡安穩了不少,翻身爬起來坐在地上,也不答話,而是仰著頭望向劍無塵反問道:“敢問這位大俠,你們是來吳村求購丹藥配方的嗎?”劍無塵的臉色變得極為不善,冷哼著道:“聽不到我的問題是嗎?那你這雙耳朵還留著有何用?”說完此話,他就作勢要割掉對方的耳朵,嚇得青年再次連連擺手,嘴裡連珠炮般的快速解釋道:“我叫吳邵峰,之前看到你們過來,就想和你們談筆買賣,沒想到黃金堡和青山城的人馬先後殺到,為了避免引起麻煩,我才會潛藏進沙地裡。”“談買賣?”封利感興趣的蹲下身去,平視著吳邵峰的眼睛道:“我們和你素不相識,甚至連雙方的身份背景都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咱們有什麼買賣可談呢?”話雖這麼說,但是封利卻已經做好了和對方做交易的準備。原因無他,隻因為對方姓吳,而他們要去求購丹藥配方的地方,恰好叫做吳村。這小子開口就問封利他們是不是衝著丹藥配方來的,再加上他的姓氏,封利覺得就算無法從對方身上得到意外的收獲,談談也總歸不是一件壞事。買賣嘛,當然要物有所值,如果這小子手裡沒有足夠的籌碼,又怎麼敢向封利索要報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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