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裡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這封利可真是夠狂的!他知道張惠凱是怎樣的境界嗎?他又知道張惠凱有越級挑戰的天賦嗎?竟然說會傷到對方,也不怕閃了舌頭!衛子歌和張秋、甘寧兒三人卻沒有露出過分驚訝的表情,因為有著之前的約定,封利還是主動找上門來,就說明他已經達到了融武境的境界。十七歲的融武境武者,確實有狂妄的本錢!可是有一點封利不知道,那就是張惠凱的天賦極為強大,雖然他隻是魂武境大圓滿,卻早已有了挑戰融武境一層武者的實力,所以在衛子歌三人看來,此戰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甘寧兒轉頭看了眼自己的夫君,輕聲詢問道:“你說,封利有沒有可能已經達到了魂武境二層,甚至是更高的級彆?”封利表現得太鎮定了,甘寧兒以女人敏銳的知覺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預感,於是才會轉頭詢問。衛子歌搖了搖頭:“十七歲能達到魂武境一層就足以稱得上是天才了,封利的天賦就算再好,也不至於達到妖孽的地步吧?”張秋更是直言不諱的道:“如果封利的天賦真達到了傳說中的妖孽級彆,他還能選擇咱們紅岩穀嗎?恐怕早就被昊雲宗、雷霆穀之類的超級宗門給搶跑了!”話是這麼說,但衛子歌和張秋還是不自覺的釋放出了神識,意圖查探封利的準確修為。可惜封利收斂起了全部的氣息,不給他們堪破自己實力的機會。“囂張!”張惠凱終於從封利的譏諷中回過神兒來,忍不住大聲的冷笑道:“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狂妄是需要資本的,否則那就不是狂妄,而是作死!”封利的嘴角微微上翹:“這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張惠凱忍無可忍,卻沒有忘記規矩,對著衛子歌用力一抱拳道:“弟子請戰!”衛子歌再次把目光投向封利,封利竟然露出了一絲害羞的表情:“能不打嗎?”眾人差一點暈倒,你把狠話都說出來了,現在卻要臨陣退縮,逗人玩呢?衛子歌搖了搖頭,他是很不願意看到同室操戈的,可封利都把張惠凱氣成這樣了,再不讓人家發泄一番,張惠凱能善罷甘休嗎?換成是自己也不乾啊!封利無奈的輕歎一聲:“好吧。”隨著話音,他猛然放出了自己的氣息。“靈武境大圓滿!”大殿中的眾人差一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封利會強大到了如此地步,彆說是張惠凱和那些來觀禮的弟子,就連長老中也有很多人不是封利的對手!再想到封利此時的年紀,眾人的心更是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了一下。十七歲的靈武境大圓滿,這樣的天賦何止是妖孽,根本就是逆天啊! 衛子歌甚至在瞬間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把五年招收一名親傳弟子的慣例給破掉?這樣優秀的苗子,給予再高的規格也不為過。當然,他也隻是想想而已,以封利展現出的天賦,以及此時所擁有的實力,衛子歌覺得好像自己根本不配當他的導師了!封利沒有去關注其他人的反應,而是似笑非笑的望著張惠凱:“我這樣的實力,可有囂張的資本?”張惠凱的臉都綠了,而且心裡還有些委屈。封利你個混蛋!你特麼一個靈武境大圓滿的強者,剛才竟然還扭扭捏捏假裝矜持,很好玩啊?他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用乾澀的聲音對封利道:“封師弟……”不等他把話說完,封利突然用力一拍腦袋:“忘記了,張師兄還要考校我的武魂呢!”於是,火鳳張牙舞爪的閃亮登場,再次閃瞎了一群人的眼睛。至尊真火武魂啊!像這樣的存在,不要說動用魂技,即使是一朵小火苗飄過來,就足以就把自己燒得絲毫不剩!相對淡定的還是衛子歌三人,因為他們早就知道封利的武魂是火鳳,不過感受著火鳳那炙熱的溫度,他們還是紛紛色變,因為這武魂衍生的真火已經足以對他們構成致命威脅了!封利望著張惠凱,擺出迎戰的姿勢道:“我準備的時間有點長,希望師兄沒有等著急,咱們現在可以開戰了。”麵對著蓄勢待發的封利,張惠凱倒也乾脆,兩眼一翻昏倒在了地上。他這可不是裝暈,而是真的昏了,甚至還差一點就被直接嚇死。相差兩個大境界,這特麼讓我怎麼打?怎麼打也都是死啊!兩名紅岩穀的弟子跑上前,把張惠凱抱起來。其中的青年十分和善,對著封利點頭笑了笑。另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倒也沒有怒目相向,隻是用淡漠的眼神瞄了封利一眼。封利對他們兩個有些了解,衛子歌每五年才能招收一名親傳弟子,到現在一共招收了三名,這兩人就是除了張惠凱之外的另外兩名親傳弟子。青年叫梁聰,少年叫吳佳俊,和張惠凱一樣,也是十分難得的人才。封利挑戰了親傳弟子的權威,這兩人卻沒有表現出明顯敵意,說明他們沒有張惠凱那麼不可一世,甚至有可能也很反感張惠凱的狂妄。看著兩人把張惠凱抬下去救治,封利收起火鳳武魂,對著衛子歌抱拳一禮道:“弟子無狀,請宗主贖罪。”衛子歌摸了摸鼻子,啥叫無狀?如果每個弟子都能有你這份本事,天天有人在我眼前無狀又能怎樣?我睡覺都會笑醒的!他揮了揮手,安慰封利道:“無需自責,今天的事情本就不是由你生起的,你又何罪之有?”下麵有長老小聲嘀咕了一句:“罪是沒有,可真是夠囂張的!”封利假裝沒有聽見,按照他的性格,在遇到被人挑釁時,要麼一拳打回去,要麼選擇息事寧人,一般不會把事情鬨成眼下這樣。可今時不同往日,他要提升紅岩穀的聲勢,就要與外宗弟子動手,而宗主和長老對弟子們的種種要求難免會對他造成束縛。正是要擺脫這種不利的局麵,封利今天才會一改常態,目的就是為了警告宗門內的高層:我就是這麼的乖張,要是不想被我懟到,以後我的事情你們最好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