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界。平靜的氣氛下,總是暴風雨要來的前夕。而對於永遠落後於莊誠武小半步的上官玉嬋,雖然此時還戴著麵具,許多人都還以為麵具後是醜陋的麵容,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再敢輕視與她。就算是那些真傳弟子們,對上官玉嬋也以師妹相稱。畢竟以莊誠武很快就要被冊封為宗門少主,未來執掌宗門的人,就算是他身邊的侍從,地位也十分超然。況且上官玉嬋如今也會有意無意的展現自己武進士級的實力,令人心生敬畏。不到一年的時間啊,一個最卑賤的不能修煉的雜役,居然成為武進士級彆的強者,絲毫不弱於真傳弟子了。“明日便是少主冊封大典了!我已經決定讓你正式脫離侍從的身份,成為宗門的真傳弟子!”莊誠武此時翹著腳坐在一塊凸起的山石上,麵前是一處懸崖,上官玉嬋俏立在他身後。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提起,不過前幾次他都是以商量的語氣。上官玉嬋摘下了麵具,美眸微微有些發紅。噘著紅潤的小嘴,看上去分外的可愛。“無論公子要如何安排玉嬋,我永遠是你的侍從!”她的聲音有些委屈。成為真傳弟子以後,就不能日夜陪伴在公子身邊,朝夕相處。這是對於她的未來而言乃是最糟糕的選擇。“傻瓜,我那時候收侍從也隻是一時權宜之計!況且,或許幾年以後我就要閉生死關,宗門也需要人替我守護!”莊誠武微微一笑,回頭望著她。生死關乃是煞界武者衝擊武儒境界必須經曆的,一般都是那些壽元將近的武學士巔峰強者才會如此。而莊誠武如此年輕,其實根本不必!不過實際上他是為了兩年以後回歸神龍大陸找的說辭。上官玉嬋的 一顫,她絲毫不懷疑莊誠武這話的真實性,也不懷疑他能不能做到。隻是她芳心中不願意莊誠武那麼快去閉生死關罷了!但是,莊誠武已經將話說到了守護宗門的高度,她也無言以對,隻能遵從。“玉嬋必將不惜性命,替公子守護清靜宗!”她忽然在地上跪拜,行了一個大禮。莊誠武急忙內力流動將她虛扶起,柔聲說道:“我怎麼舍得你死呢!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十年之內,我必定出關!”上官玉嬋美眸閃動著異樣的光芒,那是喜悅與激動混合在一起的激動心情。十年的時間,對於壽元悠長的武者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更何況,就算是到那時候她還是花信年華。或許。。。。。。思緒飛到了一些不足為外人道之處,上官玉嬋的俏臉不由嫣紅起來。“咦,你的臉乾嘛紅這麼厲害,生病了?”莊誠武隨口問了一句,上官玉嬋頓時跺了跺腳,嬌嗔一聲和小兔子般跑了。看著她動人無比的背影,莊誠武不由欣然一笑。其實做為從地球來的魂穿客,又怎麼不知道上官玉嬋的心思。 不過,現在還太早,還並不是時候摘下這一朵動人無比的花兒。他這時候忽然縱身掠到峰頂處一塊巨石下,凝神望下去隻見在宗門山腳處,正有大批的武者雲集而來。明日冊封大典,幾日前其實便陸陸續續有宗門觀禮的代表來了。不過今日應該乃是最 的時候,連三大宗門的人都會多數到來。“來者不善啊!”莊誠武冷冷的譏笑一聲,這些宗門來的武者也未免有些太多了。說句難聽的,如果要想覆滅一個宗門,所帶來的人手應該也差不多了。不過現在清靜宗明麵上隻有一個南靜舞在撐場麵,也隻能算會一流宗門裡靠前的。“傳言武儒墓的入口就在本宗,可是我卻一無所獲,莫非是機緣還沒到?”莊誠武這時候不禁閃過這個念頭。他這時候心念一動,神秘的羅盤便出現在手中。魂氣從武殿流出輸入羅盤之內,忽然間從羅盤上映射出一道翡翠色的光芒直衝上天。“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有靈石或者其它的寶物在天空之上呢?”莊誠武大吃了一驚,這很不科學的。而且這翡翠色的光芒上天,如此明顯會被人看見。可是眼下,他都沒有觀察到有武者抬頭望天。“莫非這翡翠色的光芒隻有我能看見?”莊誠武又觀察了許久,終於有了結論。這神秘的羅盤從他得到之後,便從來沒有令他失望過!而這一次這翡翠的光芒其中肯定另有玄機。莊誠武抬頭望著天空,隻見從那翡翠色的光芒衝上了雲端被遮掩住。此時的雲朵濃鬱潔白的驚人,居然能將強盛無比的翡翠色光芒遮掩起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莊誠武緩緩閉上了眼睛,強橫的神念從祖竅從盤旋而出,朝四麵衍伸而去。方圓五百丈內的一切都仿若如眼直視一般,甚至比眼睛看得更清楚一些。連那翡翠色的光芒在雲端內的軌跡也充分感受到了,那是一道直衝雲霄一直向上的光。隻是隨著距離的拉長,神念可以感覺到的越來越弱!到最後幾乎和細絲差不多。“咦?”莊誠武忽然察覺到了那細絲一般光芒的軌跡開始直衝而下,對著地麵的方向而去。“難道是。。。。。。”莊誠武的神念緊隨而下,最終定位在一處。他的雙目陡然睜開,眸中精芒閃電一般朝著那一處方向望去。那是一塊方寸之地,隻有約莫磨盤大小,看起來十分普通沒有任何的異常。莊誠武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終於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那一塊方寸之地處於外城和內城之間,人來人往之處。可是偏偏都沒有人會從那上麵經過,甚至一位武翰林本來都要抬腳踩上去了,但是鬼神神差的又朝左側走去。“不對,很不對!”莊誠武喃喃的說道。這簡直比地球上的鬼打牆還要詭異,那方寸之地上另有玄機。他的身形矯健而迅捷的從山峰下縱掠而去,轉眼間便快到了那處。“你這個卑賤的侍女,居然敢故意衝撞於我!”此時一聲刁蠻的女聲響起,莊誠武聽來是如此耳熟。仔細一看,在一群武者的簇擁之中,楊楚儀正一臉傲然的叫囂著。而在她的麵前,上官玉嬋戴著麵具一聲不吭。一雙秋水般明亮的美眸望著遠方,就好像麵前人都是空氣一般。天河宗的郭曉天就站在她身邊,不過眼神卻是一直在上官玉嬋的身上漂浮著。雖然隔著麵具,但是他依然能夠想起那絕世的風姿,令人深深的沉醉在其中。不少清靜宗的弟子臉上都帶著怒色,不過顧忌到楊楚儀的來頭太大而暗自隱忍著。上官玉嬋雖然是侍女的身份,可是卻是宗門少主的侍女,地位超然。日後莊誠武成為掌門,上官玉嬋的身份比宗門長老還要尊貴一些。此等人物被人當麵辱罵,對於清靜宗弟子而言和罵在自己頭上沒區彆。而楊楚儀身邊的元始宮武者們都麵露不屑之色,其中一名武翰林巔峰的長老更是雙目垂下,恍若未見。“不說話就可以當做沒發生嗎?難道清靜宗就是如此待客之道的?”楊楚儀見到無人反駁她的話,氣勢更盛了。她的姿容其實頗為美麗,可是此時落在莊誠武的眼中卻有幾分醜陋。而上官玉嬋雖然靜默不語,可是她就站在那兒衣袂飄飄如仙,令人頓時仰慕之心。“清靜宗對於朋友總是熱情接待,不過若來的是無鹽嫫母夜叉惡客,那還是卻之不恭了!”莊誠武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雖然沒有火藥味不過卻令楊楚儀陡然色變。“是你!”楊楚儀氣急敗壞的喊道,她自然不會忘記這個讓她丟臉之極的家夥。“不錯,清靜宗不歡迎無禮之人!”“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大美女呢,亦雪峰隨便來個師姐妹都比她漂亮!”這時候清靜宗的弟子們紛紛出言道。宗門少主都開口說話了,這方向該如何自然不用說!況且如今莊誠武在宗門內弟子之中威望極高,加上他為人低調謙遜,也沒人挑出他什麼不好之處。楊楚儀俏臉鐵青,就算是她向來刁蠻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七嘴八舌的閒言碎語。這時候元始宮的那武翰林忽然悶哼了一聲,將周圍的聲浪頓時給壓了下去。“道歉!”他對著莊誠武冷冷的說道,就算是武進士巔峰的武者,在他麵前什麼都不是。“我為什麼要道歉?這裡是清靜宗!”莊誠武淡淡的說道。不過是一名武翰林巔峰的武者而已,他連武學士都斬殺過,哪裡會將其放在眼裡。“冥頑不靈!既然如此,我就替你的師長教訓教訓你!”這武翰林眸中忽然映射出一股精芒,朝莊誠武撞去。“居然是領悟了一些神念攻擊的辦法!”莊誠武心中也微微驚奇,看來元始宮還真不愧是頂尖宗門,隨便一個武翰林巔峰都能窺見祖竅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