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這是絕好的戰詩詞啊,而且我感覺以我的才氣也能夠支持寫下來!”這時候一個舉人激動的說道。其餘的舉人們臉色都一變,紛紛感悟這首涼州詞中蘊含的威能,頓時麵露喜色。舉人在進士試之前,都會選擇一段時間去四處曆練,許多人甚至都會去天龍山脈參加與魔族的戰鬥。這樣對於磨礪心誌,淬煉戰鬥手段好處極大,當然凶險也是不小。而如果能夠多領悟一首戰詩詞,尤其是傲州級彆的戰詩詞,對於舉人來說,簡直就是保命的無上法寶。這首涼州詞,後兩句一變,立時就是風起雲湧產生了極大的變化。方落續寫的,屬於普通的享樂詩詞,但是莊誠武的原作卻是死戰詩詞。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這簡直就是死戰的節奏啊,而且是笑對死亡,豪氣衝天。這樣的戰詩詞,最少增幅的威力都在五成以上,極為驚人。不過如果學習了這首詩,就等於是拜莊誠武為半師。舉人拜武童為師,簡直是亙古未有。所以不少舉人都麵露猶豫之色,不知道要如何選擇。今夜的事情,不要多久便能傳遍天下,若是使用出來,說不定當場就會被人恥笑。“北都府人才濟濟,我輸得心服口服!不過蘇兄,解元之位我已經是誌在必得了!”朱子丹這時候呼出了一口氣,正色說道。不論是莊誠武帶給他的震撼有多強,卻不是他的對手。連文宮都無法凝結之人,就算是百首千首傲州詩詞出來,都沒有任何意義。“我亦是如此!”蘇離一笑,旋即也很快離去。因為莊誠武走後,程蝶衣再也沒有出聲,代表著今夜已經結束了。“你不是說他是敗家子麼?”程蝶衣與冷若雪已經回到了自己暫時的閨房,去除了麵紗露出了一張傾城絕色的俏臉。“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他明明是個敗家子啊,怎麼可能做出這樣豪邁的詩詞?”冷若雪此時有些呆呆的摸樣,十分可愛。前兩句是方落所寫,後兩句是蘇離所寫。而這與莊誠武都逃不開關係,足以證明他真的是這一首詩的原作者。“或許他應該一直都在掩飾自己的能力吧?因為某些特定的原因?”程蝶衣猜測的說道。冷若雪忽然 一震,想到莊誠武乃是被易少雲打傷之後,才開始成為武者。“莫非就是因為這樣才令他無法凝結文宮?如果真實這樣,那我豈不是扼殺了一個文道天才?”冷若雪想到此處,忍不住顫抖了起來。“若雪你怎麼了?”程蝶衣見到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有些擔心的問道。“程姐姐,我好像做錯事了!”冷若雪後悔不已。 “如果真是這樣,其實也怪不得你,或許這是他的命運吧!”程蝶衣聽罷心中也暗叫可惜,不過此時如果對她苛責,隻會讓冷若雪心情落到低穀。莊誠武居然能夠拒絕做自己密友,這令她有些刮目相看。不過芳心之中也有些小小的不滿,難道我程蝶衣就那麼沒有魅力,連一個武童都毫不動心麼?“莊師,這一次你真是給我們揚眉吐氣了!”回去的路上,幾個武童都異常興奮。在他們心中,文士們都是高高在上的,平日裡就連文童都沒有正眼看他們。可是晚上,那些秀才甚至是舉人們看著莊師的眼神居然是震驚加敬佩,再也看不到高高在上的感覺了。這就好像是大熱天吃了涼水中冰鎮的西瓜那麼舒坦。“我們武道中人,唯有不斷的增加自身的實力才是根基所在!其餘不相乾的,毀也好譽也好,都是過眼雲煙。”莊誠武頭也不回的說道。幾人細細品味了一番,頓時感覺到莊誠武說的極對。便虛心受教,暗自驚醒。和文道相比,武道的修行更加的艱難和辛苦,尤其是在如今武曲星光暗淡的情況下。但是武道一旦修行有成,所發揮出來的戰力都要超過文道中人。所以進士翰林甚至是文學士文儒都需要同階武者保護才能全力發揮戰力。“多謝莊師教誨!”五人心悅誠服的行禮,內心亦是覺得不可思議。此時他們走到了一條小巷之內,穿過此地很快就能到達驛館。由於是夜晚,所以顯得極為寂靜,連一個人通過都沒有。“等等!”莊誠武忽然出聲,停下了腳步。他感覺到這小巷中似乎隱藏了什麼。“小子的感覺還挺靈敏的嘛,這麼快就發現了?可惜太晚了。”陰沉的笑聲出現,從小巷的兩頭分彆出現了麵色不善的武者。四個武秀才級彆的武者,莊誠武忽然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莊師,怎麼回事?”張鐵牛等人都有些吃驚,但是眼神仍然保持著平靜。“我也不知道,看看情況如何!”莊誠武搖了搖頭,這時候四個武秀才已經將他們的前後給堵住了。四個武秀才對六個武童,這實力優劣的對比不用想也知道如何。“小子,把你的武秀才戰刃交出啦,我保你無事!”一個武秀才似乎是領頭的,這時候悶哼一聲對著莊誠武說道。“憑什麼?”莊誠武淡淡的問道,沒有露出一點惶恐之色。“就憑我們手中的劍!難道你覺得不讓我們滿意還能平安的走出這巷子嗎?”那武秀才冷笑著說道,眼中閃過輕蔑之色。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小子,沒有背景沒有靠山,還想留得住寶貝。對莊誠武的來頭他們已經是摸得清楚了,一個來自於小地方的武童,想要拿捏他還不是簡單的事情。其餘的武秀才都發出了冷笑聲,武魄中不停的散發出威壓,另張鐵牛等人都感覺到身體有些沉重的壓迫感。“這裡可是府城,我們是來赴考的武童,你就不怕被惹上麻煩嗎?”莊誠武依舊冷靜的問道。“哈哈,就憑你們幾個小武童,誰會在乎你們!殺死你們之後,隻需要用著化屍水一滴,神不知鬼不覺!”那武秀才猖獗的說道,心中殺意已經十足,否則也不會如此說。“原來如此!”莊誠武冷冷的說道,戰刃隨著心念一動出現在手中。四個武秀才眼中頓時露出了貪婪之色,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這至少是武進士級彆的戰刃,價值極高,尤其是對於他們來說。“拿去吧!”莊誠武忽然用力朝前方一拋,那戰刃頓時騰空飛去。“糟了!”一個武秀才立刻發足狂奔追去,而另外一個猶豫了一下,也馬上緊隨而去。“小子,你倒挺聰明的,想用這把戰刃讓我們去爭搶你好趁機離開麼?”說話的那武秀才冷冷一笑,眼中閃過輕蔑之色。這樣的伎倆,他早就玩的不愛玩了!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是聽到了一聲恐怖的熊吼聲。“當心!”身邊的武秀才急忙提醒道,可是卻已經太遲了。黑夜中,魂氣所化的巨熊已經成型,隨著吼聲熊掌啪的一下拍在那武秀才頭上。碩大的頭顱就和西瓜一樣碎裂開來,當場斃命。“你是武秀才,怎麼可能?”另外那人驚恐的喊道,戰刃揮舞著護著周身要害。不過莊誠武已經是聖前武秀才,加上熊戲至府武技的加成,若是兩個武秀才聯手,還可以自保。被他出其不意的先擊殺一人,剩下的一個又怎麼可能是對手。砰!巨熊直取中宮,三招便拍在了那武秀才的胸膛之上,魂氣耗儘消散無蹤。不過那武秀才被這一拍已然重傷,碰出一口血之後駭然逃走。“殺死他!”莊誠武眼眸殺機縱橫,有些發呆的幾個武童頓時反應過來,急忙追去。那武秀才縱然有心逃命,可是卻又怎麼跑得過幾個生龍活虎的武童。不消多時,那武秀才便被圍毆而死,而莊誠武卻是迅速的施展鹿戲朝前奔去。那戰刃與他的心神之中有玄妙的聯係,這時候莊誠武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具體的位置。月光下,那兩個武秀才正在對峙,其中一人手持莊誠武的戰刃,神色輕鬆,而另外一個人臉色顯得有些猙獰。“我們四人先前說好的,搶到戰刃賣個好價錢再均分!”後去的武秀才咬牙切齒的說道,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反悔了。“你是個傻瓜嗎?我現在已經拿到這戰刃了,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我憑什麼要和你們均分!”那武秀才哈哈大笑道,十分得意。這起碼是武進士級彆的戰刃,有了此等神兵利器,自己在同階之內絕對無比!甚至,都可以斬殺武舉人級的武者。“好,好,好!希望你以後洪福齊天!”後來的武秀才這時候已經意識到了麻煩,身形開始後退。“想走,沒那麼容易!”那武秀才獰笑一聲,手中戰刃揮舞,就要取對方的性命。他現在已經計算的很清楚,另外兩個同伴對付莊誠武等人,就算能殺光也要花點時間。而自己隻要把眼前的同伴給殺了再遠走高飛,誰能奈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