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現在已經明白,如果選定一種的話,短時間內不可能修行第三種五禽戲。熊戲強體,鶴戲調血通脈,都是武者立身之本。而虎戲攻擊力驚人,鹿戲可以增加速度,乃是逃命最好之法。猿戲中庸,介於兩者之間。“以我現在的實力,單對單麵對一個武秀才,勝算極大!不過若是麵對多人,就畢竟麻煩!所以,還是選擇修煉鹿戲,一旦陷入危局,逃命的把握也會增加!”莊誠武思考一番,終於做出了決定。“如鹿心靜體鬆,探身,仰脖,奔跑,回首,姿態舒展。”莊誠武默念鹿戲的基本要訣,在腦中開始模擬起來。此時驛館之中人多,他可不想被人發覺自己不同之處。腦中一變又一遍的在重複著鹿戲的要領,石碑之上第二行字隱隱約約的出現,隻是十分的模糊。“可惡,文儒世家旁枝的子弟居然就敢做出如此謀殺大罪!”此時在北都府衙之內,身穿緋衣的知府老大陳世榮麵露惱怒之色。府相當於現在的市,州相對於現在的省。“是啊,此事若是被他做成,定然會驚動到州牧,甚至到皇宮之上!”一旁的幾個府衙官員都心有餘悸的模樣。從縣到府(市),再到州(省),最後上至國,從小到大。“嚴懲,一定要嚴懲不貸!”幾個官員都憤怒的說道。不過坐在陳世榮左首第一位的官員此時卻是沉默不語。這官員亦是緋衣,這是文學士才有資格穿的官服。一府之內,知府為尊,二把手便是通判,主管刑獄,基本也是由文學士擔任。這通判年紀已然不小,鬢間斑白與知府陳世榮烏黑的頭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莊兄可有高見?”陳世榮這時候望向通判說道。通判慢吞吞的抬起頭,輕咳一聲說道:“彆的事情老朽不知,不過卻是聽說這易少雲的祖母曾經是易尚書的貼身丫鬟!”“什麼?”陳世榮與幾名官員都勃然色變。易尚書乃是燕國中央尚書兼內閣成員,炙手可熱的人物。而且正是易家家主,文儒級彆的修為。通判的話 莫名,可是做為官員又豈會聽不出這言下之意。貼身丫鬟與主子通常都會有一腿的,莫非這易少雲乃是易尚書未明身份的孫子?這樣一來,就不是區區世家旁枝子弟那麼簡單了!如果真是易尚書私孫子的話,判處死刑等若是把易尚書給得罪了。文學士地位比文儒低,更彆說是還隻是翰林的其他官員了。“我們不妨暫時將此事壓下,觀望幾天,看看京城的動向!”通判慢吞吞的說道。“那這樣那些紫桑縣的童生會肯麼?”陳世榮遲疑的說道。現在這事情已經是掩蓋不住流傳出去,州長那邊定然是知道的。而且紫桑縣縣令賀明乃是冀州州長的門生,也未必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