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的報複(1 / 1)

“安悅,二十分鐘後換你出場,趕緊準備一下!” 副導演隔著門大聲喊道。 “好。” 她回過神來,化妝師在她臉上打上散粉畫上眼妝。 她的妝容很簡單,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就在她對著鏡子塗上口紅時,耳邊傳來激動地議論聲。 “聽說投資方今天要來看拍攝哎。” “投資方?那個帥的要死的厲氏總裁?” 安悅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滯。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傳聞《病愛》原計劃隻是一部小成本網劇,雖然遲燁的加入無疑給其帶來更高的熱度,但真正助力這部劇的,實際上離不開厲氏企業資金的大力扶持。 難怪她的這部劇在短時間內就能開拍,原定12集的網劇更是被拉長到了24集,作為原著作者,安悅也得到了雙倍的稿酬。 二十分鐘後,拍攝現場。 安悅並未見到厲衍琛的人影,遲燁也沒有出現。 太好了,這兩個男人最好今天一個都彆來。 安悅內心這麼祈禱著。 今天她將與另一名女配搭戲。師姐的病人半夜跳樓身亡,他的家屬衝上前來聲討,斥責醫者無能,把整個醫院鬨得雞犬不寧。 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醫鬨。 而這場醫鬨的“主心骨”正是病人的姐姐,演員正是昨日的波浪卷女孩,文嘉寧。 “啪!” 乾脆的巴掌聲劃破天際,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向她。 喬嘉寧的這一巴掌使足了力氣,火辣辣地掌印鮮豔的在安悅白皙的瓜子臉上留下痕跡,她踉蹌地後退了幾步。 “對不起對不起,我打的太用力了。” 文嘉寧匆忙抱歉,內心卻暗自得意。 昨天的那口氣,她終於找到機會親自報仇了。 真是痛快! 拍攝現場一片安靜,工作人們麵麵相覷,一時間不是該說什麼好。 扇耳光是影視作品裡經常出現的橋段。如果打人的一方害怕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可以選擇借位的方式。 真槍實彈的演員不是沒有,但擦過臉頰的瞬間,他們的手掌的力量都是有控製的。 隔著攝像機都能看得出,文嘉寧是用了多大的勁。 導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揮了揮手:“再來!化妝師補妝!” “對不起啊安悅,我這次一定注意!” 文嘉寧倒是一臉委屈,說道“注意”這兩個字的時候,她明顯加重了力量。 安悅就這麼靜靜地站著,那雙栗色美眸流露出的淡漠與不屑讓文嘉寧更憎恨了她幾分。化妝師匆匆跑到她身邊為她補粉,湊近看,那五指留下的傷痕簡直慘不忍睹。 “嘶。” 安悅默不作聲,倒是化妝師看著她的臉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就不怕疼的嗎? 一分鐘後。 “Actio !” “啪!” 又是響亮的一記耳光。 “對不起對不起,我突然忘記怎麼借位了。” “啪!” “安悅對不起,我剛剛有點忘詞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三記響亮的耳光一次比一次狠,她安悅並非刀槍不入的女超人。最後一巴掌落下時,她整個被打的眼冒金星,身體更是失去平衡的連連後退,腰狠狠的撞到木桌上。 所有人都知道文嘉寧是在為昨天的事打擊報複,可沒想到她事情會做的這麼絕。 人群裡議論紛紛,有斥責文嘉寧的,有心疼安悅的,卻無人上前阻止,替她說話。 安悅下意識地攥緊拳頭,十指深深陷在肉裡。 文嘉寧趾高氣昂地看著她,一邊高聲喚來化妝師:“快點給我們安悅補妝啊,我們這場戲還沒演完呢!” 她的眼底閃過幾分切實的恨意,內心那股努力抑製住的烈火終於破勢而出。望著文嘉寧那副尖酸醜陋的嘴臉,她現在就想衝上前把她撕成碎片。 她正欲抬手,目光卻落向前方,厲衍琛正站在高處俯視著他,薄唇抿成一條線,神色冰冷異常。 厲衍琛身後的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深知安悅就是厲衍琛的前妻,現任妻子的親姐姐,安遠鴻的千金。 如此深厚的背景,卻被人當作玩具般刻意羞辱,真是可憐。 他們不由得在心中為她哀歎。 安悅看著站在高處的厲衍琛,神情有些恍惚。 她被欺負可以還手,可以反擊羞辱,但抬眼望向他的那一刻,心底又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 不過那觸感不再令人窒息,隻是像針一樣不痛不癢地傳到心底,頃刻間又消失無影。 見她像個木頭般呆呆站在原地,文嘉寧更加得意忘形,揚起手來就要再落下一個耳光。 安悅不再選擇屈服,五指揮下來的一瞬間她敏捷地抓住文嘉寧的手腕。 “你到底會不會演戲?” 她的眼神凜若冰霜,冷聲質問道。 “你!?” 安悅捏著她的手腕高高抬起,力氣大到文嘉寧即使掙紮也毫無反抗的餘地。安悅纖細的五指在瞬間內使上全力,握著她的手迅速幫她自己甩了一個耳光。 全場人瞠目結舌。 那巴掌看起來用儘了力氣,實際上安悅早已控製好了擦過臉頰時的力度。所以文嘉寧並沒有感受到多大的疼痛。 “學會了嗎?” 安悅鬆開了她的手反問她。眼神依舊波瀾不驚。 文嘉寧整個人愣在原地。 “真是一奇女子啊!” 負責人發出驚歎。 現場人終於回過神來興奮地交頭接耳,更有一些人私底下為她悄悄鼓掌。 本以為安悅會順勢打出那一巴掌,沒想到這舉動比扇儘耳光更強悍有力。 “文嘉寧你到底會了沒有?”導演不耐煩地問了一聲:“要是不會的話就讓安悅再來一巴掌,你再好好體驗體驗。” “噗嗤…” 眾人紛紛發出嘲笑。 “會了會了導演。”文嘉寧驚慌失措的回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這場戲很快就一次通過了。結束後,沒有人前來關心她的傷情。安悅就這麼扶著牆緩緩走回了化妝廳。 這是她今天最後一場戲,她可以走了。 她拿起挎包,眼前卻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讓她戰栗。 厲衍琛不知何時出現在化妝廳,就坐在她原先坐的位置上等著她。 左臉的掌痕又紅又腫,唇角隱有一絲血絲。他眯眸打量著,心底翻湧過一陣說不清的絞痛。 像安悅這樣自以為是,心狠手辣的女人。眼睜睜地看她受儘羞辱,他應該感到快慰才對。 可胸口那股被利刃劃過的疼痛卻又無比真實。他頃刻間有些悔恨自己為什麼不派人出麵製止,悔恨這一切為什麼要在她身上發生。 “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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