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出來的書,投放在揚州市場,整個揚州都震驚了,和朱家的絲綢一樣震驚。 即使如此,在這次的角逐當中,朱家還占據優勢,樂家的絲綢全部放在倉庫裡麵,根本賣不出去。而揚州的大家族除了樂家,就是朱家,朱家的低價出售在揚州沒有人敢反對,樂家並沒有進行反對。 至於新推出的書,帶來的收益,還填補不了絲綢衝擊造成的損失。 當然,樂家絲綢質量在揚州是最好,樂家他們期待著,隻要朱家製造的轟動過後,樂家就會再次反擊朱家。 樂家有一種新的染色配方,在陳湯的改良之下,配方不再掉色。又在陳湯的建議下,樂家對外宣稱,樂家研發的新的染色配方已經成了,而且還通過樂家的商鋪,向揚州的百姓展示新染的絲綢。 絲綢顏色鮮豔,圍觀的百姓讚不絕口。 但是,這批絲綢並不打算出售,因為樂家說揚州的絲綢市場已經飽和,等朱家折騰完了,他們再出售。 在樂家,很多人都忙得不開交,就是二小姐樂瑤,也在擔心。 隻有陳湯,無所事事,仿佛樂家的一切,和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冬天之後,揚州越來越冷,但不下雪,揚州也很少下雪。 有了無為,陳湯不懼寒暑。 這天,忙碌的樂家突然來了一個客人,孔光熙。 孔光熙特意來樂家,是想邀請陳湯和樂桓出去參加一個聚會,就是樂桓太忙了,沒能出去而拒絕,就隻有陳湯跟著。 陳湯本來想帶樂瑤出去走走,哪知道樂瑤整天和樂縈膩在一起。 由於樂家突然受到攻擊,樂縈再次掌管生意,樂瑤不知道何時出現要學做生意的念頭,和樂桓一樣,白天跟樂縈學習,晚上再去先生那裡學習,然後才找陳湯講故事。 樂瑤好學,陳湯也是同意。 所以,跟孔光熙出去的,隻有陳湯一人。 在孔光熙的馬車上麵,兩人正在談笑。 “陳兄,樂家出現了如此的事情,陳兄你還能談笑自若寵辱不驚,在下佩服。”孔光熙說道,樂家和朱家的競爭,整個揚州都知道,孔光熙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為奇怪。 “樂家有老爺、少爺和大小姐把持,我不懂做生意,所以我隻能夠玩樂。當然,豬頭的一家敢對樂家如此,他們得意不久。”陳湯若無其事地說道,仿佛一切真的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了,陳兄肯定早有了計劃,要狠狠打擊朱家。”孔光熙是聰明人,陳湯並沒說明,他能聽出陳湯話中的意思。 孔僅想要聯合樂家,共同對付朱家、太守等人,陳湯也不介意讓孔光熙知道一些事。 “低調!低調!哈哈!”陳湯笑道。 “我明白,陳兄深藏不露,我明白!”孔光熙也笑了。 “忘了問孔兄,今天的聚會,到底是什麼樣的聚會?”陳湯聽到孔光熙要帶他出去玩,他想都 ,他想都不想就走了,還忘了問是什麼聚會。 大冬天的,寒風凜冽,天寒地凍,有什麼好聚會的。 “陳兄有所不知,這一次是揚州一年一次的冬天詩會,說是什麼以文會友。但是在我看來,就是一群才子,閒著沒事,吃飽了撐著,出來聊聊天而已。”孔光熙說道。 原來還是詩會,想必是揚州的文人雅士,為了附庸風雅而為之,對於這些陳湯並沒有反感,畢竟這種聚會,無論古今都有。 “我也是這樣想,既然可以去玩玩,也是好的,反正在家也沒什麼事。”陳湯最近真的無聊,就是樂瑤也不能陪自己,造紙廠那邊有盧宇在,他不用擔心。 “是極!”孔光熙說道。 在馬車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都停下來,一下車,凜冽的寒風迎麵吹來,冷得孔光熙身體都在發抖。 “這個鬼天氣,真的佩服那些才子,孔兄你還好吧?”陳湯說道。 “還行,到了裡麵就暖和了。”孔光熙說道。 舉辦詩會的地方,還是在上次中秋燈會的那個園林,在陳湯看來,這個園林就是揚州的高級會所。 刺史家裡的馬車,一停下來馬上就有專人來負責,陳湯和孔光熙隻管進入園林。 “陳兄……孔兄……”才走進大門,陳湯就看到兩人叫喚自己的名字。 定睛一看,不正是蘇東坡和秦少遊。 中秋詩會過後,陳湯特意打聽一下蘇東坡和秦少遊在揚州的地位,蘇東坡是揚州第一才子,而秦少遊是第二,兩人互為知己。 “原來是兩位大才子,哈哈!”孔光熙首先回應兩人。 “什麼大才子,在陳兄麵前,我們兩人都黯然失色。”秦少遊說道。 “本來我就想,今天的詩會,陳兄會不會來,如果缺少了陳兄,詩會就不再熱鬨。”蘇東坡說道,兩人一見麵就誇獎陳湯,陳湯都飄飄然。 “兩位過獎了,我一個粗人,什麼都不懂。”陳湯又謙虛起來。 互相客氣了幾句話,他們就進入了園林。 在蘇東坡和秦少遊的帶領一下,眾人到了園林的一處閣樓,這裡坐滿了人,在談論詩詞,以文會友。 蘇東坡和秦少遊是大才子,他們兩人的位置,是閣樓中一處好位置,四人就此坐下。 “三位,我和姐姐一起來,她人不在這裡,我去找她,失陪了一會。”孔光熙說道,得到其餘三人的允許,他先離開閣樓。 這些才子,真的是以文會友,陳湯聽著才子的話,都聽得困了,他本沒有什麼才學,如今聽下去,根本聽不懂,於是就想蘇東坡說想出去走走。 蘇東坡沒有阻攔,陳湯也離開了閣樓,到了園林裡麵。 整個園林,除了閣樓一處地方是暖和的,其餘都是寒風呼嘯。 園林裡麵的人不多,這個時候還會到處走的人,就隻有陳湯這個不怕冷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