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現場,都已經過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了,一同出去的兩人還不見回來,他心裡的不安在加劇。 婚禮已經快要開始了,王仲允找到林晟宇問道:"看見槿言了嗎?" "沒有。她們一起出去之後,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 王仲允和林晟宇頓時焦急起來。 林晟宇擔心的是鐘蘿的安全問題。 王仲允是在擔心陌槿言會不會改變主意,逃婚了。 電話打過去,也沒有人接聽,找遍了整個農莊的所有地方,就是不見人影。 林晟宇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趕緊給爺爺打了電話,"爺爺,阿蘿在王家的婚禮現場上失蹤了。" 林爺爺頓時一驚:"什麼?阿蘿那丫頭失蹤了?" "砰"的一聲,林奶奶在一邊聽到林爺爺的話,手裡的碗摔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林爺爺掛上電話,趕緊過去扶著老伴。 林奶奶抓著林爺爺的胳膊問道:"怎麼回事?怎麼說阿蘿那丫頭失蹤了?老頭子,你要派人去找啊,趕緊的。" "嗯,彆急,阿羅那丫頭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 "上次那個越獄出去的是不是叫何夢?阿蘿這次出事,肯定跟她脫不了乾係!" 林爺爺叫來林嫂,扶著林奶奶去樓上休息,他打電話聯係不少人,幾乎他能夠出動的關係全都找了個遍,如果這樣再找不到,那就真的是沒有希望找到了。 剛沾上床邊,林奶奶就暈倒過去了。 同時王家河陌家那邊,也出動了能夠出動的所有力量在找人。王家雖然對陌槿言這個兒媳婦十分不滿,不僅僅是因為她出自陌家,更是因為王仲允對她的在意程度,都已經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這麼下去,王家還不是遲早會變成陌家隨意動用的力量? 但是,雖然王家不喜歡這個媳婦,可還是會全力的尋找。在婚禮的現場把新娘子弄丟了,王家丟不起這個人。 三家人家的關係網龐大且複雜到你無法想象。 可是找了半個小時,還是一無所獲。 陰暗的地下室中,商蕁正森冷的看著鐘蘿,"我本來隻是想讓你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還是何夢提醒我,要讓你嘗一遍我們兩人嘗過的苦,才能夠放你解脫。我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你覺得呢?" 鐘蘿閉著眼睛,語氣淡淡說道:"你這是綁架,是違法的。何夢遲早都是會被抓進監獄的,她已經不想活了,可是你呢,你也不想要你的生活了嗎?" 她當然想! 做夢她都想跟楊駿好好生活在一起,他們的生活中再也沒有鐘蘿的影子。兩個人在同一所醫院工作,他是醫生,自己是護士! 可是,"我夢想的生活,早就被你給毀了!我也想毀了你!" 何夢就在不遠處看著,唇邊揚起冷冷的笑意。 她恨這些人,所以這裡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商蕁不解恨的又給了鐘蘿兩個巴掌,"怎麼樣?不 麼樣?不敢反抗了是吧?看著你被我淩虐的樣子,我就一陣開心。接下來要怎麼回報你呢?劃花你的臉?還是踹掉你的小孩?" 說著,她真的像是在思考一樣,然後搖搖頭:"不好。這樣可都不能解恨呢!你一定不知道我被送到拉斯維加斯之後,遭遇了什麼吧?" 隨即她又冷冷一笑:"是了,你怎麼會知道?你被他們保護的,永遠是一個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你善良純潔高貴美好!你跟誰不對付了,看誰不爽了,誰害了你了,通通都不需要你自己動手,甚至不要你開口,那些人就都幫你解決了!你永遠不會接觸到那些陰暗,你也永遠是不染塵埃的白蓮!我呸!" 一邊的何夢大聲的鼓著掌,"說的真是太好了!我跟她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你總結的好呢!現在想想,鐘蘿,可不就是這樣一個人?純潔的白蓮花?嗬嗬" 鐘蘿皺著眉,她的小腹已經隱隱有些作痛。 她默默對自己說道:"寶寶,你一定要堅強,等著爸爸過來救我們。" 如果這一次失去了這個孩子,林晟宇一定不會再讓她懷孕的。就算還打算要孩子,也一定會等到他們找到藥之後。 可是,她真的能夠等到那個時候嗎? "唔" 陌槿言已經轉醒,這裡的光線很陰暗,她睜開眼睛,一時間還沒有弄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嘖嘖,你醒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快一點。" 陌槿言警惕的看著她。 這裡的情況很糟糕,鐘蘿跌坐在一邊,兩邊的臉頰腫著,通紅通紅的。嘴角還掛著血絲。略想一想,也曉得,她們這是被綁架了! 同時,她也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小腹處似乎也有被人打過的樣子,疼的厲害。 站著的兩個女人,居然是商蕁和何夢! 看到陌槿言醒過來,鐘蘿小聲的說道:"對不起,這一次,是我連累你了。" "哼" 何夢冷笑著看了陌槿言一眼。 陌槿言心裡一驚,從何夢的眼裡,她分明看到了深刻的恨意。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過她吧?她的恨意是哪裡來的? 她衝著鐘蘿搖搖頭:"不是被你連累,我也是她的目標。" "讓我坐過去吧。"陌槿言對何夢說道。 "果然是好姐妹呢,死到臨頭還要抱在一起死嗎?早知道,真應該連著衛思語一起抓過來,這樣你們姐妹三人就真的團聚了。" 商蕁皺皺眉,想著這何夢不會是在監獄裡待的,腦子都糊塗了吧? 本來抓個陌槿言過來她就已經很反對了,畢竟她的目標就隻有鐘蘿。多抓一個人,就會多添很多麻煩。 她的姐姐縱然和黑道熟悉,可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 雖然覺得她瘋了,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何夢拖著陌槿言將她扔到了鐘蘿的旁邊。 "怎麼樣?你沒事吧?" 陌槿言是真的擔心鐘蘿,畢竟她還懷著孩子。這兩個人一看就是陷入偏激了,還不知道會怎麼對待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