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佝僂著身形的老人的林中襲擊,韓簫再也不敢帶著秦月公主前去這種可能會有埋伏的樹林了。於是韓簫決定帶著秦月公主繞到官道上前行。 這時候天空飛來一隻雄鷹,似一隻利箭,向著韓簫衝去,秦月公主頓時花容失色,而韓簫卻是笑著招呼這隻雄鷹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笑著說:“影子,今天又帶來了什麼消息?好久沒見你這麼著急的飛了,你這個小懶蛋可是能出八分力堅決不出八分半力的啊。” 調笑著雄鷹影子,伸手打開了雄鷹影子腳上綁著的竹筒。而雄鷹影子聽到韓簫的調笑卻是十分不滿的撲棱著自己的翅膀,啾啾啾啾的叫著,似乎在抗議,說自己不是懶蛋,當然也可能在說自己一直是很賣力的。 而韓簫淺笑搖頭,秦月公主在一旁卻是好奇的看著這一鷹一人。這隻雄鷹比之平常的蒼鷹的個頭都要大一些,同時更為神駿,看著這隻雄鷹的眼睛,可以感受到他的那股王者氣質,那眼神中蘊含的是一種睥睨天下,縱橫捭闔的高貴氣焰。可是令人不解的是,當他看向韓簫的時候卻是好像孩子看到了父親一般,有著撒嬌,有著請功等等氣質。 韓簫看完信之後,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信是祖皇朝都城裡的眼線彙報來的。根據查看,有一隻黑甲隊伍在某一晚,奔襲出城。同時傳來消息說,北方有著由土匪組成的隊伍正在晝夜兼程的向著祖皇朝外的祖龍山千裡奔襲著。 難不成又有什麼事情要生?為什麼都開始向著祖龍山進呢?或者說是因為那夜軍師曾跟我說的未來的希望?韓簫靜靜的回憶著那一晚,是天忌軍團準備攻打流無土匪團的時候。那時候天忌軍團剛剛經曆過千裡奔襲,就接到命令攻下流無土匪團,於是全軍來不及休息就,再次整裝出,向著土匪團的山頭進。 本就經曆了千裡奔襲而疲憊的天忌軍團在那晚和流無土匪團交戰異常辛苦。幸而是軍師的一句話讓局勢徹底扭轉. 軍師秦國靜靜的佇立在陣前,高聲說:“天道無常,大道無軌。現在這個戰亂的年代,你們不建功立業,難不成要當一生的土匪?換言之,你們也想讓自己的子孫也過這樣暗無天日,整日擔心皇朝的圍剿的日子麼?” “哈哈,天下已經是黑的了你們不知道嗎?呈遞希望的天命之人還未出現,那麼結局也不過是毀滅,未來?眾生還有未來麼?”流無土匪團的流氓老大,高聲說。 “天命之人就在那裡,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可以保證他絕對是天命之人,給你們兩條路,開戰或者臣服。”軍師秦國幽幽的說。 黑暗中,每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都被聽的清清楚楚。而流氓老大靜靜的注視著韓簫良久,卻是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大刀,帶領流無土匪團加入了天忌軍團。並且成為了天忌軍團中主力的魂匪營。 戰後,軍師秦國靜靜的和韓簫訴說著一切,因為韓簫知道軍師肯定會拉著自己跟自己說,索性也就既來之則安之的陪著軍師秦國聊天。可是軍師秦國也未曾有什麼叨叨的廢話,隻是告訴了韓簫:“我剛才在場上說的那些話都是真話,就要看你怎麼想了。你確實是天命之人呢,可是天命之人卻也是需要你自己的。” 韓簫聽的一頭霧水,於是想著軍師秦國詢問什麼事天命之人,天命之人又應該做些什麼。 “所謂天命之人,天命之人所到將會有寶物出世,將會天下重新洗牌。如今的天下已經是渾濁不堪,如果沒有一個天命之人出世那麼黑暗中度過的眾生將會麵臨毀滅。”軍師秦國淡淡的說著. 秦月公主看著韓簫在那呆呆的楞良久,伸手在他的眼前晃著。韓簫這才回過神來,看向秦月公主笑著說:“沒什麼,公主殿下我們可以啟程了。” 而土匪聯盟此時就在向著祖皇朝奔襲這,一路上路過各個村莊都來不及洗劫,隻是路過,在他們看來似乎隻有祖龍山上的東西更重要,或者對於他們來說,相比於祖龍山上的東西,這些村莊城鎮都是不值得他們出手的。 而從祖皇朝都城出的黑甲軍,也是分成了兩隻隊伍,一隻前往祖龍山駐紮,另一隻卻也是向著土匪聯盟奔襲而去,想要在路上對他們進行一次截殺。 漆黑的的夜,每個人在心中都有著自己的故事,也都有著自己的理想或者稱之為野心的東西存在著。有人為了寶藏而不惜生命去搏一搏,隻是像賭博一般的寄希望於自己能夠在這個賭上了身家性命的賭局中能夠收獲那本不可能收獲的東西。 可是天地棋局,又有多少人是棋手?更多的人不過是天地棋局中的一枚棋子,甚至是棄子。所以天下人熙熙攘攘皆為利益所驅使,都逃不過一個俗字。 韓簫在夜晚仰望著星空,不禁感歎,天道之下眾生皆為螻蟻,而我這個手握十萬天忌軍團的將軍也不過是一個稍稍強大一點的螻蟻而已,我想要保護周圍的人不受傷害,我想要能夠讓自己愛的人快快樂樂的生活著,可是,這點實力,還是遠遠不夠啊。 這時候一隻小鳥從遠處飛來,落在了秦月公主的肩頭,秦月公主親昵的點了點小鳥的嘴巴,然後解下小鳥腳上綁著的絲綢,看過頓時臉色大變,向著韓簫跑了過去。 “韓簫!你快看。” 韓簫猛地從自己的沉思中醒來,看向秦月公主遞過來的絲綢。上麵隻有寥寥幾個字——皇後病重。 這時候的秦月公主已經是淚流滿麵,那個對自己萬分疼愛的母後病重了,秦月公主一把抱住韓簫,哭著說:“韓簫!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韓簫的雙手頓時不知道了放在哪裡,在那裡尷尬的站著,然後輕輕的說:“不要著急,我們現在就啟程,向著都城進,儘力讓我們能夠早日到達都城,不要著急。” 然後,穩定住秦月公主的情緒,韓簫連忙跑到營帳前麵喝令道:“天忌軍團魂牙小隊所有!整裝出!目標!都城!前行!千裡奔襲!” 頓時這個暫時的營地動了起來,每一位士兵都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裝備,然後上馬待命,過程中沒有絲毫的怨言,對於天忌軍團的士兵來說,服從是自己天職,要做的隻有服從將軍的命令。看到已經準備完畢,讓秦月公主回到馬車,然後出了全軍出擊的口令,帶領魂牙小隊開始了千裡奔襲的路程。 黑夜中隱藏的很多東西都是眾人所不能察覺到的。在祖龍山上,一位俊秀男子笑著說,看來希望已經出現,可是這次天道大器還是會被我們天族所掌握的。 “沒有辦法,世人就是這麼的愚昧,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牧羊人,那麼世人就會和迷途的羔羊一般走的越來越遠,我們一直在幫助著他們,而他們確實想尋找什麼希望。希望是什麼?哈哈,如果一隻羔羊不能夠認清自己的地位和自己處境那麼這隻羔羊那可就真的是悲哀了,並且到最後麵臨的隻有是滅亡。”在陰影中一位看不清臉龐的男人傳出了聲音。 俊秀男子,略微側身看了一眼黑影,然後繼續俯視著大地,看著下麵幽幽歎息:“更可悲的是他們其中的一些人認為自己已經足夠的強大,想要將引導他們走向光明的牧羊人殺死。可是再怎麼樣,在如何的強大,也隻不過是一隻羔羊而已,麵對掌握有天道大器的模樣人,你這隻羊又能改變什麼呢?徒勞無功,卻是義無反顧,真的是可悲並且可笑啊,難道我們這麼久的教導還沒有讓他們變得聰明一點麼,這看來是我們的失誤啊。”說完俊秀男子一臉懊惱的神情,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既然如此,那就殺掉這些不聽話的羔羊吧。”黑影淡淡道,卻是讓人能夠感受到他言語中的無儘殺氣。 “銀魂,不要這麼殺氣騰騰的啊。要是嚇到那些無知羔羊可就不好了,無聊了這麼多年,既然現在有羔羊想要玩一玩,那麼咱們就陪著玩一下啊,不過讓我們陪著玩可是有代價的,那就是會讓他們這些無知的羔羊生不如死。哈哈哈。”俊秀男子笑著說,雖然是笑的,卻是讓人聽了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另一邊在祖皇朝的皇宮中,當今皇帝看著星空還未曾休息。這時候進來一位將軍,躬身道:“啟奏陛下,秦月公主已經在了奔襲回宮的路上,護衛的是韓簫將軍和他的魂牙小隊,不日將到達都城。” 皇帝陛下聽後,輕輕揮手示意來人退下,看著星空喃喃道:“月兒,不是寡人想要將你推入火坑,而是現在的皇朝必須要犧牲一些東西才能保證不會在寡人的手裡毀滅。黑暗中所有人都在尋找著那螢火之光,而祖先曾有預言,這希望就落在了韓族身上,所以,不要怨恨寡人,這天下終究要是改變的。而且韓簫手握十萬驍勇善戰的天忌軍團,這樣的一位將軍如果再成為了駙馬,難保不會對皇位有所想法,我秦家的天下又怎能拱手讓與他人,所以長痛不如短痛,韓簫就讓他永遠的留在皇城宮中吧。 這一晚的月亮也是暗淡的,似乎天地棋局的大幕已經即將拉開,對於棋手或者棋子來說,都已經將要進入收官的階段,然而隻要官子還未完成就不能說誰是贏家誰滿盤落索。最後的官子,最後的決戰時,一起都會浮出水麵,一切都會明朗開來,就好像黎明前的黑夜是最神秘的也是最令人感到恐懼的,這樣的等待或者努力更是一種考驗,一種磨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