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紅並沒有反駁年輕人的話,反而更加惆悵,酒也喝得更快了。
司徒明慶認真地看了一線紅一眼,淡淡道:“看樣子,你又主動找死,結果卻沒死成嘍?”
一線紅沒有開口。
司徒明慶不由得長長一歎,黯然道:“你這又是何苦?”
“活著也是行屍走肉,況且也活不長了,所以還是死了乾淨……”一線紅淡淡回應。
話說得悲涼,但一線紅的眼中,卻沒絲毫黯然之色,放佛對死亡真的看得通透,毫無畏懼之心,而且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卻能出他眼中的懷念。
懷念以往那一段充滿了歡樂興奮,也充滿了痛苦悲傷的歲月。
年輕人在全神貫注地盯在葉清玄那雪白纖長的手指,一時間竟連諷刺的話也忘了說。
他不相信一線紅的眼力會超過自己,於是他在努力尋找葉清玄動作中的破綻……
桃木的紋路是有大致變化的,即便細微,也有起伏和褶皺。
但燕十三手中的匕首,卻穩定的駭人,竟然像是剝洋蔥一般,準確的一層層將桃木的紋理削落,伴隨著木屑紛飛,一把長劍的雛形逐漸顯現。
燕十三的動作緩慢而令人著魔,明明毫無樂趣可言,卻看得令人不忍漏下一絲一毫。
年輕人的心神亦全給葉清玄的動作完全吸引了過去。
直到一把劍完成,他才急促呼吸兩聲,放佛之前已經完全忘記了呼吸一般。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年輕人詫異非常,隻是觀察葉清玄的剛剛削劍的手法,似乎自己便看懂了一些什麼東西,但仔細一想,那種感覺偏又捉摸不著,難以想清楚,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葉清玄大功告成,滿意地看了看手中的桃木劍,拍掉手上的木屑,來到年輕人身旁,輕拍他肩頭兩下,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必是愛劍之人,連燕某削把木劍都能看得聚精會神。來!你既然這麼愛看這把木劍,隨便看好了。”
說完將手中木劍一把塞入對方懷中,笑嗬嗬地走在老霍頭旁邊,倒了碗茶水,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年輕人愕然站起,拿著木劍對著火光照射。心中還在想著剛被葉清玄拍了兩下的肩頭。
從來沒有人敢拍他的肩頭,他也不會讓人隨便拍他的肩頭。
但葉清玄卻如此自然地做了。
做的毫無戒心,甚至沒讓他有一絲察覺和不滿……
怎麼會這樣?
難道自己失去了一個殺手應有的戒心?
如果剛才他要殺了自己,恐怕自己連抵抗的力量都不會有。
想到此處,年輕人不禁舌根發乾,艱難地又咽了口唾沫,方才發覺,直到此時,自己都未能說出一個字來。
火爐裡的木炭燒得劈啪作響,司徒明慶長舒一口氣,站起來緩緩道:“今夜就到這吧。明天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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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折騰了兩個多時辰,終(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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