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彪進得屋中,見到廳堂之上除了一臉賠笑的父親和常氏兄弟之外,尚有四名身著相同式樣、白色武士服的青年俊傑。
鄭彪隻是簡單的一瞥,臉色瞬時變得異常難看,趕緊低下頭,掩藏眼神中的怒色。
那幾名長空照劍門的弟子出乎意料的驕狂,有的斜臥在椅子上,將一條腿掛在扶手上,晃來晃去;有的不知從哪裡尋來的小刀,一刻不停地挫著手指甲;還有兩人自顧自地說話,不時旁若無人地傳出惱人的笑聲……態度囂張惡劣至極,鄭彪的心情瞬間大壞,雙眼陰沉,卻又逼迫著自己強顏歡笑,心中暗道:一幫目中無人的混蛋,到了我家竟然還如此無禮,你們等著,三爺早晚踩死你們……
鄭大官人端坐在主人位上,滿麵春風般地跟常敬凡嘮嘮叨叨,而常敬凡雖然麵帶笑容、神態禮貌,但言辭上卻極度敷衍,帶著一份愛答不理的輕蔑態度,問一句,答一句,答話簡單,語氣冷淡,也從不****,使人無法多口,三句兩句之後,這話就嘮不下去了。
鄭大官人當然看出常敬凡的輕視之心,心中不由得有氣,自己身為長輩,竟然還讓人如此輕視,心中分外不平。但礙於常家是自己親家,顏麵上還需照拂,也就勉為其難地應付著,不與這小輩一般見識。鄭大官人一見話頭沒了,也就訕訕地一笑,端起茶碗自顧自地喝茶,氣氛一時變得極為尷尬難熬。
正值鄭大官人坐立不安之時,一抬眼正好看見自己兒子鄭彪走了進來,不由得神色一喜,立即來了精神:“小三怎麼才到?你表兄一路舟馬勞頓,就為了見你才遲遲不肯休息……你怎如此不曉事,姍姍來遲,要你表兄與眾師兄們在此久候?”
鄭彪趕忙跟眾人見禮,連聲抱歉。幾個長空照劍門弟子隻有二人笑了笑算是見了禮,其他的眼皮都不抬一下,壓根就沒將鄭彪放在眼裡。
鄭大官人一時更為尷尬,而鄭彪心裡更是怒火中燒。
鄭大官人許是受夠了這冷眼氣,此時見到三兒子到來,鄭大官人立刻站起來離去,囑咐道:“既然你來了,便代替為父招待你表兄和幾位貴客吧,為父身體不適,暫且告辭了……”
話音未絕,人已到了門口,也不等來客有所反應,便匆匆離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鄭彪怔了一下,回過神來正要再次跟幾位來賓請罪,卻聽見常敬凡清了清嗓子,咳了一聲,吸引眾人注意力,接著音調中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鄭彪表弟,這裡都是自家人,隨我而來的幾位師兄也都不是外人,你也就不必如此客氣了——”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大家都是一家人,敬凡表哥此次……”
“客氣話就不用說了——”常敬凡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打斷了鄭彪的話,徑自說道:“此次下(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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