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曉清說著,聲音已然有些哽咽了起來,情緒一時間如方才的遲曼曼一般激動。 “我根本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們非要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這所有的一切,鬨到微博上公開。可能他們是覺得解氣了,或者是他們有把握能夠贏得這個官司,所以不介意將事情鬨大,借此炒作,為接下來的專輯贏得跟多的關注,可是粉絲們罵的都不可能是工作室,而是我啊!曼曼,我知道,你看不上我這樣的行為。但是我也很無奈啊!” 看她說的這麼楚楚可憐,又情深意切的樣子,一瞬間倒是變成了,冉曉清是一個受害者。 真是貓向耗子哭訴自己的遭遇——編出來給誰聽呢? 遲曼曼怒極反笑,“你也是個受害者?你也很無奈?這麼說,還是我害了你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冉曉清收起自己潸然欲泣的神情。眼神清明了一些,“我想說的是,生而為人,本身就是一種無奈。我們根本就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同樣很多時候也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因為我們都不是這個社會裡的強者!既然如此,我們都是一群生活中極其無奈的人,那麼我們何苦要彼此為難?而不是一起攜手,共同麵的這些風風雨雨呢?” 看她說的這一本正經的模樣,遲曼曼覺得自己意識形態貌似都快要被刷新了,因為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是這樣的聰明,竟然可以一眼看穿冉曉清此時此刻的小心思。 冉曉清說了這半天,原來是在跟他們打苦情牌熬雞湯呢。 她想要說服遲曼曼主動撤訴,而且照這個樣子,遲曼曼撤訴可能都並不一定能夠讓她滿意。說不好,還需要遲曼曼出來公開做個公證什麼的,以證明這件事情不僅消停了下去,而且冉曉清還是無辜與清白的! “嗬嗬!冉曉清,你說生而為人,根本就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也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一個人的命運和人生為什麼不能由自己來把控”為什麼不能夠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反而總是任彆人牽製著自己?那是因為你有欲望,你又太黏!你想得到本不該屬於你的東西。所以很多時候,你隻能任人牽著你的鼻子走,你無法反抗。為了獲得你想要的東西。為了貪婪地得到一些,不屬於你的東西。委曲求全,甚至不惜做出傷害彆人的事!” “這就是你說的,人生的無奈?然後你卻讓那些被你傷害的人,和你一起抱團攜手並進嗎?你得到了你所想要的一切。那麼被你傷害的人呢?他們就活該被你們這些人豪取掠奪,然後還要與你們站在一條線上?冉曉清,你不覺得你自己這樣的行為十分不要臉嗎?你不覺得你的這些話都很可笑嗎?” 遲曼曼瞪著雙眼大聲質問道。 強硬的態度,不理不睬,甚至帶有攻擊性的話語,讓冉曉清再也沒有方才的耐心。她緩緩抬手擦了擦眼角將落未落的淚水,神色變回一貫的淡漠而驕傲,“好吧,你是個大學講師,說道理我的確要向你甘拜下風。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既然你不願意原諒,那麼你可以繼續和我的經紀公司溝通,慢慢協商。從我個人方麵,還是很希望你們能贏的,到時候我頂多也不過是臭名昭著一陣子,這個圈子裡嘛,是是非非,我也無所謂了!” 說她不要臉,她竟然還真的按照不要臉的套路走了。承認的這樣理直氣壯,完全就是一副“你愛咋咋地反正我不怕你”的狀態,這態度完全就是與工作室微博上的態度如出一轍。遲曼曼氣得隻差沒有拍案而起,突然見冉曉清眼神突然掃過燕長意,嘴角浮起一絲森冷的笑意來。 “按照你剛才的意思,生而為人,是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隻要沒有貪念就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可是你知道自打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沒有辦法選擇了嗎?“ “曉清!”允肖杭突然冷不丁地叫了她一聲,神色間是曼曼的警告之色。 燕長意此時此刻就坐在這裡,而冉曉清顯然刻意將他叫過來,並不隻為了在一旁旁聽他們的侵權紛爭的。遲曼曼的出生是怎樣的如今沒有人知道,但是燕長意在。 當初他逼著燕長意親口承認與遲曼曼的關係,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絲毫不願意提及。 “肖杭你緊張什麼?”冉曉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雙明豔的眸子裡是幾分挑釁之色,“你是怕曼曼在乎燕伯就是燕溪的父親,還是怕她難以接受自己的身世?或者是你害怕,你不願意在他們的麵前承認,十幾年過去了,你與燕伯始終沒有變的,都是他是你嶽丈的關係?你自己難以接受,竟然自己又與他的女兒走到了一起?” 她這話說聽似隱晦卻又實實在在暴露了許多的內容出來,遲曼曼在短暫的愣神之後一張臉瞬間如紙白。 “你說什麼?” 她起身站起來,探究的眼神從冉曉清的臉上轉移到了燕長意,“你給我說清楚一點!” 允肖杭上前拉過她的手,“我們走曼曼……” 卻被她一把給甩開,“我要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始終盯著冉曉清。 冉曉清得意地一笑,“燕伯伯,你來說吧!”她轉臉看向一旁始終沉默著的燕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