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相煎何太急 第二十一章相煎何太急 許博雄被無憂王婉拒了,但看無憂王雖說的輕巧,其意甚堅,而且讓人總是覺得無法違抗他的意思。許博雄也就不再去費這個心思了,倒把風月樓的老鴇白白的便宜了,得了一包銀子。 心怡收到風穀主的回書:不予理會! 心怡雖然知道是這個結果,但是心裡還是期盼著許府再來人提起此事,也好問問是不是無憂王也有此意,過了兩天卻並始終不見許府的消息。 許博雄倒是借著這件事,和無憂王越發走的近了。偶爾在齊瓷坊還能遇到肖天佑,兩人雖然各懷心思,但是也都麵子上客客氣氣。無憂王看著肖天佑和許博雄,心裡也是思量著接下來的對策。 陳王很快就整飭完大王子的部屬,平關一帶的防務交給陳琦節製,洛城內有肖天佑的十萬禁軍,汾城、晉城的嫡係也各守駐地。陳國大部都已經被陳王掌控,陳王就將眼光對向三王子了。 這日的早朝上,陳王問肖天佑,對於北疆和西疆的征戰,進展如何?肖天佑出班回報:“北疆的陳軍,在大元帥陳琦指揮下,攻伐順利,陳軍前鋒已突進北蠻之地近三百裡,俘獲大批人口及牛羊、馬匹;西疆征進展緩慢,連日來並無寸功1 陳王臉色就變得極為不悅,冷冷的注釋著朝堂上了的眾臣,冷哼了一聲,說道:“我這三弟請命去征討西疆,我也儘付他禁軍精銳,又有大將軍李灝相助,居然數月未見寸功!許丞相,你可有什麼下情回稟嗎?” 許博雄心裡早就知道,這陳王一定是會找到自己頭上。所以聽著陳王問自己,便出班啟奏道:“陛下,西疆之匈奴部族,極為剽悍,而且居無定所,我陳軍每次出擊往往都是無功而返。三王子為避免深入匈奴部族腹地,反中其伏擊,所以是穩打穩紮,步步推進。現在也已經奪占西疆部分草場,俘獲了一些牛羊馬匹1 陳王冷哼了一聲,說道:“現今強齊攻蜀,我陳國正應乘機將西北邊疆開拓出去,以絕日後北蠻和匈奴的侵擾,也好專心應付齊、秦、燕各國。若是遲遲沒有進展,一旦蜀國之戰結束,那麼我們所剩的時間還能有多少?屆時既要防範齊國,還要提防匈奴,我陳國腹背受敵,又有秦國、燕國環伺,形勢堪危。若是三王子和李大將軍沒有破敵之法,那就讓陳琦老元帥再去西疆統帥吧1 陳王話音一落,朝中的親信大臣紛紛附和。許博雄見狀,急忙再上前一步,說道:“陛下,臣以為陛下所言甚是。但陳琦元帥在平關北征蠻族,東禦燕國,南防齊項,平關是萬萬不能沒有老元帥坐鎮的!至於西伐匈奴,三王子和李將軍前期隻是求穩,其策偏弱,不如就將聖意傳達給他們,讓他們指日為約,蕩平匈奴。臣以為這樣方更穩妥!請陛下三思1 許博雄一說完,龍溪黨的臣僚也紛紛附和,連稱:“請陛下三思!請陛下三思1 陳王也知道,現在朝堂上龍溪黨勢力仍存,他們以許博雄為首,外有三王子軍馬為儀仗,自己暫時不宜動的太急,一旦將三王子和許博雄逼急了,陳國的戰亂就有可能發生。想到這裡,陳王就沉思了片刻,對許博雄說道:“許丞相,那就由你為欽差大臣,去西疆走一趟,將朕的意思宣給三王子知道,讓他在月內,必須襲破匈奴,我要他蕩平邊疆以西三百裡。如若不能取勝,就讓他自己回洛城,西部戰事我另選良將前去1 許博雄見陳王說的極為堅決,知道若是再爭執起來,引得陳王大怒,反為不美。自己此去西疆倒是正可與三王子、李灝好生的計議一番。於是許博雄就躬領陳王旨意,眾臣見此事已定,也就不再議論,又說些彆的事情,也就退朝了。 許博雄回到府中,就吩咐家人收拾出門的應用之物,然後去三王子府上和自己的女兒說了,寬慰她自管安心,三王子在西疆征戰正酣,自己奉旨前去慰勞。又叮囑自己離開洛城期間,切莫出門,一切等自己回來再說! 許博雄離開洛城就往西疆而去,此時三王子陳義和李灝所率的大軍正駐紮在榆城。對於陳國朝內之事,三王子陳義與李灝也是有耳目不斷的報來。待見到許博雄前來,三人就趕緊的商議起來。 此時陳義和李灝在榆城已經召集起五萬多兵馬,以三萬禁軍為主,一萬守軍為輔,加上新招募的一萬新軍。陳義到了此地,就大肆搜刮民財,招兵買馬,囤積糧草,不斷加固榆城的城防,現在的榆城,城牆加高到三丈,城牆上可策馬奔馳。城外的護城河也加深、加寬,城內百姓也有十餘萬人口。依李灝所說,這榆城已是固若金湯,即便是洛城之防也不過如此,就是有十萬大軍,圍城三月,也休想攻陷。 許博雄隨三王子和李灝轉了轉卻並沒有李灝那麼樂觀。回到王府,許博雄與陳義、李灝落座,就對三王子說道:“王子殿下,我此來榆城,所為何事也向您稟奏了。如今陳王已經將大王子軟禁在他的王府, 王府,大王子的部屬也全部被陳琦掌控。那日在朝堂上已經生了針對您的意思,說是征繳匈奴不利。要讓陳琦來接掌此處的兵權。” 三王子聽許博雄說完,就冷哼了一聲,說道:“嶽丈大人,陳王以為我是大王子嗎?我是不會任由他宰割的,他若是奪我的兵權,我就舉兵起事,反了他1 許博雄聽了趕緊起來,示意三王子収聲,然後小心的四下看看。李灝見許博雄如此小心,就嗬嗬一笑,說道:“許丞相,此處都是王子殿下的親隨。現在這府中堂上,也隻你我和王子殿下,您何須如此謹小慎微1 三王子陳義也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許博雄也不解釋,緩聲的說道:“陳王已經奪了大王子的兵權,他現在要對付的就輪到三王子您了。以前有齊國牽製,陳王或許為了防範齊國乘機而入,暫時不會動您和大王子。但是陳王居然已經和齊國達成了協議,而且齊國還派了重臣在洛城內1 陳義和李灝都是一愣,齊問道:“丞相就是說的無憂王齊祀吧?” “|正是無憂王齊祀1許博雄壓低聲音說道。 陳義‘愛了一聲,隨口道:“怎麼會1然後就望向許博雄,似在征詢,是否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雖然許博雄在前幾日的密函裡提到了此事,但陳義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無憂王齊祀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孤身到洛城來。畢竟齊國攻蜀,秦國和陳國是有助蜀之意的。 許博雄點點頭,然後接著說:“我也已經和那齊祀見了幾次麵,這齊祀此來洛城估計是有兩個意思,一是作為齊國的使臣;二是為著一個女子1 陳義就哼了一聲,說道:“我就知道這齊祀,不會乖乖的來我們洛城做使臣,他這貪歡好色的本性,恐怕是改不掉的1 許博雄就點點頭,接著說道:“我本意是要把那女子送到他身邊,他卻又不要了。我急著來這邊,也就放下此事了。” 三王子陳義就問道:“嶽丈,那女子是何人,居然能引得齊祀來?” “風月樓的心怡1許博雄就輕笑著說道。 陳義也是嗬嗬一笑,說了聲:“知道了,難怪齊祀會巴巴的跑來,倒也不奇了1 李灝對於這風月樓的心怡也是知道的,為著這個女子,自己的兒子也是差點搭進前程去。 三人接著就又議論到陳王的旨意,對於月內攻入匈奴之地三百裡,陳義的意思是根本不予理會。而李灝則認為可行,許博雄也力主儘快對匈奴用兵。 許博雄對陳義說道:“匈奴之患,終是我陳國西疆之疾,若不加以根除,時時受他侵擾,即便將來王子得勢,也是還要再來收拾的,不若現在就對他攻襲,將匈奴趕進草原三百裡。也出去我們在榆城的憂患。” 李灝也連連點頭,說道:“匈奴之騎,威在快捷,馬上作戰驍勇。但我們有重裝騎兵,有長矛結陣,穩步推進,圍而殲之,定能奏效,草原又多牛羊,馬匹,正可擴充我們的騎兵,前番購買匈奴的馬匹,被他們強奪了買馬的金銀,現在我們就直接去搶他的馬匹回來1 三王子見許博雄和李灝都支持對匈奴用兵,也就不再說什麼。點頭答應了下來。 許博雄接著說道:“王子,雖然我們是想著對匈奴用兵,但是也許做好準備,時時防範陳王會對您動手。陳王為人陰沉,他已經將大王子鬥得臥病不起,軟禁在府中,隻怕對您也不會輕易放過。我擔心陳王要學那前朝太宗皇帝1 陳義的眼神也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說道:“我和陳王本事一母同胞,是嫡親的兄弟。隻是母親卻喜愛他,要把皇位傳給他,我倒也不想和他爭著皇位,但他若是步步緊逼,不容我於世上,那我也說不的隻能和他兵戎相見。倒是我卻看看母後改如何來開解1 此時的洛城內,陳王太後將陳王叫到宮中,看著陳王,輕輕的歎道:“陛下,為娘的有句話你要記著。當初魏帝曹丕要殺曹植,命曹植七步成詩。曹植吟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陛下已經將大王子召回到身邊。那陳義卻是為娘親生,與你是一奶同胞,他畢竟是你親兄弟,所謂打仗親兄弟,他對於你肯定是忠誠的,由他鎮守西疆,為娘也知道,你就不必再去掛牽他了吧1 陳王低著頭,沉思片刻說道:“母親,您既然也是讓兒繼承陳國的社稷,那如何又要是一個分崩離析的陳國。三弟在西疆,擁兵自重,終會尾大不掉,即便三弟沒有什麼野心,但難保他手下的一些人不會生事,到那時陳國生變,戰亂再起,還是會讓我們兄弟反目,孩兒的意思其實就是讓三弟回來我身邊,在朝中陪在我左右,為我解憂,卻不必再執掌兵權而已。” 陳太後聽了,也是歎口氣,說道:“陛下既然有了主意,那就去辦吧,你隻需記得,他和你是手足兄弟,切勿生出兄弟相殘之事就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