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二人並沒有選擇走林蔭小道,而是毫不避諱的從大道走去。【】畢竟醫聖顧婉玲隱居在這裡也不是什麼大秘密。 一路之上,遇到不少的武者,紛紛投來異樣的眼神。 眼前的山路看似近在眼前,行走起來卻花費了他們足足半日的時間。 這裡正是秦龍淵當日從外界所見得的那座巨大的瀑布。 兩岸青山對峙,綠樹滴翠。抬頭奇峰遮天,腳下清流潺潺,怪石臥波。雨中的山色,其美妙完全在若有若無之中。如果說它有,它隨著浮動著的輕紗一般的雲影,明明已經化作蒸騰的霧氣;如果說它無,它在雲霧開合之間露出容顏,倍覺親切。 站在這裡一看,真怪,山簡直變了樣,它們的形狀與在平原或半山望上來大不相同,它們變得十分層疊雜亂,雄偉而奇特。往上仰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前後左右儘是山,好像鼻子都可隨時觸到山。 瀑布中的水,那麼靈動清麗,令人神往遐思;水,那麼雄渾澎湃,充滿了無限激情。咆哮奔騰,瀑布的壯麗,波濤的洶湧,泉水的叮咚,小河的潺潺,在這裡仿佛全都日夜永恒。 這裡方圓幾裡鴉雀無聲,異常的幽靜,隻有瀑布從天而降的啪打聲依舊。 一道瀑布,飛流直下,聲如奔雷,澎湃咆哮,激揣翻騰,水氣蒙蒙,珠璣四濺,每個水柱,每幅水簾,激衝下來,撞到山根的石頭,碰得零碎,像千千萬萬的珠子。 這飛流好似千萬匹猛獸在搏鬥,在怒吼,最後互相扭打著翻滾下來,濺得滿山穀珠飛玉散,一片霧氣燕騰,給這裡增添了一份彆樣的朦朧之美。 如此僻靜幽深的棲息之所與淑女,若曦的住處都有的一拚。要知道淑女可是部落首領的妻子,地位高崇,她所居住的地方肯定是經過精心挑選,屬於最為要好的地方。目測,這醫聖……的住處比起若曦,淑女的住處似乎還要優美一分。 在那山體的外圍,細細的一探,裡麵竟布置了成百上千道密密麻麻的陣道神紋。 那些陣法的波動,竟然高達四級巔峰,還有一些竟觸碰到了五級陣法的範疇。 心中大為的驚訝,特彆的震驚。難怪這裡這麼幽靜,飛禽走獸都不敢踏入,擁有這麼恐怖的陣法,觸之即死。 將他帶到了這裡,曦荷依然略帶善意的提醒。 “這裡危機重重,陣法綿延數裡依然沒有停歇。而且,本人的實力早在很多年以前便已經踏入了悟道境,至於現在,無人知曉她到底是何等境界。” 從她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畏懼,相當的忌憚,就算是她也不敢輕易的踏入。 “哦,對了,忘記提醒你了,不要妄想強行闖進去,傳言在那瀑布底下,擁有許多荒古蠻獸的後裔,金身境的強者進入分分鐘被撕裂,悟道境的強者也難以抵擋。” “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剩下的靠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秦龍淵默默的打量著眼前的情景,沒有匆忙上前。 釋放出魂力,想要探查內部的情況,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彈開。 默默的觀察半空之上的強大陣法,這些陣法相互組合,形成了強大的天羅地網。 觀察了周圍的地勢,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偷盜煉丹聯盟的一幕。當即想要故技重施,目光鎖定了那瀑布之中,順著水流,接連順著下流,在幾裡開外的地方。 秦龍淵小心翼翼的沿著邊緣向著水流下方潛去。不久便到達了下遊。 這裡水流湍急,十分的清明透徹,周邊也沒有妖獸活動。 見到溪流,秦龍淵露出了那種壞壞的笑容。 “嘿嘿,外麵禁製重重又何妨,還是大黃的辦法比較靠譜。” 這一次,他依然打算投機取巧,想要借助水流,逆流而上。 私心想著那瀑布底下,到底是什麼怪物。連同悟道境的強者都有些忌憚,一時間猶豫不決。 如果不通過這條大道,想要強闖進去,恐怕會引起不小的轟動,況且,萬一這樣的行為惹怒了醫聖顧婉玲,那可就得不償失。 或許根據他的猜測,名為醫聖,先前為世人治病就醫,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最起碼不會自閉故封,在她與世隔絕之前,彩衣曾經三次到訪,其中肯定發生了一些令她無比傷心的事情。 現在的她,依然處於心結的狀態,必須有人幫她化解這個心結。 為了能夠早日離開裂縫大陸,他最終決定鋌而走險,冒險一試。 本想投機取巧,借助水流,逆流而上,可是,當他進入水流之後,才驚奇的發現,這裡,空海路全部被奇異的大陣包裹 大陣包裹。 這一次,著實讓他為了難。絞儘腦汁和乳汁都想不出來什麼較好的辦法。 嘴裡忍不住的低聲南妮道。 “這女人到底被傷的有多深?才會下定與世隔絕的決心?何必和自己過意不去呢!啊,你傻不傻!啊,就算你再怎麼痛苦,再怎麼難過,就算你傷痕累累,撕心裂肺,傷你的人依然不知道,何必呢!唉!” 仿佛自己在於醫聖顧婉玲對話一般。不禁還搖了搖頭。 圍著那山體瀑布閒轉了幾天,也沒有探索出良好的辦法。讓他百般無奈,內部宛如一座囚牢,密不透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封閉,毫無遺漏。 “解鈴還須係鈴人,可是彆人最少會留下一個結呀,這個愚蠢的女人連一個死結都不留下,愛的有多深,傷的有多痛,啊!傻女人!笨女人!” 接連幾日的摸索,都一無所獲。無可奈何,隻得暫時放下,還得等淑女出來,想必,她應該知道一些情況。 緩緩的從瀑布周圍退出,重新來到若曦的住所。 這裡依舊如此的清秀美麗,幽深僻靜。那竹屋下的小房間內依然穩穩的傳出陣陣波動。看來此次若曦正處於蛻變的關鍵時刻,沒有去打擾,安靜的坐在一顆樹下,耐心的等候,屁股剛落地,便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呼喊自己。 “哎呦,我的好弟子,這幾日都到了哪裡,可把為師給急壞了。” 秦龍淵見到來人,想躲避開來,為時已晚,身影已經暴露。眨眼間,那人便來到了自己的身旁。 來人正是型私堂首席執行官聶孺。 “你可讓我好找呀,哈哈哈,體內的傷勢如何了?” 聶孺緩緩走來,關切的問道。 秦龍淵神色一驚,不知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麵對。 正當他要回答的時候,突然身後又傳來兩道笑聲。 “聶孺,速度真是可以的。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呀。” 聶孺看到宮之煥與裴珠泫二人前來,並沒有感到吃驚,反而直言開懟。 “你們還好意思說我,這麼優秀的 弟子,你們還想隱藏到什麼時候?” 宮之煥大步走來,來到秦龍淵麵前,開門見山,直言不諱,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是我們四大峰的子弟,誰也彆想打他的主意!” 看來他是鐵了心也要留住秦龍淵。 聶孺當即有些不開心,與他當場爭辯了起來。 “你們這是誤人子弟,因為自己的私心耽誤良好的前程,良心不會痛嗎?” 宮之煥也豎起了臉龐,毫不客氣,當仁不讓,反倒譏諷。 “聶孺,不要欺人太甚,你教徒弟就不誤人子弟了,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雙方之間都快要擦出火花。 裴珠泫臉色不善,在他消失的這幾日,四處搜尋他的身影,可是當他走訪了整座山峰那寥寥幾個弟子,沒有發現東峰存在這麼一號人物。再一次見到秦龍淵,當即臉色發生了變化,冰冷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我可不記得我們東峰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裴珠泫的聲音,瞬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宮之煥麵露疑惑,十分不解的看了看秦龍淵,又看了看裴珠泫。 “裴峰主,這是怎麼回事?” 聶孺頓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裴珠泫說變臉就變臉。好不容易出了一個讓人驚歎的弟子,可不能這樣無緣無故的被整飛了。 “裴峰主,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裴珠泫不緊不慢,一閃身便出現在了秦龍淵的身後,與宮之煥,聶孺等人形成掎角之勢,將他包圍了起來,這才緩緩的解釋道。 “這幾日,我將那幾個不爭氣的弟子走訪了一遍,完全沒有人參加過獸潮。所以,我確定他不是我們東峰的人。而且,他所有使用的 那柄長劍,倒像是被通緝的那位……” 經過他的提醒,其他幾個人瞬間明白了過來,越看越覺得相像。在結合到那夜他的作戰方式,恍然大悟。 宮之煥率先明白了過來,驚呼了一聲。 “原來是他,難怪會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竟然躲到了我們噶撒咖部落。” 聶孺一時間也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打量著秦龍淵,似乎在糾結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