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有所停留,方天畫戟在半空之中反襯著陽光,熠熠生輝,發出耀眼的光芒,隻是那光芒極為的刺眼。【】 方天畫戟轉眼即來,秦龍淵想都沒想果斷抽出古天神劍,一劍迎接了出去。頓時,古天神劍發出青幽色的劍芒,呼啦啦的出擊,猛然飛身而上,與方天畫戟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當,當,當。” 幾聲清脆的金屬交割聲響起,一股山洪般的巨力傾泄而來,仿佛處在自己身前的不是一柄方天畫戟,而是一座座大山,利壓而來。秦龍淵他臉色巨變,縱然一驚,沒想到江月手中的武器竟是如此的恐怖,重如山嶽,吃驚歸吃驚,臉色卻已經漸漸蒼白,白裡透紅,顯然一擊非常吃力。即使被壓製,秦龍淵依然管不住自己的眼神,近距離的盯著江月的腰身,讓江月氣不打一處出。正在打架的時候,這個家夥也死不正經,恨不得立刻挖了他的雙眼。 一時間用力更加凶猛,方天畫戟死死地壓製著古天神劍,秦龍淵的整個身軀都被壓彎了腰,隻是,驚奇的發現,方天畫戟越是靠近腰間的那塊神秘的石牌,那石牌上散發出的幽幽光芒卻是更加的燦爛。與此同時,方天畫戟上的幾個大字也是光芒大盛,反應激烈,像是乾才遇到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一般,激動不已。江月也注意到了這一情況,怪異的看了一眼秦龍淵腰間的那塊石牌。 他再一次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方天畫戟,頓時臉色蒼白,心神激蕩,不自覺的帶著一絲狂熱與奇異的好奇饑渴,隱隱間隻覺得方天畫戟與神秘石牌之間存在一個天大秘密,而那天大的秘秘就在自己眼前,那種感覺非常奇異卻始終摸不到,看不著,卻在內心深處又更加的能夠深深地吸引著自己,隻要弄清了他們隻見得聯係,說不定能夠解開石牌的一個神秘之處。 秦龍淵死死的被壓製,但諸般神通異法,偏激特異,終究殊途同歸,強大與否根源之上便是取決於力量的強大。想要拚力量,他也怡然不懼。 “化龍八變,一變化龍臂!” “嘩啦啦。” 手臂上的肌肉迅猛爆發,頓時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猛然揮劍,直衝而上。 “次次次。” 古天神劍順著方天畫戟的長柄傾斜向上劃去,呼啦一下,兩個人猛然分開。 即使被壓製,看那小子卻始終毫無忌諱的盯著自己的腰身,江月怎麼能夠容忍,越想越怒。 “你個臭流氓,看我不挖了你的雙眼。” 一句話也不想和他多說,江月的肝火越來越大,更不多說,袖袍一揮,方天畫戟再一次猛然飛了出去在那古天神劍上狠狠的轉了一圈,二人爭鋒相對,互不相讓,出擊的更加迅猛。重如山嶽的方天畫戟在江月的手中輕如羽毛,揮灑自如。片刻之後,隻聽得剌耳的碰撞聲接連響起,“喀喀”響聲之處,花火四濺,如煙花般絢麗,火花濺射在大地上,將一周的草木瞬間滾燙的枯萎了下去。 戰鬥之中,江月虎虎生風,越戰越勇,力氣仿佛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無窮無儘,力大如牛,逼的秦龍淵節節敗退。一陣出手之後,江月胸中的氣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心中不由得也是有些吃驚,不知道自己一時間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氣,可能人在生氣的時候,力氣就會變得更大一些吧。但轉眼一看,秦龍淵雖然有些手忙腳亂,可依舊沒有受到傷害,心裡頓時堵得慌。不行,一定要給這個無恥的家夥一頓狠狠的教訓,不然她咽不下這口氣。 隻見她猛然收回方天畫戟,往身前一豎。雙手瞬間比劃著紛繁複雜的軌跡,眼花繚亂,一陣比劃之後,右手猛然握住戟柄,猛然向上朝天一舉,戟尖迸射出一道道光芒,光芒之上,居然還有幾行字在其中閃爍,定睛細看,隻見光幕之上寫著幾行帶有天韻的小字。 ‘’方戟出,百花凋!” “霜鬢人瘦不見影!” “均力方戟破蒼穹!” “萬裡無雲誰與爭鋒,維天戟也!” …… 秦龍淵直覺得那幾行小字並不是在施展什麼強大的功法武極,倒是像是在講述方天畫戟的威力,當 力,當真奇怪。 不料轉眼之間,赫然見到半空之中,那幾行小字快速的排列組合,竟然無聲無息地在空中迅速的組合成了一個虛影,虛影類似於人影,從光芒之中走了出來,站在半空之中,居高臨下,宛如俯視蒼生的神靈,虛影見到秦龍淵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似驚訝又似沉痛,好像還有幾分迷惘,遠遠看上去似乎是眉頭緊皺,臉上虛有的肌肉也似乎微微扭曲,整個麵目看起來幾近有些猙獰了。江月此時仿佛也受到了人影的影響,麵色變得肅然,眉頭緊鎖。下一刻小人影恐怖的氣勢陡然攀升,猛然睜開雙眼朝著秦龍淵方向凝視。 在他看來的那一刻,秦龍淵渾身一震,嚇了一大跳,忍不住發出“啊”的一聲呼喊,便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大步。那個神秘的石牌在他的腰間輕輕的晃動,散發出的光芒竟是與那半空之中的小人影雙雙湮滅。 恐怖的小影消散於半空之中,石牌再一次沉寂了下來,再無任何動作。 江月聽到了秦龍淵啊的一聲叫聲,身子一震,整個人仿佛突然被驚醒了一般,臉色也逐漸變得平靜了下來,但取而代之的卻是困惑之意。一向無往不利的人影,強大無比,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今天竟是還沒有怎麼發動攻擊,竟然主動消散了。全是因為他腰間的那塊神秘石牌,一時間隻覺得秦龍淵的那塊石牌非常神秘,似乎很不一般,能夠輕鬆化解掉人影攻擊,絕非凡物。 心裡十分清楚方天畫戟的人影威力到底有多麼的恐怖,看著秦龍淵苦思不已。不管如何,先收拾了這個家夥再去一探究竟。突然間手邊那柄方天畫戟如同猛獸被驚醒一般,忽然亮了起來不說,一股冰寒徹骨的冰涼感覺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就布滿她的手臂之上,然後,她的全身瞬間跟著變得冰涼了許多,得到方天畫戟以來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方天畫戟依然閃亮著,泛起淡淡光暈。許久那股光彩才漸漸暗淡了下去,恢複到了原本的色彩,一動不動,再也沒有了反應,任憑江月怎麼催動,也無濟於事。江月卻是依然手握方天畫戟,然後奮力的驅使著,不管她五河叫喊,方天畫戟始終無動於衷。 江月非常奇怪,方天畫戟今天是怎麼了,好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畏畏縮縮。氣的江月肺都快要炸了,隻有一種可能,秦龍淵的那塊神秘石牌能夠壓製住她的武器,而且還是絕對的壓製。憤憤的看來一眼秦龍淵,不滿的嘟了嘟小嘴。 “無恥,就喜歡刷陰招兒,算什麼本事。哼,就算是沒有方天畫戟,本小姐依然能夠掠你千百遍。” 莫名其妙的被罵無恥,秦龍淵一頭霧水,好像是你一直死死的壓製自己,我隻是正當防衛,什麼也沒有做啊,怎麼就又無恥了呢,這頂大帽子說扣就扣,這黑鍋我可不背。要是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罵我理應接受,關鍵是自己什麼都沒做,酒杯扣了一定大帽子,這鍋背的有些莫名其妙。一臉的無辜與無奈,和女人打架,就是不能講理,因為一旦講理你會發現自己永遠都是輸的一方。一臉委屈的表情。 江月哼了一聲,一絲冷笑。 “不要裝了,自己耍的小把戲自己心裡清楚,哼,快來被我蹂躪吧。” 江月不在廢話,手指伸出,指如毛筆,元力為墨,在半空之中畫出一個圓形的大胖骷髏。隻是那骷髏看起來並沒有邪惡之感,雪白的骨骼上都泛起了幽幽的微綠色光芒,一“筆”飄上,胸部以下的骨骼都已被忽略而去,一筆帶過,隻有頭骨還畫的比較細膩,最終手指落在了所有骨骼的最上方,大胖骨頭空洞的兩眼,恰好正對著秦龍淵。 秦龍淵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凝視那個空洞的雙眼,隱隱間隻覺得,這空洞的雙眼中竟仿佛還有一尊活著的魂魄存在一般,也正在注視著他一般。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油然而生,忽然心底遊生出一絲冰涼的感覺,明顯感覺到那種冰涼是從骨骼上傳過來的,但卻沒有那種恐怖畏懼的感覺。 暗暗覺得奇怪,江月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自己三番五次的激怒她,恐怕現在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隻見江月到最後筆勢越來越蒼勁有力,在大胖骷髏頭頂上指指點點,像是在寫字一般,目測十分的潦草,頭頂上出現了幾個跟鬼畫符一樣的字號,幾乎分辨不出她寫的是什麼東西,大概是在發泄內心的情緒吧,最後更是一筆劃過,就此終結,整個大胖骨頭就這樣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