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驚歎之餘,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半空之中。【】隻見布裡茨不知何時已經落到了地上,那千斤鐵球連著鐵鏈已重新飛回到他的手裡,灰色金光與火紅劍光都逐漸散去,但所有人都發現,布裡茨的臉色如死灰一般,難看到了極點。 布裡茨緩緩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秦龍淵,十分震怒,聲音不知為何變得嘶啞,嘶聲道。 “你倒是讓我意外,能夠破了我的萬丈金光。倒是小看了你,不過,想要吃掉我,依然不夠看呢。” 布裡茨臉色發狠,眾人驚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忽然異變凸起,布裡茨身旁的那個千斤灰色鐵球上,起了幾聲悶響,之後,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之下,鐵球上突然起了一個個細小裂縫,然後迅速擴大,裡麵一陣陣蠕動,似乎有東西要破體而出。片刻之後,這圓潤的鐵球像是毒蛇蛻皮一般,發出了痛苦的一聲,“咚”地一下,外層鐵皮緩緩脫落,掉到了地上。 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秋正玄,古天,古恩等人緊張的盯著半空。 秋正玄有點擔憂,秦龍淵固然強大,布裡茨也不是省油的燈,能夠創立白銀勢力,自然有兩把刷子,弱弱的問了問身旁的凱瀟瀟。 “那個,小姐姐,那個龍淵小哥會不會有危險?” 凱瀟瀟怪異的看向秋正玄,被一個大叔叫小姐姐,內心裡快要崩潰了。秋正玄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稱呼,略顯尷尬。幸好凱瀟瀟沒有介意,臉上寫滿了輕鬆,沒有絲毫擔心,似乎勝券在握。她也鬼使神差的神回複。 “首領弟弟勿憂,放心吧,那小子堅挺的很呢。你就安心的等著接你的妻子吧。” 聞言,秋正玄老臉一紅,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稱呼弟弟,不禁有些尷尬。看著凱瀟瀟一臉輕鬆,秋正玄心裡踏實了許多,不過也不敢放鬆。一旦戰敗,他們必死無疑。哈納爾部落不是布裡亞特部落的對手,雙方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勢力。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了退路。他不想自己的妻子在受罪,隻得賭一把,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秦龍淵的身上。 感知了秦龍淵的不凡,不想錯過這一次機會。一旦錯過,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見到自己的妻子。 雙方略顯尷尬,沉默不言,靜靜的關注著戰鬥。 布裡茨手中的灰褐色鐵球,脫胎換骨變成了一個漆黑色的小鐵球,隻是此時的小鐵球上布滿了奇異的紋路,紋路晦澀難懂,十分玄妙,迸發出幾乎可與此刻初升太陽一般的光輝,燦爛輝煌,正氣凜然。 隨著他法訣指引,一聲斷喝,燦爛小鐵球如煌煌日光,堂堂正正壓了過來。 一股熱氣,撲麵而來,但秦龍淵的心裡沒有絲毫變化。平淡無奇的看著前方那團襲來的光明,在那一個瞬間,滾滾熱氣仿佛要炙傷了他的皮膚,雙眼看著鐵球上玄妙的紋路,竟是遠古奇異的符號,那種符號似乎在哪裡見過,忽然恍然大悟。那種奇異的遠古符號是一種特殊的文字,很古老。在冰原動,那個骨骸上見過,同樣是這種古老的文字。隻不過那具骸骨上描述的是血典。 這個黑色小鐵球上麵也是幾道遠古符號相互交錯,緩緩如冬,不停變換,毫無軌跡,應該也是遠古的一件利器。一時間有些愣神,忘記了反抗。 噗嗤。 黑色小鐵球狠狠的撞擊在他的胸膛,身體上傳來一陣刺痛,將他驚醒。整個人倒退了數十步,才逐漸穩了下來。 “啊!” 秦龍淵低低呻吟,莫名的痛楚竟這般強烈,以至於他完全忘記了迎麵而來的光芒卻咬破了嘴唇,殷紅的鮮血,輕輕滴落。落在那黑色的小鐵球之上,玄墨中帶著紅絲如血的鐵球很快將鮮血吸入。 下一刻,秦龍淵被那團太陽般燦爛的光芒給吞沒了。 古天爆發出一股歡呼,布裡亞特部落其他人馬無不喜形於色。 “首領要勝利了,這下看他們還怎麼囂張。” “哼,薑還是老的辣,一個毛都還未長齊的小子,也敢在布裡茨大人麵前叫囂,找死。” “不得不佩服這小子有點能耐,隻是太過於剛烈,若是懂得隱忍,要不了多久,恐怕布裡茨首領也要敗在他的手下。” “麻蛋,哈納爾部落,這下捅了馬蜂窩,看他們怎麼收場,事後,一定滅了他們九族。” 秋正玄剛放下 剛放下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上了,這可是不好的兆頭。一旦失利,後果不堪設想。以布裡茨的性格,恐怕他們在劫難逃了,心裡一陣捉急,想要上前幫忙,瞄了一眼古天等人,強行忍了下來,一旦他們出動,布裡亞特部落的人馬肯定會出動,到那時,他們或許就成了秦龍淵的負擔了。 半空中,燦爛的黑金色光芒與天際初升的陽光交相輝映,輝煌耀眼。一擊擊退秦龍淵,布裡茨心裡一陣得意,這一刻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修行已經達到了從未豈及的巔峰,而他,在勝過了眼前這個強大的少年,必將高歌猛進,一舉吞並哈納爾部落。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 念及此處,他嘴角壓抑不住地露出燦爛的笑容,嘴角輕揚,黑色小鐵球光芒更加強盛,眼看著前方那少年在熾熱的光芒中痛苦地皺起了臉龐,甚至咬破了嘴唇。 穆地,就在此刻,他的心臟猛地陡然一跳,就像有人在他身體裡用重錘狠狠地砸了一下一般。在所有人都看不清秦龍淵的時候,布裡茨,這個站在秦龍淵對麵的人,卻分明透過自己千斤小鐵球燦爛光芒,看見他抬起了頭,睜開了眼。 那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迸發出暴戾殺戮的眼神! 一股強大無形的冰冷迅速彌漫而開,布裡茨眼看著那柄朱紅色的長劍在這一刻似乎活了過來一般,元氣騰騰,環繞在劍身周圍,劍尖頂端更是青光大做,映在秦龍淵的身上,仿佛已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整個人的其實陡然一變,這一切的變化都發生在千斤黑色小鐵球散發的光芒之內,除了布裡茨再也沒人能夠看見。 布裡茨驚駭無比,內心掀起了波瀾。眼前的這個少年,恐怖如斯,似乎遠遠超越了自己。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冰涼的氣息就已經穿透灰色金光芒,纏上了他,那一瞬間,他幾乎立刻就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恐怖的元力潮流,直接將他淹沒。 下一瞬間,古天劍上淡淡的幽光照在了他的身上。 與此此時,忽然間眾人隻聽得布裡茨一聲大吼,千斤小鐵球振天而起,光芒閃閃,出現在了秦龍淵身後。 碰。 一聲砸在秦龍淵的背部。此時,秦龍淵背部兩根龍骨凸起,硬生生的將千斤小鐵球夾住,死死的固定在背後,難以寸進。 北部的肌肉,死死的貼在千斤小鐵球上,相互摩擦,肉皮都已經通紅,隱隱間看到一絲血跡。 最後關頭,布裡茨竟然選擇以傷負傷的打法。隻可惜低估了秦龍淵的實力。 劍芒穿透他的肩膀,以及背部。布裡茨身負重傷,連連後退,鮮血飄灑而出,染紅了衣襟。 片刻之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裡,他麵上七竅竟同時都湧出血來,顫巍巍地身子搖晃了幾下,咚的一聲差點兒摔倒在地,最後關頭支撐了過來,穩住了身形。 布裡亞特部落人馬,一片寂靜,眾人麵麵相覷,驚得說不出話來。 布裡茨竟然敗了,還敗在如此年輕的少年手上,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布裡茨又一次噴出了一口鮮血,手撫胸口,臉露痛苦之色,勉強支撐著身體,不得不服軟。 眼前的這個少年,竟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貨色。弱弱的看著秦龍淵,沒有了先前盛氣淩人的架勢。 “這位小兄弟,你想要的點順,點瓦等人,我這就派人將他們抓來。就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秦龍淵手裡握著古天劍,輕輕的拍打著手掌心。玩味兒的看著布裡茨。 “你倒是可以啊,打的過,就得理不饒人,把彆人往死裡打。打不過,就告地求饒,天底下哪有這麼美好的事情。” 聞言,布裡茨臉色陰沉,氣血翻湧,胸口起伏,顯然被氣的不輕。自己身為布裡亞特部落的首領,已經退讓一步,你卻不識好歹。怒指秦龍淵。 “你!” 恨的他牙癢癢。冷冷的看著他,不鹹不淡又道。 “年輕人,做事不要太絕,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我交人,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光道,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呢。” 布裡茨吉利的勸說,他可不想為了點順幾個人搭上了整個部落的性命。眼前的這幾個人絕非哈納爾部落的人馬,不知道為何哈納爾部落能夠請動如此強悍的強者。 憤怒的對著身旁的古天等人命令到。 “去,把點順,點瓦幾人給我找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