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果然,不過半月,陳靈公輕車簡從來到了株林莊園。 姬心瑤笑盈盈地迎到了大門口,折腰下拜,輕啟朱唇,嬌聲喊道:“大王,怎到今日才來?” 姬心瑤穿一件淡粉色蟬翼紗衫,上披翠水薄煙紗,隱隱地現出裡麵的白色繡金絲抹胸,乳峰微微突起。嬌麵紅霞襯,朱唇絳脂勻。柳腰軟擺,杏眼曳斜,一股幽香襲麵而來。好一個千嬌百媚,好一個天姿國色。 陳靈公見姬心瑤如此打扮,微微一笑。他扶起姬心瑤,攬著她的腰,輕聲調笑:“想寡人了,是不是?” 姬心瑤嬌羞滿麵地微嗔,陳靈公笑著擁起她往主屋走去。 一路走去,果然與之前大不相同,屋子前後都環繞著奇花異草,姹紫嫣紅,芬芳撲鼻。進了屋內,隻見珠簾垂地,輝生四壁,滿室馥鬱,香豔之氣撲麵而來。 陳靈公笑著四處看了看,覺得比王室寢宮還精巧,不由點頭稱道,看來姬心瑤是花了一番心思。 那日王宮一夜銷魂,過後細想,他總覺得姬心瑤轉變的太快,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理不出個頭緒。 按常理,姬心瑤青春寡居,身邊沒有噓寒問暖之人。正當芳春時候,白晝初長,自是耐不住寂寞。可她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嗎? 可若不是,她為什麼會如此刻意奉承?這裡麵到底是什麼原因?尤其一想到冰蠶和姬心瑤會使毒,陳靈公的心就有點疑惑。到底是一國之君,還是有著一定自製力的。他決定克製自己,先把這些謎團解了。 陳靈公拉著姬心瑤在軟榻前坐了下來,姬心瑤見他並不似那日王宮急不可耐,心下自是明白,吩咐丫鬟送上酒菜來。 不一會兒,丫鬟們端進來幾樣可口的下酒菜,紫薑也端著盤子跟在後麵,她從盤子裡輕輕地拿下了一個玉壺和兩個玉酒盅,到了兩盅酒,分彆擺放到了陳靈公和姬心瑤的麵前。 “慢著。”姬心瑤輕聲喝住了正要退下去的紫薑。她取出銀針在每道菜裡探試了一下,見沒有異樣。便又拿起酒壺聞了聞, 然後端起自己麵前的酒盅,對紫薑說:“喝了它。” 紫薑默不作聲地接了過去,張口倒進了嘴裡,便又想轉身離開。 “我讓你走了嗎?”姬心瑤冷著臉說,又端起了陳靈公麵前的酒盅,對紫薑說:“嗯,這盅也喝了。” 陳靈公不解地看著,這是演得那一出?便不出聲地冷眼旁觀起來。 紫薑遲疑著,顫抖著手接了過去。 “喝了它!”姬心瑤圓睜鳳眼,厲聲喝道。 紫薑哭喊了一聲“小公主”就跪了下去。見姬心瑤依然板著臉,狠狠心眼一閉就將酒倒進了嘴裡。 片刻,紫薑的嘴角流出黑血。她瞪大眼睛看著姬心瑤,倒在了地上。 陳靈公一見紫薑嘴角流出黑血倒了下去,不禁大驚失色。若是自己剛才端了這酒,倒下去怕就是自己了,他怒不可遏地站起來,狠狠地向紫薑踢了過去。 姬心瑤連忙尖聲叫著:“來人,快把這死丫頭給我拖下去。” “毒死了、毒死了我大哥還不夠,又要來……,”姬心瑤渾身亂顫,突然淚水橫流,撲到陳靈公的懷裡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陳靈公猛地一愣,什麼?姬子夷死了?怎沒聽鄭國發喪?現在鄭國處在夾縫之中風雨飄搖,肯定是怕引起騷亂,秘不發喪。這天大的事她豈敢亂說的。難怪她現在對自己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原來她的靠山沒了。可這侍妾為何又對自己下毒? 陳靈公見姬心瑤哭得可憐兮兮地,心中軟了下來,撫摸著她的後背問道:“鄭國表兄怎麼了?” 姬心瑤抽抽噎噎地說著早已想好的謊言。 紫薑很受夏禦叔的寵愛,夏禦叔死了,她認為姬子夷與陳靈公都有責任,言語中經常流露出來。 姬子夷被人毒死前,她正好派紫薑去鄭王宮漱玉齋拿自己的一點東西。後來就聽得出了事。哪有那麼巧呢,隻是苦於拿不到證據。 自己之所以留下她,是看在夏禦叔的份上。剛才見她跟在丫鬟後麵進來,便起了疑心。幸虧有所警覺,才不至於鑄成大錯。 姬心瑤的話讓陳靈公徹底打消了疑慮。姬心瑤善待夏禦叔的妾,他是知道的,那留下這個陪嫁的媵妾也在情理之中。沒想到,姬心瑤對自己如此上心,可見,姬心瑤現在不僅把自己當成了依靠,也是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