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畫脂鏤冰枉遊說 飲恨吞聲暗感傷(1 / 1)

傾國之亂 不老徐娘 781 字 17天前

竟決然離去。 七殺門祖師爺的骨血如此凋零,縱拚儘全力保得大周江山又如何?拚得直掛雲帆濟滄海又如何?屈巫的心底泛起了一陣悲涼。 屈巫站了起來,在屋裡轉著圈兒。難怪姬心瑤一人在院裡站著發呆,母女相認竟是永訣。數天內,一個未曾涉世的女孩,經受如此之多的變故,她的那顆小小的心能承受嗎? “世子呢?”屈巫的臉色陰沉。 房莊主說:“一切的後事都是世子安排的,停棺七日後按妃子之禮厚葬。” “我問的是世子人呢?”屈巫的語氣已然有了怒氣。 房莊主搖了搖頭,半響才說:“或許他不便吧!” “不便?”屈巫看著房莊主說:“昨夜我去了王宮世子府,也沒見到世子。” 那天陳王後坐在世子馬車上硬等著,逼迫世子與小公主與她一同回宮,怎會不在宮中?房莊主疑惑地問到:“王宮那麼大,世子會不會在彆的院落?” 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啊!王宮那麼大,也許會在彆的院落。屈巫對房莊主說了句:“我去去就來。”就不見了人影。 藝高人膽大的屈巫在王宮的屋頂上悄悄地行走著,一路熟門熟路地到了漱玉齋的屋頂上。 姬心瑤依然一人站在院內,傻傻地發著呆,遠遠看著她的幾個宮女倒是換了一批人。難道她在寒風裡站了一夜?屈巫閉了下眼睛,壓製住自己的心痛。 屈巫從樹上掰下一根樹枝,對著姬心瑤扔了過去,樹枝不偏不倚落在姬心瑤的麵前,傻了一樣的姬心瑤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屈巫暗歎一聲,隻得用內力將那樹枝卷起,在姬心瑤的眼前晃悠著。 姬心瑤這才發現了樹枝的怪異,她伸手拿住樹枝,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便抬頭向四周看去。終於,她看到了伏在屋頂上的屈巫。 姬心瑤神情木木地看著屈巫,以為他是要帶自己離開王宮,便搖了搖頭,揮手讓屈巫離去。 屈巫張口無聲地問:“世子在哪?” 姬心瑤看明白了屈巫的口型,卻仍然是搖了搖頭。被陳王後逼回宮後,她就沒離開漱玉齋半步,也沒見過姬子夷。 屈巫看著姬心瑤,不知道自己如何安慰她。在他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安慰過人。他無聲地說道:“保重!”轉身準備離去。 夕顏!姬心瑤猛地想到了那個有著夕顏的院落。 她已多次見到姬子夷從裡麵出來,極有可能他在那裡。雖然她不知道屈巫找姬子夷乾什麼,但見屈巫三番五次地救過自己,決定還是幫他一次,也算回報他了。 姬心瑤急忙“嗯”了一聲,對屈巫無聲地說:“跟我走!” 屈巫驚喜地點了點頭。姬心瑤轉身出了漱玉齋,石榴忙不迭地跟在後麵。 姬心瑤輕車熟路,屈巫在屋頂上一路相隨。姬心瑤在有著夕顏花的院落門前停了下來,抬眼看去,果然,門沒鎖,卻從裡麵栓死了。 屈巫見四處無人,便從屋頂上飛了下來,隔空點了石榴的昏睡穴,讓她倚靠在大門上。走到近處細看姬心瑤,不由一陣心疼。幾天時間,一朵嬌媚的小花就被霜打得蔫巴了。眼睛紅腫,臉色蒼白,神情哀哀。屈巫的嘴角動了動,終是未能說出什麼。 姬心瑤見屈巫神色有異,也未曾多想,朝他肯定地點了點頭。屈巫也不說話,摟起她的腰便躍過了院牆。剛一落地,姬心瑤擺手示意屈巫站在院內,自己一人向屋裡走去。 “心瑤?”伏在長幾上奮筆疾書的姬子夷聽到聲響抬起了頭。 “子夷大哥!你真的在這裡。”姬心瑤哭喊著撲了過來。姬子夷稍稍地側過身子,示意姬心瑤在自己身邊坐下。 姬心瑤“嗚嗚”地哭著,傷心的淚水再也憋不住,流了下來。 姬子夷長歎一聲,低沉地說:“心瑤,這個院落是你母親當年居住的,那棵夕顏是她親手栽的,她偏偏喜歡夕顏在月光下的皎潔。夕顏,薄命花,真的是應驗了。” 原來是母親當年住的屋子。姬心瑤低聲飲泣說:“是我害死了她,我若是不逼她拿下麵紗,她就不會死了。” 姬子夷站了起來,默默地走了一會兒,似是傾訴又似是自語,他低聲說道 “她決然而去,其實是怕給我帶來麻煩。這麼多年了,她與我豈止是一份情愛。隻有她懂得我身為世子的苦,隻有她甘願無名無份地給我溫暖和力量。她是一個常人不能及的女人,終是我負了她!負了她啊!” 姬心瑤淚眼迷離地看著姬子夷,說:“能告訴我母親的事嗎?我想知道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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