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許天明的關心,顧延君又是心痛又是為難。 實在是無法說出自己被帶了綠帽的事情,他隻得把這件事敷衍了過去:“沒什麼,他已經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再留下去也沒有意義,不過這次的事情還是謝謝你了。” “沒事,我們之間還客氣什麼。”看得出顧延君狀態不佳,許天明也沒有多說什麼,憂心忡忡的提議道:“對了,你大老遠過來一趟,昨天晚飯都沒吃,現在一定餓了吧,要不要我給你接風洗塵一下?” “不用了。”顧延君搖了搖頭,委婉的謝絕了許天明之後,便道:“事情辦完了,我回海市那邊也一堆事,也該走了,下次忙完了再專門過來感謝你。” 見狀,許天明欲言又止,卻也看得出來顧延君狀態不佳,便不再勉強,放他離開。 道過謝之後,顧延君立刻就離開了許家,準備起身回家。 在去機場的路上,顧延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想到沈雲初欺騙了他那麼多年,心頭隻覺得一股鬱氣堵著,怎麼也無法釋然。 於是顧延君第一時間就許城打了電話,吩咐道:“我今天要去看沈雲初,你記得幫我把監獄那邊打點好,確保我能見到她。” 聽到這話,許城有些疑惑顧延君為什麼心血來潮想要去探望沈雲初。 但也識趣的沒有多問,隻是應道:“好的,顧總,我這就安排下去。” 聞言,顧延君這才放下心來,隨後掛斷了電話,起身上了飛機。 幾個小時後,飛機從帝都轉到了海市機場,等到達地點後,已經是晚上了。 顧延君站在機場門口,看到外麵烏雲密布,暴雨傾盆,似乎沒有停歇的趨勢。 許城開車來接的時候,也忍不住憂心忡忡的問:“顧總,今天很晚了,而且天氣也不是很好,明天去行嗎?” 顧延君卻固執的搖了搖頭,他一心隻想衝到沈雲初麵前質問,便說:“就現在。” 見狀,許城也不再勸阻,隻是道:“好的,那我們走吧。” 說著,許城便開車將顧延君送到了監獄。 一路上,顧延君想著過往的種種,心中又恨又怒,如今的他,連一晚上都不想等,隻是滿心都是想著去找沈雲初算賬。 他一邊在心中組織著語言,一邊想著如何盤問沈雲初。 終於,到了監獄後,直到見到沈雲初的那一刻,顧延君才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再無半點憐惜之情,剩下的隻是厭惡。 而沈雲初也看到了顧延君,見到男人以後,她第一反應卻是笑道:“你竟然舍得來看我?” 顧延君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她,似乎在確定,沈雲初到底是這幾年變的,還是之前就是這樣。 她是否是楚雲恒口中那個和很多個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這麼多年,自己是否被她披在外麵的清純外衣給騙了,騙得好苦。 如果不是她,自己不會賭氣離開顧家,不會和爺爺決裂,不會…… 想到這些,顧延君歎息一聲,心情複雜不已。 沈雲初不懂他為何要這種眼色看待自己,卻以為他是後悔了,卻還是故作明媚地笑道:“怎麼,顧總你這樣盯著我,我會懷疑你想要和我舊情複燃了。” 聞言,顧延君胃裡一陣翻騰倒海,終於無法容忍下去。 於是男人的眸光沉了沉,直接了當的逼問:“當年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話音落後,沈雲初笑容僵了,短暫的呆滯後,下意識的選擇了裝傻:“你在說什麼,孩子當然是你的啊,你為什麼這樣問?” 顧延君卻逼近一步,冷然笑道:“不用裝了,我早已知道真相,是你的老朋友楚雲恒親口告訴我的。” 一瞬間,沈雲初整個人如墜冰窖,再也無法偽裝下去。 然而她不敢麵對這個現實,沒有證據的事她也絕不會承認,隻是尖叫著辯解道:“胡說,他在撒謊,延君,你要相信我啊,我和盛明延不是那種關係,我自始至終,從來都隻有你一個男人啊!” 聽到這種話,如今的顧延君卻隻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