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菜湯之所以叫這個名字,除了裡麵有紅菜頭之外,還因為它色澤豔紅。 這次的紅菜湯味道不咋地,可顏色一點都不遜色,張學兵這一口鮮血般殷紅的湯,正巧噴在那位芭蕾舞演員身上。 她那一身黑色晚禮服噴上紅色倒不是很顯眼,但是那一條雪白的狐狸皮卻被噴的星星點點。 就連她牛奶般白皙的肌膚上,也像是罩了一層紅霧。 芭蕾舞演員驚呼一聲,伸手一抹,滿手鮮紅,她還以為是血,嚇得大聲驚叫起來。 “這事鬨得,我的錯,你損失我全包了!” 張學兵急忙道歉,語氣平淡的說道,“你這圍脖和衣服,折算一下,????????????????你要不打算要錢,我就讓人送一套新的來!” 那位芭蕾舞演員卻猛然抓起桌上的半杯水,潑了張學兵一頭。 “不要臉的東西,這是西伯利亞的雪狐皮,你賠得起嗎?” 小丫頭立刻急眼,抓起桌上的湯鼓子就要砸她,卻被張學兵按住。 他冷冰冰對芭蕾舞演員說道,“本來要包賠你損失的,現在兩清了!” 說著抓起餐巾擦了擦頭上水漬,對小丫頭仨人說道,“這裡菜也就這樣了,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吃點舒心的吧,走!” “嗯,咱們換地方吃,我什麼都沒吃下去!”小丫頭附和道。 張學兵轉頭叫服務員買單。 可那個女演員卻不乾,立刻大呼小叫起來,“來人啊,有人耍流氓!” 張學兵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誰耍流氓了,隻是個意外事故而已! 轉頭一看確實走不了了,幾個餐廳的保安還有兩個螺絲國男子將他們這一桌圍了起來。 見到這場景,張學兵倒也不急著走了,他想看看這些人要乾嘛,他根本不擔心被人訛詐勒索,畢竟這是曆山縣,彆說這幾個家夥,就算是保溫瓶廠的老總來了,照樣不敢咋樣。 張學兵坐在原位置上,懶洋洋的看著圍過來的這些人。 領頭的一個男子自報家門說道,“我是餐廳經理姓王,這位先生,您來用餐我們歡迎,可是如果您要搗亂的話,我們這裡還從未有過呢,不過我們也從來不怕這種事!” 張學兵保持著禮貌語氣說道,“王經理幸會,事情呢你們這位演員肯定知道真相,旁邊這位服務員也一直在場,這是個誤會,你可以先問清楚再興師問罪!” 此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幾乎將這周圍包了個密不透風。 王經理當著這麼多人麵,自然得保持公平公正,當即問那個演員什麼情況。 那位芭蕾舞演員,不愧是演員,這一會兒哭的梨花帶雨一般,讓人看了不由得心疼。 她演技一流,撒謊的本事也是一流,????????????????將一場意外,說成了張學兵趁她過來,故意耍流氓,她奮力反抗卻被澆了一身紅菜湯,就連最珍貴的白狐狸皮和晚禮服都弄壞了。 她的損失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人格受到了侮辱,需要精神上的安慰。 說完 bsp;說完了這貨差點哭昏過去。 其實周圍的客人又不少看到真相的,但是誰也不會為了不相乾的人出頭,反而大多數人想看點更精彩的好戲,所以沒人站出來為張學兵作證。 小丫頭仨人可聽不下去了,立刻為張學兵辯白,卻被他製止了,示意王經理繼續問。 王經理狠狠瞪了張學兵一眼,樣子還是要做的,於是轉頭讓那個螺絲籍的服務員說說情況。 這位服務員拿過張學兵的小費,可她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出賣自己的同胞,隻好低頭說沒看清,來個兩不得罪。 王經理扭頭對張學兵說道,“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我們這裡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請立刻結賬然後包賠羅莎小姐的損失,否則你麻煩大了!” 張學兵冷笑道,“你也聽見了,剛剛隻是她的一麵之詞,要說人證,我們這一桌四個人,證詞比她有說服力,再者說了,這裡是華夏國,過去、現在、和將來都是華夏人說了算,而不是人家的一麵之詞就給自己同胞定罪!” 王經理被懟的向後倒退了半步,咬牙說道,“你既然不承認耍流氓,可是披肩圍脖是你弄臟的不,人家衣服是你弄臟的不,今天的演出是因為你耽誤的吧?” 好漢做事好漢當,張學兵對於這些絕對不會抵賴,當即點了頭,“沒錯,我認!” 王經理哈哈一笑,“你認就好辦了,來吧咱們算算這些損失要多少......” 這貨和那個演員等人,湊到一起七嘴八舌的商談起來,好半晌才重新回來。 王經理趾高氣揚的對張學兵說道。 “你聽好了哈,產自西伯利亞的雪狐皮價值兩千元,螺絲國進口晚禮服一千元,加上羅莎小姐的精神損失費,和我們餐廳今天的損失,一共是八千元,????????????????隻收現金不收支票彙票!” 這個價格頓時惹得看熱鬨的人們一陣陣驚聲尖叫,這年頭八千元夠普通家庭好幾年的收入了,全家人不吃不喝十年未必能存夠這麼多錢。 什麼叫獅子大開口,這就叫獅子大開口! 原本以為眼前這個小夥子能嚇傻了,可是讓大家吃驚的是,人家一點都沒事,反而風輕雲淡的問道。 “行,隻要你們要的合理,這筆款子我賠,不過損失是相互的,我的損失你們也得賠!” 王經理驚訝道,“你,你有什麼損失?” 張學兵指了指亂糟糟的頭發,“剛才你們演員潑我一腦袋水,把發型給我弄亂了!” 圍觀的眾人發出一陣哄堂大笑,很多人都開始覺得這個小夥子很有意思,有人還覺得這熱鬨比芭蕾舞好看多了。 王經理也有點沒忍住差點笑噴,“好,好,你賠了我說的損失,我就賠你發型!” “爽快!”張學兵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幾個保安和螺絲國人立刻將他攔住。 “你沒給錢呢往那兒跑?”王經理黑著臉怒道。 張學兵無辜的聳聳肩,“錢在車上啊,你們跟我去拿吧!” 這話在理,畢竟八千塊不是小數,誰也不會隨身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