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途中驚變(1 / 1)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 一場鬨劇結束,張學兵他們也沒了心思吃飯喝酒。 剛才背包客的表現,他也看在眼裡,老黃和小柴的表現算是仗義,另外幾個人避之千裡也情有可原。 張學兵給秦韻兒打了聲招呼,麻煩她安排幾個背包客在餐車睡一宿。 小事一樁秦韻兒自然一口答應下來,“要不是宿營車也滿了,我安排他們過去也不是難事!” 背包客們又是驚訝,又是感激。 驚訝於張學兵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保鏢,身份肯定非同凡響。 感激的是剛才自己明顯劃清了界限,人家還肯幫忙,這人真是仁義到家了,以後還是得多親近才是。 其實張學兵這麼安排是為了小柴和老黃,跟另外幾個人一毛關係都沒有。 今天是最後一夜,天亮的時候,這輛車將到達終點站,邊境小城。 張學兵他們這段旅途也結束了,不過這僅僅是千裡之行剛起步而已。 他們還要在關卡辦手續,換成出境的列車,才能到達此行的目的地。 也許是晚上喝多了啤酒,張學兵躺在鋪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咳咳,小兵啊,你沒吃飽?”對麵床鋪上一陣咳嗽傳來老校長的聲音。 “吃飽了,肚子還漲呢!” “哦那就是吃飽了撐的,出去溜溜,再折騰老頭子也睡不著了!” 被人嫌棄了,張學兵隻好起來,拉門出去,正好去廁所一趟。 車廂過道裡隻留了一溜地燈,昏黃燈光襯得過道深邃又靜謐。 張學兵擔心吵醒彆人,輕手輕腳的向衛生間走去。 經過鏈接處的時候,一股淡淡的香煙味兒衝進鼻腔,讓他差點打了個噴嚏。 一道俏麗的身影,正站在車窗旁,默默吸著香煙,從玻璃的反光裡能看到秦韻兒略帶疲憊的臉頰。 同時她也看到了悄然走來的張學兵,一陣手忙腳亂的將抽了幾口的香煙按在煙灰缸裡。 “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張學兵輕聲問道。 “沒,我,這地上不知道誰扔了個煙頭,我撿起來弄滅了!” 秦韻兒仿佛做壞事被家長抓住的孩子一樣,一陣慌亂,口不擇言的掩蓋著抽煙的事情。 張學兵差點笑噴,“哎呀我的韻兒姐,咱不至於混到撿煙頭的地步吧!” “不和你說話!”秦韻兒又氣又羞,狠狠跺了一腳,扭臉不理他了。 張學兵裝作沒事人一樣,打著哈欠從她背後擦肩而過。 “你給我站住!”秦韻兒拉著長長的尾音,仿佛怒火中燒似的。 張學兵雙手抱頭,一溜小跑,“好姐姐,我憋不住咯!” 秦韻兒看著他背影消失在洗手間門口,噗呲一聲笑了。 好半晌張學兵才磨磨唧唧回來,發現秦韻兒還在原地,躲是躲不過去了,“韻兒姐,我先去睡了!” “不許睡,陪我一會兒!”秦韻兒裝出一副霸道的樣子,瞪眼說道。 張學兵能感受到她霸道外表之下,是一個孤寂又柔弱的靈魂。 有點心疼這位禦姐,卻不得不敬而遠之。 這次被抓了個正著,張學兵想躲也躲不開了,隻好走到近前,無聲佇立。 秦韻兒注視著窗外,現在車在曠野之中,外麵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也不知道她在看的什麼。 忽而她幽幽的說道,“知道麼,黑夜中也有好看的風景,隻要你用心,就能看到!” 這麼富有哲理的話,張學兵自認為是粗人,真不好接話,隻是嗯了一聲,繼續扮演人肉背景。 “車輪卷起的塵土,風吹過田野之間,山林樹木低伏搖曳,天上的雲卷雲舒,隻要用心看,都能看得到!” 秦韻兒方自言自語一樣,她似乎並不在乎張學兵聽沒聽到,隻是自顧自的說著心裡的感受。 忽而她指著黑暗之中,低呼一聲,“小兵,快看螢火蟲!”   張學兵低伏下身體,從車窗縫中向她指的方向看去。 果真在黑暗的田野間,幾朵綠瑩瑩的火花在飄忽不定的遊走,螢火蟲麼,鬼火也這樣子吧? 張學兵沒有說破,就給她留下一份美好的想象吧! 忽而他感覺到後背上一陣柔軟溫熱,好像是秦韻兒貼了過來。 張學兵不由得一陣激靈,暗中埋怨靠這麼近乾嘛,大夏天的不熱嘛? “哎,可惜看不到了!” 秦韻兒悠然歎息一聲,聲音就在張學兵耳邊響起,好似一根柔軟的羽毛鑽進了耳朵眼,讓他渾身汗毛都炸起了。 他急忙側身,從窗口挪開,淡淡說道。 “我該回去了,太晚影響他們休息!” 秦韻兒失落至極的聲音響起,“好,明早就到站了,接站的人已經安排好,他會幫你們辦剩下的手續!” 張學兵忽而有點過意不去,剛想說什麼,秦韻兒已經冷冰冰的說出兩個字——再見! 高跟鞋輕響漸漸遠離,張學兵扭頭看著她孤寂的背影,心裡有點疼。 忽然間整個車廂一陣劇烈晃動,張學兵看到牆上的一隻鏡框就要落在秦韻兒頭上,他大叫一聲小心,猛然跑了過去。 秦韻兒下意識低頭,鏡框貼著她秀發落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四處迸飛,發出哐啷一聲巨響,打破了這車廂裡的靜謐和安詳。 張學兵感覺自己不是再跑,而是飛了起來,雙腳離地身體不由自主的向秦韻兒飛去。 秦韻兒也忽而飄了起來,仿佛慢鏡頭似的。 這時候張學兵才意識到,整列火車都歪了。 “天哪!”秦韻兒驚呼一聲,雙手亂抓,正巧摟住了張學兵脖頸。 他們一起翻滾著摔在地上,滾地葫蘆一般滾出去老遠,幸好被車門擋住。 倆人麵麵相覷,不等張學兵問出心中疑問,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飛上了天花板。 秦韻兒驚恐的尖叫著,更加抱緊了張學兵的脖子,倆人從地上滾過窗戶車門,最後貼在了天花板上。 這時候耳畔中響起了巨大的刹車聲,和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各種沒有固定的雜物,也四處紛飛著,有些還砸到了他們身上。 車廂仿佛被人拋棄的瓦楞紙板,瞬間變形。 一層層車皮爆裂,龍骨像是魚刺穿的到處都是。 張學兵下意識抱著秦韻兒翻滾著躲避那些致命的傷害,腦子裡一陣大罵,真是沒看黃曆啊,這他媽的是脫軌了還是地震了? 陡然間一陣劇烈顫抖,列車終於停了下來,倆人所在的鏈接處被扭曲成了捏癟了的煙盒似的。 渾身劇烈疼痛,腦袋仿佛被灌進了開水,意識開始模糊。 四周一片漆黑,張學兵感覺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了,隻能感覺到懷中抱著的柔軟身體。 秦韻兒嗚嗚的哭著,將張學兵當成了救命稻草越抱越緊。 “掉,車掉線了,咱們,咱們興許活不長了!”她抽泣著說道,雙手不停的劃拉,終於捧住了張學兵的臉。 張學兵一陣劇烈咳嗽,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沒想到,生命最後時刻,是咱倆在一起,抱緊我好嗎!” 秦韻兒低聲嗚咽著。 此刻誰也看不清誰,張學兵心裡更是一團亂麻,隻好抱緊了唯一的大活人。 淡淡的血腥味道衝進鼻腔,張學兵知道他們兩個肯定受了重傷,可是全身被車皮卡住,根本動不了分毫。 在這荒郊野外身受重傷,肯定堅持不了多久,救援的人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 自己的報複,滿腦子的計劃,重生以來的雄心壯誌難道就此付之東流? 忽然張學兵感覺兩片柔軟濕潤的嘴唇,在自己臉上摩擦逡巡。 耳畔響起秦韻兒微弱的聲音,“親親我好嗎,我,我還沒被男人親過呢!”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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