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囂張過頭(1 / 1)

122囂張過頭衍慶宮中傳出來的喜訊當宮中一眾人等反應不一,然後最最淡定之人要中宮之主——皇後。“有孕了?”皇後笑了笑,看著庭院中盛開的牡丹花,神色淡淡:“這個孩子會是皇上想要的嗎?”月姑姑聽著皇後的話,頓時覺得心驚膽戰,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娘娘。”皇後微微側目看向月姑姑,神情正常:“怎麼了。”“娘娘方才的話萬萬不可說第二次。”月姑姑有些心驚的看著皇後,方才那些話不管是誰說出來都是大逆不道的罪過。更何況,娘娘身為六宮主位,這樣的話若是被彆人聽到了必定會對娘娘的名譽造成影響,更有甚者會讓娘娘陷入困境。“本宮的話,難道不對麼。”皇後淡定的反駁了月姑姑的話:“清妃的確是在為皇家開枝散葉。”月姑姑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但是心中又不禁為皇後擔憂起來。皇後一個轉身,看到了月姑姑臉色陰晴不定的模樣,反倒是勸解起月姑姑:“本宮在後宮這麼多年,什麼事沒有經曆過。好好看看禮,送點東西過去。瞧瞧她明日來請安是個什麼樣子。”皇後似乎並沒有將清妃有孕這件事看得很重,不過是個妃子有孕,該著急的人可不是她這個皇後。若是說子嗣的話,她還怕什麼?她育有一子一女,還有一個從小撫養長大的老二,皇家子嗣可不是越多越好。皇後對這件事不甚上心倒是真的。“是。”月姑姑點點頭,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對皇後低聲說道:“娘娘,宣寧翁主那邊……”“宣寧她自然是個有分寸的孩子。”皇後在月姑姑的提醒下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嘴角微揚,帶著些些笑意。皇後自然是十分中意容熙寧,隻不過她中意之人並非瑄兒,但是卻不妨礙她們之間能夠合作的可能性。她是她,而帝宗玦身後的賢妃,想必是不會和她同一陣線的。誰人不知,賢妃最最希望成為帝宗玦的正妃的人選呢?而說道容熙寧的時候,皇後臉上的笑意若是宮中那些捕風捉說皇後必定會對宣寧翁主離心的人見到了必定會嚇一跳,這模樣誰說著是像離心了?反倒是像關係極好的樣子。月姑姑見皇後沒有繼續說下的意思便是乖乖的退到了一遍,守著皇後。皇後的目光一直都在那鮮豔無比的牡丹花上,似乎一心隻落在那盛開的牡丹上,專心致誌,彆無他想。“皇後娘娘,大殿下來了。”李鳴又在皇後身邊當差,同樣也是以往的位置,皇後還是同樣的信任他。而上一次,皇後責罰他,也是與容熙寧的一個交易,或者,一個選擇。皇後聽到‘大殿下’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一絲喜悅,她道:“快讓他過來。”皇後話音剛落,便是看到了那個沉穩冷靜,高貴的身影走了進來。皇後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永遠是最優秀的一個,繼承著皇家最最優良的傳統,舉手投足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讓人不敢直視,隻能仰望。“兒臣參見母後。”帝宗瑄微微屈膝,對著皇後行禮,禮儀周到之處連素來挑剔的的月姑姑都點頭讚曰:堪稱宮中禮儀典範。“免禮了。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你父皇沒有讓你去看奏折了嗎?”皇後關切的看向帝宗瑄,語氣柔和的問道。而月姑姑和李鳴等宮人,則是在皇後開口的時候,自覺自發的退了出去,留給這一對母子相處的時間和空間。帝宗瑄對於這樣的舉動已經習以為常,他也更加習慣和皇後的單獨相處。“今日無事,念著母後,便是過來瞧瞧。”帝宗瑄說到底也是因為清妃有孕一事前來未央宮探望皇後,他雖然知道皇後是個情緒自控力極為強大的人,但是帝宗瑄卻是心軟的想要來看看皇後。而他如今身上也沒有什麼彆的東西,那宮中的臟東西也都被那風雲神醫給清除,還留了防毒的東西,他當下接觸了皇後也不會擔心給皇後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皇後笑著點點頭,心中誠悅。麵色帶著笑意:“今日就在母後宮中用膳可好?”“自然全憑母後安排。”帝宗瑄原本想要拒絕,但是想到嶽昭之前與他說好了來轉移母後的注意力,也就是答應了下來。見帝宗瑄竟然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皇後的臉色便是愈發的開心起來,她錯過帝宗瑄,準備出去。而帝宗瑄卻是就在這一瞬看到了窗外的牡丹,麵色一沉,對皇後說道:“母後留步。”皇後頓時停下來步子,不解的看向帝宗瑄陰沉的麵色,問道:“瑄兒,怎麼了?”帝宗瑄目光看向窗外的牡丹,聲音低沉的說道:“母後,那盆牡丹花是誰送來的。”帝宗瑄雖然與皇後的母子關係算不上十分親昵,但卻也是了解皇後最喜歡什麼花的,這一盆牡丹不止是不對勁而已。“有什麼問題麼?”皇後眉頭一皺,道:“這是太後娘娘那邊送來的牡丹花。”帝宗瑄臉色一沉,說道:“母後將它換了吧。派人去查查,這花被誰動過了手腳。”皇後眉頭緊皺,這盆牡丹花是太後送來的,她也已經防備過,但是瑄兒卻是一眼就看這盆牡丹花有不對。皇後心中閃過一絲疑慮,不過也不會對帝宗瑄隱瞞什麼:“母後已經處理了這盆花兒。這牡丹花旁邊的連葉草,便是這牡丹花的克星。”帝宗瑄仔細看了看那盆牡丹花旁邊的確還有一圈一圈兒的連葉草,帝宗瑄點點頭,既然已經做了處理那麼也就沒有什麼關係了。帝宗瑄微微抬頭,恰好接觸到了皇後疑惑的目光,帝宗瑄也不打算隱瞞自己看穿了那牡丹花的原因:“母妃不喜歡牡丹,喜歡月季。況且,這牡丹太過鮮豔,兒臣習武,自然是能察覺到有何不對。”聽完了帝宗瑄的解釋,皇後這才釋然一笑,說道:“母後的意思是多謝瑄兒。”“母後可曾著手調查,太後娘娘已經不問宮中之事多年。”帝宗瑄一雙鳳眼高高挑起,帶著一絲冷酷,而皇後則是則是將語氣之中的維護聽了個一清二楚。皇後點點頭,笑道:“這件事瑄兒就不必操心了,母後自有打算。”皇後並不打算讓帝宗瑄參與到後宮女人之爭來,她隻希望帝宗瑄能夠好好習得為君之道便是。帝宗瑄見皇後神色篤定,便也不好多說,隻是在這件事上多留了一個心眼兒。皇後就算是再和他不親,也是他的生身母親,他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皇後被彆的女人暗算呢?皇後見帝宗瑄沉默不語,也沒有多說,隻是話鋒一轉,便是轉到了帝宗瑄的婚姻大事上:“瑄兒,老四已經向皇上請求賜婚,你可曾有中意的女子呢?”—“皇祖母。”嶽昭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太後的佛堂輕聲叫道,一身粉色宮裝倒是顯得嶽昭活潑可愛。太後原本也隻是在靜心,不想竟然聽到了嶽昭的聲音,回過頭卻是看到嶽昭乖乖巧巧的站在佛堂外,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她,頓時讓人心生憐愛之意。太後有些愣愣的看著嶽昭,她好似已經很久沒有仔細的看過這個孩子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孩子也變得跟自己不甚親近了。而幸好,自己還有桑宓這孩子伴著解悶兒。桑宓……桑……宓?太後陡然間心頭一跳,猛然看向嶽昭,嶽昭卻依舊是乖巧得當的模樣,似乎與記憶中一模一樣,她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孩子變了呢?太後對著嶽昭招招手:“嶽昭,到哀家這兒來。”嶽昭乖巧的點點頭,小跑進了佛堂,到了太後身邊,甜甜的叫道:“皇祖母。”“今日怎麼得了閒心過來看皇祖母。”太後在嶽昭的攙扶下,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卻是十分自然的握住了嶽昭的小手。嶽昭也是毫不猶豫的答道:“自然是想念皇祖母了。”“小丫頭,你今日不去找宣寧,跑來找皇祖母來了。”太後由嶽昭牽著,緩緩往耳房走去,聲音都帶著笑意,似乎很是愉悅。而嶽昭的心中卻是想著今早晨收到了容熙寧的短箋,如今看到了太後的心情倒是真的覺得近日來宮中似乎是真的喜事比較多麼,連一向嚴肅的太後都麵色愉悅。但是嶽昭不知道的是,太後心中本因為永璋帝和帝宗玦齊齊拒絕了她為桑宓做的打算而感到不悅,自己的到來恰恰好又讓太後暫時忘卻了這件事。“皇祖母比較重要。”嶽昭小嘴甜甜的說道,附帶一個又萌又可愛的笑容。太後看嶽昭一眼,便是聲音帶著慈愛說道:“嶽昭和宓兒都是哀家的好孩子。”嶽昭裝作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心中卻是因為太後這句話有些微的受傷。太後以前從來都是喚她的名,而不是她的封號。可如今太後卻是喚桑宓的命,喚她的封號,親疏立顯。而嶽昭也在這一瞬間領會了麵色不變的意思。“皇祖母累了嗎?先休息會兒吧。”嶽昭將太後扶到了軟榻上,輕言軟語的問道。太後拉著嶽昭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慈愛的說道:“陪皇祖母說說話,皇祖母有多久沒有聽嶽昭說話了。”嶽昭靦腆一笑,心中卻是了然了太後當下懷念當初那個乖巧純真的自己,自然也就是順著太後的意思說話。說了些最近的小事兒,在雪陽宮和帝宗晉練習書法,與帝宗晉練習一下劍法,每日看看女紅……事無巨細,嶽昭都說的甚是風趣,太後隻怕也是乏了,便是緩緩的闔上了眸子。“皇祖母?皇祖母?”嶽昭輕聲喚了太後幾次,見太後依舊是雙眸微闔,卻沒有任何反應,嶽昭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太後,發現太後確實是真的睡著了之後,嶽昭這才緩緩起身往外走去。小豆子等人剛剛好是候在門口等著嶽昭,隻是兩人剛剛走了幾步,卻不想剛剛走到了佛堂外不遠的地方,便是見到了身穿了淺色衣裳的桑宓嫋嫋娜娜的走來,嶽昭高傲一笑,走上前去。“嶽昭,你也來看望太後麼?”桑宓在人前素來都是十分乖巧得體的形象,比起嶽昭也不知道要好到哪裡去。此番見了嶽昭來建章宮看太後,倒也沒有一點兒的危機感,反倒是有些高傲的與嶽昭打招呼。“嶽昭也是你能叫的麼?主子沒分寸,奴才也沒分寸。見到本公主都不會請安麼?真是個放肆的東西。”嶽昭冷眼看著桑宓,她自幼便是皇家公主,尊貴之氣自然是從小便有的,如今氣場全開,倒是將桑宓本就柔弱的氣質壓了下去,一時間到也是十分懾人。桑宓一愣,沒有想到嶽昭今日竟然會在禮儀方麵找自己的茬兒,便是十分順從的對著嶽昭行了個禮,卻也在心中留了個心眼。“宓兒給嶽昭公主請安。”“哼,不知好歹。”嶽昭依舊是冷言冷語,看著桑宓的眼光也依舊是冷然如霜,這倒是讓桑宓覺得心頭陡然多了一尊大石一般的不穩妥。桑宓不解,一雙秋水盈盈的眸子看向嶽昭,小臉上的委屈倒是顯而易見:“公主為何對宓兒如此不悅,若是宓兒做得不對必定是會改的。”桑宓的聲音不小,若是不遠的佛堂之內太後是醒著的,必定也已經能聽到了。嶽昭冷冷一笑,心中忍不住對桑宓此人再次改觀,這樣的手段想必是屢試不爽的吧。真是可惜呢,今日太後恰恰小歇,怎麼會聽到呢?嶽昭看著桑宓刻意伏低做小的樣子,眼中一閃而過明顯的厭惡,她伸手挑起桑宓的下頜,微微用力,不悅的看著桑宓說道:“說話聲音這麼大,你這是要驚擾皇祖母休息麼?還是說要將皇祖母請過來為你做主,說本公主欺負你了?而你卻不知道哪一處冒犯了本公主是麼?”“宓兒不知。”桑宓眼中淚水盈盈,好似下一瞬就會落下來一般,可憐的模樣倒不是作假一樣。嶽昭卻是知道桑宓眼中的淚水有著七八成是攙著真的痛楚,她手中可沒有放鬆力道呢!嶽昭看著桑宓仍舊是忍著痛意卻還要與自己對峙,倒是十分有勇氣的。若是旁人得見的話,必定會覺得桑宓這姑娘有著一股子堅韌的意味兒。就在桑宓以為嶽昭還會繼續對著自己動手的時候,嶽昭卻是一個用力將她甩開,冷冷的說道:“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肖想蘭陵王妃的位置,恬不知恥!”“小姐!”敏衣眼看著桑宓就被嶽昭一個甩手就狠狠的丟到了一邊,頓時就嚇的驚叫起來了。“大膽刁奴!竟敢驚嚇公主!”小豆子倒也是知道嶽昭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找桑宓的麻煩了,也知道平日裡嶽昭公主乃是對桑宓此人多有忍讓,今日倒也是解氣,小豆子便是將那驚叫的奴婢怒斥了一番。“公主今日刻意為難我家小姐!”敏衣原本是個敏銳之人,隻是敏衣一心都在桑宓的身上,見桑宓被嶽昭找麻煩的時候便是覺得心頭不悅了。桑宓在太後身邊素來得寵,而這嶽昭公主平日也是多多對桑宓尊重的,今日卻是刻意找茬兒。加上桑宓素來位置高,敏衣也得了幾分尊重,此刻倒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本公主說話你也敢插嘴。”嶽昭厲色的看著敏衣,冷著聲音說道:“這個奴婢冒犯本公主,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是!”嶽昭一下令的時候,便是即刻就有兩個侍衛走了過來,強行的拖了敏衣就要帶著離開。而桑宓卻是心頭痛恨太後竟然此刻正在小歇,否則的話,嶽昭怎麼敢如此囂張!但是桑宓當下還是想到了敏衣,若是敏衣為她出頭,她這個主子卻沒有開口說話求情的話,必定是要為人詬病的!如此一想,桑宓也就不管不顧的撲到了敏衣身上,哀哀的轉過頭,對著嶽昭哀聲哭喊道:“公主!敏衣隻是一時失言,請公主原諒敏衣吧!敏衣快向公主認錯!”桑宓整個人都撲到了敏衣的身上,阻止了侍衛們將敏衣拖下去的動作,侍衛們一時間看著這個衣著華麗的小姐撲了上來倒也沒有什麼動作了。卻不想這樣的停下了動作卻是惹怒了嶽昭和小豆子。“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方才她冒犯公主你們都看見了,還不快快拖下去!將桑小姐拉開!”小豆子聽見了身邊主子的冷哼,即刻就會意的對著那些侍衛們嗬斥道。嶽昭公主平日裡在宮中深得永璋帝的寵愛,故此不管是在哪個宮裡都還是有些威信的。此番說話的人又是公主身邊的紅人小豆子,侍衛們見嶽昭公主果真是麵色陰沉的模樣,便是一刻也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還有幾個宮女也小跑上來,把桑宓給強行拉開了!桑宓原本是打算抱著敏衣,能夠驚擾到太後的話,求求情便是好的了。卻不想嶽昭身邊的小豆子竟然如此快速的看穿了自己意思,還讓另外的宮女來拉開自己,掙脫都沒有辦法。桑宓是養尊處優的大家小姐,宮女們都是做慣了粗活重活兒的人,必定是一下就拉開了桑宓。“公主,咱們去前邊處置這個對公主不敬的奴才吧。也免得驚擾了太後的午休。”小豆子看了看正要說話的桑宓,及時出口打斷了桑宓想要說的話,言語之間也提醒了嶽昭,太後還在小歇,但是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醒過來,若是太後醒過來,公主這番想要整治桑宓的動作可就要前功儘棄了。嶽昭看了小豆子一眼,嘴角扯開一絲冷意,好似冬日寒風一樣。“走吧。彆驚擾了皇祖母的小歇,否則的話,本公主一定會扒了她的舌頭!”嶽昭眼神淩厲的掃了周圍的人一眼,厲聲說道。眾人紛紛點頭,也不會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桑宓和敏衣都帶著離開了這個地方,往前邊兒走去。方才嶽昭公主的意思很是明顯,若是有人敢將今日的事兒說出去的話,必定會遭到嶽昭公主狠戾的報複。這宮中什麼東西都不多,但是若是少了個宮女什麼的,以一個備受寵愛的公主來說這還不是小菜一碟而已的事兒。眾人紛紛明白,也不敢多說,便是飛快的往外走去。嶽昭一直都是不緊不慢的走著,看著桑宓憤恨卻不敢反駁自己的眼神,嶽昭心中愈發的冷漠起來。容熙寧說得對,她是大雍最尊貴的公主,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爬到自己的頭上來的,一個桑宓,她就算是收拾了又怎麼樣呢?太後?太後早晚都會成為和皇爺爺一樣的死人,她就不相信,太後會為了這樣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對著父皇來責罰她。這樣想著,嶽昭看著桑宓的眼神,愈發的變得有恃無恐起來。桑宓無意間看到了嶽昭的眼神,頓時就被嚇得花容失色。走到了一個稍微偏僻點兒的偏殿,嶽昭這才讓人給桑宓微微鬆開,而敏衣則是被兩個侍衛死死的摁在地上,頭也被摁著低下,不能抬起頭來。“公主這是何意,宓兒有什麼得罪了公主的地方……”“閉嘴!”嶽昭坐在石凳上,冷冷的看著桑宓,毫不留情的說到:“這兒的人都是本公主的心腹,對於你這明著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的嘴臉倒是清楚的很了,現在裝也沒意思!”桑宓心下一驚,嶽昭這是打算撕破臉皮了麼?她平日裡用了些小計謀,讓太後漸漸遠離了那些原本喜歡的公主,這嶽昭就是當中的一個,還是被遠離的最是厲害的一個。嶽昭素來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既然知道太後已經沒有了寵愛她的意思,嶽昭自然也就不會這樣來建章宮,卻沒有想到今日嶽昭竟然來了。不止是是來了,還一反常態的針對自己……“你是不是在想,本公主今日為何要針對你。”嶽昭見桑宓低著頭不說話,頓時就知道她必定是在猜想自己今日找她麻煩的原因,便是開口說道。桑宓仍舊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哀哀怯怯的看著嶽昭,說道:“宓兒不知,宓兒……”“宓兒?”嶽昭冷笑著重複著桑宓對她自己的稱呼,聲音愈發的冷然:“你隻不過是丞相的女兒,沒有封號沒有品級,竟然也敢在本公主麵前用自稱?!你果真是仗著皇祖母對你的寵愛就不把本公主方才眼裡了啊!”“宓兒……臣女不敢!”桑宓常年與太後生活,也已經養成習慣,更是習慣性的在所有人麵前都這樣自稱。卻不想,嶽昭今日鐵了心要找麻煩,便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的對她的自稱挑起了毛病。“不敢?本公主看你敢得很啊!”嶽昭的口氣十分不善,帶著一種濃烈的諷刺,讓桑宓頓時覺得麵色尷尬無比,卻有因為身後的兩個宮女沒有辦法不麵對嶽昭的冷臉。“還請公主明示,到底臣女是做了什麼事兒讓公主看不過眼了!”桑宓陡然抬起頭,看著嶽昭,一副渾然不怕的樣子。“掌嘴!”嶽昭卻是想也不想的厲聲嗬斥。“是!”那背後的宮女聽到了嶽昭的吩咐,頓時就是十分不客氣的對桑宓狠狠的打了兩個耳光。‘啪’‘啪’兩聲,清脆響亮!“小姐!”敏衣聽到一旁的動靜更加是擔心又憤恨,當即忍不住又叫了起來。嶽昭眉頭一皺,小豆子立刻就會意的走到敏衣身邊狠狠的,毫不留情的連著甩了好幾個耳光,又毫不停歇的將一個東西塞到了敏衣嘴裡。敏衣被小豆子的連著幾個耳光打得是頭暈眼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塞了個東西到嘴裡,想說話也沒得說了!嶽昭看了正在掙紮不休,卻是在侍衛手中沒法子掙脫做無用功的敏衣一眼,繼而對桑宓說道:“你讓本公主在宮中落下了一個惡毒的名聲,本公主就拿你身邊的這個丫頭,來作證好了。”“不要!”桑宓驚恐的看著嶽昭甜美的笑容,她後悔了!不應該小看這個嶽昭公主,如今要落得一個難以自保的下場!“小豆子。”嶽昭對小豆子輕聲喚道。小豆子恭敬的上前,弓著身子:“奴才在。”“將這個奴才送到辛者庫,在送到辛者庫之前,先把她的舌頭拔了。”嶽昭聲音十分輕柔,但是一字一句就好像是一把飛刀一樣狠狠的刺在了桑宓和敏衣的身上。“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小豆子聽完了嶽昭的吩咐,便是嗬斥著壓著敏衣的那兩個侍衛。那兩個侍衛都是帝宗玦撥給嶽昭的人,自然是唯嶽昭的命令是。帶著敏衣就往外走去,動作之快讓人咋舌。而小豆子將目光投在了嶽昭身上,從當下隻覺得自家主子愈發的冷靜了,竟然能看到一絲絲皇後娘娘的果斷之氣!意識到了這個,小豆子不由得十分開心。桑宓則是被嶽昭給嚇到了,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敏衣已經被拖出去老遠老遠了!她張了張嘴,隻覺得好似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一樣!桑宓恨!她竟然會這樣被嶽昭拿捏在手上!桑宓下定決心,她今日能活著必定會讓嶽昭千百倍償還!“痛苦麼?”嶽昭看著桑宓驚恐又憤恨,也帶著一絲狠毒的眼神,笑了笑,輕聲問道。“公主,既然已經責罰了敏衣,是不是也可以放了臣女。”桑宓當下就決定,她不再與嶽昭對著乾。桑宓很自知之明,她當下已經落在了嶽昭的手裡,若是她還打算和嶽昭對著乾的話,必定會被嶽昭用各種理由狠狠的收拾!所以,既然她已經這樣了,不如就先委屈一下。她總也會將這件事狠狠的報複回來的!嶽昭驚訝的看著桑宓,笑,那笑意之中卻是帶著冷冽,道:“怎麼會這麼快就結束呢?本公主今日可是不打算放你回去的呢!”桑宓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嶽昭,她這是打算殺了自己麼!看著嶽昭天真無暇的笑臉,桑宓隻覺得心頭一陣惶恐!但是隨即桑宓強大的自控能力,讓她冷靜下來。嶽昭不會殺了她的,她是丞相的女兒,也是太後身邊的紅人,若是這樣殺了她的話,嶽昭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桑宓努力的安慰著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嶽昭卻是好似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桑宓,隻是桑宓卻沒有注意到而已。“你不是想知道本公主為什麼找你的麻煩麼?本公主就好好跟你說說,你是哪兒得罪了本公主。”嶽昭的神情很冷,冷得好似冰山一樣。桑宓看著嶽昭,麵上還是一片鎮定之色:“公主說,臣女洗耳恭聽!”“哼。”嶽昭冷哼一聲:“身為丞相之女,就要有丞相之女的樣子,卻偏生要到宮裡來攀龍附鳳。若是你老老實實呆在太後身邊也就罷了,你卻不知死活得借著太後企圖嫁給我四哥!難道你以為我四哥是什麼阿貓阿狗他都看得上眼麼?你還真以為你是金枝玉葉了嗎?下賤的東西!”“難道容熙寧就不是了麼?”桑宓冷冷的說道:“公主不要被容熙寧騙了!”“你放肆。”嶽昭冷著臉,繼續嗬斥:“你一個下賤東西,宣寧翁主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麼?”桑宓見嶽昭果真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意思,便當即又改變了想法,對嶽昭所說的話也變得不客氣起來:“公主若是今日弄死臣女,臣女的父親必定不會讓公主好過,就算不能讓公主一命償一命,也會造成皇上的困擾!”嶽昭似乎很開心桑宓這樣的態度,她悠然一笑,說道:“看看,忍不住了吧。終於露出真麵目了吧,桑宓,你真不是個東西!”桑宓被嶽昭說的麵色一陣紅一陣白,她說到底也隻是個丞相之女,這樣的態度對著嶽昭,她反而不害怕了。隻是嶽昭眼中的那一抹鄙夷卻讓她很是不屑。“公主難道不是這樣的人麼?”桑宓反唇相譏。嶽昭大方一笑,對著桑宓說道:“本公主是怎麼樣的人,輪不到你來管。可是,你呢?桑宓,你看看你自己。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麼?叫做,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你在太後身邊說了多少關於本公主的卑劣之言,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桑宓聽到此處,心下了然,對嶽昭說道:“公主若是想重新得到太後的寵愛,臣女可以幫助公主。”嶽昭看著桑宓一臉篤定的神色,忍不住大笑,笑夠了之後,卻是看到了桑宓仍舊是一臉篤定的樣子。嶽昭好笑的看著桑宓,譏諷的說道:“你以為本公主想要得到太後的寵愛才會這樣麼?你是這樣以為的麼?”桑宓聽著嶽昭譏諷的話語,聽出了嶽昭稱呼的改變還有語氣中的不屑。當下隻想著讓嶽昭放鬆一些警惕,也管不得她臉上的嘲笑,繼續說道:“公主不妨相信我。”“相信你?”嶽昭反問,麵色忽然平靜了下來,她說道:“本公主不知道你是腦子壞了,還是一直都是這麼蠢。你在太後身邊深得寵愛又如何,本公主一樣在宮中可以橫行霸道。因為本公主一直都知道,本公主的榮耀都是父皇給的。這個後宮,乃至天下的主人,是本公主的父皇。隻要本公主的父皇寵愛本公主,太後又如何,本公主早也已經不在乎。”桑宓瞪大了眼睛看著嶽昭,她隻覺得嶽昭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一點兒都沒有過去那麼怯懦的樣子,反倒是越發的有著那個六宮之主的女人——皇後的影子。桑宓垂下眼簾,當下就隻是覺得自己太過輕敵,若是她將嶽昭看得更加清楚一些,又怎麼會被嶽昭鉗製成這樣呢?!“既然如此,公主何不給我個痛快呢?”桑宓覺得有些絕望,這麼大的動靜太後竟然沒有發現,而剛剛她的聲音實在是不算小,太後竟然也沒有醒來。要知道,太後平日都是十分淺眠的……桑宓陡然間想到一個可能,猛然抬頭看向嶽昭:“太後她……”“太後自然是困了,就睡了。”嶽昭對於桑宓領略到這一點的時候,笑的十分乖戾。她當然是對太後下了藥,方才她叫了太後幾聲,太後沒有醒來,為了以防萬一,她也在輕輕拍拍太後的時候,給太後吸入了一些能夠昏睡的東西。否則的話,依照太後如此淺眠的性子,又怎麼可能沒有聽到呢?更何況,侍衛們的動作可是算不上溫柔呢。“嶽昭公主好狠的心,連自己的親奶奶都敢下藥。”桑宓諷刺的看著嶽昭,似乎十分不屑嶽昭這樣的手段。嶽昭卻是冷然一笑:“你可曾記得你比我殘忍多了!”“臣女可不會對自己的親奶奶下藥!”桑宓似乎顯得十分硬氣,對於嶽昭的問話也是毫不猶豫的說。嶽昭冷笑:“你是不是會對你的親奶奶下藥,本公主不知道。但是本公主卻知道,你小的時候受了華妃的意思,去了冷宮,活活捂死了一個皇子!”錚!桑宓頓時腦子裡名為冷靜的一根弦就崩斷了!她麵色蒼白的看著嶽昭,看著嶽昭可愛天真的笑臉,竟然越看越覺得好似當年的那個嬰兒!她驚恐的看著嶽昭,心中感覺就好像她的心臟已經被嶽昭捏在手中,隻要嶽昭再用力一點,她就會爆心而亡一樣。而嶽昭卻是十分受用桑宓如此驚恐的表情,對桑宓說道:“害怕麼?可你當年殺了那個孩子的時候,不會害怕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桑宓你一定會下無間地獄,被扒皮抽筋,拔舌剜眼,受萬箭穿心,刀山火海的刑罰!”“不!”桑宓拚命的掙紮,拚命的掙紮,看著嶽昭的一雙眼頓時變得通紅:“不!”“不?為什麼不呢?”嶽昭似乎還想要看著桑宓更加瘋狂的樣子,對著桑宓已經快要瀕臨崩潰的情緒再添了一把火:“你看,我這不是來替他報仇了麼?”嶽昭此刻的笑臉對於桑宓而言,就好像是無間地獄的催命符一樣。桑宓年幼的時候因為聽從華妃意思,去冷宮殺了一個嬰孩,那個嬰孩是桑宓第一次殺的人,她也覺得十分惶恐。一直過了好些年,桑宓才忘掉了這麼恐怖的事實,卻被嶽昭這樣提起,帶著可怖的氣息,她好似覺得自己已經要瀕臨崩潰!“不要!不是!”桑宓已經被嚇的語無倫次,張口都是亂七八糟的話,讓所有人不知道不清楚。而因為身體被兩個宮女死死的摁住,桑宓到底是動彈不得,隻能喊喊。“堵了她的嘴!”嶽昭聽著桑宓如此刺耳的聲音隻覺得煩躁,即刻就讓小豆子將桑宓的嘴給堵了!嶽昭看著桑宓,嘴角淺淺笑道:“我當然不敢殺你,若是你沒了,你那丞相爹爹造反可如何是好呢?所以啊,你看呀。”嶽昭開心的拍了拍手,好似一個暗號一樣。而當嶽昭拍完手之後,竟然從偏殿的暗處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出現的時候,桑宓便是即刻停止了掙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女子向自己走來。“怎麼樣?驚喜嗎?這可是本公主費了好大的勁兒猜找到的人呢?你覺得怎麼樣?”嶽昭看著桑宓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樣子,笑得十分開心,就好似拿到了糖果的小孩兒,任憑是誰也不會想到這樣的笑容竟然會發生在這樣的場景下!“唔唔唔!唔唔唔!”桑宓的嘴巴被堵住了,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是看著那個女子拚命的想要嘶喊!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而那名女子赫然就長了一張和桑宓一模一樣的臉!------題外話------嗷嗷,有木有人期待下一章嶽昭要怎麼對付桑宓?而還有一個神秘人在偏殿看著這一切,又會是誰捏~?感謝一夜床單紅寶貝兒的月票,不辭辛苦啊,麼麼噠~明天上美男,腫麼樣~?快來親親空白,空白就把美女美男一起上~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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