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瓦的眼神中充滿怨毒，如同一隻困獸死死盯住牢籠外的獵人，但由於自己不得不受製於人隻能低下頭來。看著僅僅兩三日就瘦成一張皮的達瓦，林鳶心裡還是感慨不禁嚇，她本來還以為要在等上幾天呢。“說吧，當初剩下的人都有誰，現在在哪個區。”林鳶搬了張椅子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居高臨下睥睨著他。達瓦此時已經奄奄一息，若不是底下人受了林鳶的命令，這些人每天給自己身體裡打藥讓他強撐著一口氣尋死不能，他又怎麼會屈辱到現在這種地步。“我……能不能……”達瓦話還沒說完，林鳶便打斷了他，“你沒資格跟我提條件。”可是達瓦依舊是自顧自的說著：“給我……一個……痛快……”林鳶盯著他，半晌才出聲：“彆想耍花招，你說吧。”達瓦聽見這話猛然鬆了一口氣。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可是他現在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比一條低賤的狗還沒有尊嚴的活著，有什麼意義。德桑在一旁豎起耳朵拿起筆替林鳶記著。“當年……除了我之外，還有……謝杳和謝無詭和他們手底下的人，這些人……現在在A區和B區分散，都是頭目……”達瓦每說一句話都要大喘氣一次，林鳶就這麼坐在那聽著，終於等到他斷斷續續的說完了。“你知道嗎，有多少次我想將你們所有人碎屍萬段給她陪葬。”林鳶蹲在達瓦麵前揪住他的頭發強迫他抬頭。“你答應我……給我一個痛快……”達瓦殷切的看著林鳶，這一刻連入黃泉都是幸福的。“你說什麼？”林鳶做出一副惶恐的表情，她連連否認，“你可彆亂說，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達瓦瞪大眼氣的鬱結於心，嘔出一大口獻血：“你——”“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可從從頭到尾什麼都沒說過，是你自己腦補而已。”林鳶捂著嘴輕笑道。她林鳶又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就算真的答應他，又怎麼可能說話算話。看著達瓦用手指顫顫巍巍指著自己時，林鳶搶先一步開口，“哦，你是不是想說我這個毒婦？啊對，我就是。像我這麼惡毒的女人死後就是要下地獄的，我不入地獄誰如地獄啊。”大概是被搶了台詞，達瓦氣的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林鳶附在他耳邊貼心安慰：“彆氣彆氣，萬一氣死了我可就沒得玩了。”“你還想說什麼啊，我是賤人？”林鳶看著達瓦做出的口型念了出來，“我不賤又怎麼當你的同類治你這個賤人！”林鳶說著還給了達瓦腦門一巴掌，“老實點！”達瓦口中發出意味不明的嗚咽聲，林鳶起身掏出紙巾擦了擦碰達瓦的那隻手，“彆弄死了，其他交給你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