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書生(1 / 1)

換了新的身體,韓銘再朝北陵國方向而去。韓銘的行動可謂是謹慎之極,剛從西陵國出來,接著便往北陵國而去。可以說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距離韓銘擊殺西風,也就是四大門派鎖國,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然而到現在,四大門派對於韓銘的搜捕,仍然沒有絲毫的鬆懈跡象。可見他們是下了決心,一定要將韓銘抓住不可了。這一路上韓銘行動小心翼翼,趕路的速度也不敢過快,更是不敢飛行。一直都是不間斷的替換控製的人。以防止被四大門派的弟子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北陵國是屬於北陵門所管轄的範圍,也就是四大門派之中,唯一一個七段魔法師的北華尊者的地盤。對於這個女人,韓銘了解甚少。隻是從短短的接觸中判斷。其性情和行事風格,與西華尊者頗為相似。但心思更加縝密,也更能夠沉得住氣。不知道為什麼,韓銘總感覺,這個年僅六百餘歲的覺醒高手,北華尊者,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西華尊者都更要可怕。四大門派,韓銘是絕對不敢再去了,現在也隻能把目標放在那些中型門派的靈池之上。隨著韓銘實力的緩慢的提升,他吸取淩遲內元素能量的速度也在逐漸增長。又是兩年的時間過去。北陵國以及東陵國,先後有四個中型門派的靈池相繼失去元素能量。原本對於中型門派並不太在意的四大門派,也終於開始發現這一情況,並重視起來。這些事兒當然是韓銘乾的。兩年的時間,吸光了四個中型門派的水靈池,這讓四大門派可以斷定,做出這種事的必然是韓銘無疑。一時間,四國內的中型門派紛紛趕到恐慌。總有這麼一個神秘的人,在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潛入你的門派,半年後此人離開,留下的,隻是一個完全失去了元素能量的水靈池。鑒於此,四大門派也確定了韓銘的目標正是水靈池。同時加派弟子,將所有門內具備水靈池的門派都給監控了起來。韓銘的實力,也終於在瘋狂的吸乾了五個水靈池之後,緩慢的到達了三段六階頂峰的實力程度。五個水靈池元素能量的消耗是非常龐大的。以這樣的速度和吸收量,足可以製造出上千個四段以上的高手了,但這些能量加在一起,卻隻能讓韓銘提升了三個階位。這期間,韓銘所擁有的破滅彩蝶的數量也達到了七隻。小賤現在已經成功進化到三段破滅彩蝶的實力程度。也就是韓銘第一次見到那個破滅彩蝶的摸樣。身具三種不同顏色,並且具備了瞬移的能力。破滅彩蝶老二小黑,也在兩年時間裡,隨著韓銘瘋狂吸收元素能量所轉化出來的生命力中,將實力提高到了二段的境界。 破滅彩蝶老三和老四,分彆是兩隻一段的破滅彩蝶,其本身顏色同為橙色。老五老六和老七,是韓銘同時孵化出來的三個破滅彩蝶的幼蟲,這三個破滅彩蝶本身顏色同為黃色。現在剛剛出於化蛹的階段,還沒有徹底脫離幼蟲的模樣。一個三段破滅彩蝶,一個二段破滅彩蝶,以及兩個一段破滅彩蝶,可以說是韓銘這兩年來,除了實力有所提升之外,最大的收獲了。四隻蝴蝶此刻全都裝在韓銘的一個小小的布口袋之中。這四個破滅彩蝶,老大小賤與韓銘最為親近。老二小黑則仍然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像是一條咬人的狗,從來不會輕易吠叫。老三和老四叫大橙和小橙。是韓銘同樣根據其本身顏色所取的名稱。由於韓銘這兩年一直都在努力的修煉,並沒有太多時間跟這兩隻破滅彩蝶有所交流,所以對於韓銘而言,這老三和老四也是極為陌生的存在。好在這後來誕生的幾隻破滅彩蝶全都十分聽從小賤的命令。這讓韓銘稍稍的心寬了一些。否則如果這幾個破滅彩蝶執意要離開韓銘,韓銘是根本沒有半點能力留住它們的。眼下的處境對於韓銘來說,可以說十分的不利。四大門派不能去,中型門派同樣被四大門派所控製。基本上四國範圍內所有具備水靈池的門派韓銘都沒有機會進去了。這一天,韓銘所控製的一個中年漢子正坐在路邊的茶攤上喝茶,並靜靜的觀察著局勢的進展。從中午韓銘來到這茶攤,到現在隻不過過去了兩個小時左右,就已經有一隊四大門派附屬的弟子巡邏隊經過了。韓銘這是剛剛從四國邊緣地帶回來,麵對著那強悍堅固的四國封印能量罩,韓銘曾經試著想要去突破一下,結果自然是無功而返。暗神印的仿製品,經過前後三年的時間,能量基本上也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是那被西華尊者以受傷為代價撞出來的裂痕,卻無法修複。此時的韓銘已經打好了注意,無論如何,這裡是絕對不能再停留下去了。停留的時間越久,其身份就越容易暴漏。他現在是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從某個門派偷取到一顆大型的水係魔法晶核。到時候將九頭蛇皇獸魂召喚出來,輔助暗神印一起衝擊四國封印能量罩,將其打開一個小小的缺口,以供逃脫。正在靜坐思索間,遠處的小路上有兩個中年書生摸樣的人騎著矮馬漸漸行來。這兩人剛一出現便引起了韓銘的注意。“上茶!”一個年齡略長的書生將包裹放在木桌上,用手在嘴邊猛的呼扇了幾下,借此來化解口中的燥熱。同時將木桌旁設立的僅有的一個小小的遮陽布傘朝自己的方向拽了過來。另一個年齡略小的書生則靜靜的舉目觀察這裡飲茶的行人,眼光從每個行人身上一一掃過。卻並未在韓銘身上久留。茶鋪掌櫃,本身也就是小二,連忙笑著跑上前來,將肩膀上披著的一條濕布在桌麵上狠狠的擦了幾把,抹去桌麵上沉落的灰塵。左手在另一邊肩膀上拿下來一塊小小的濕布,將臉上的汗水一把擦去。“二位爺,請問,要熱茶還是涼茶?”掌櫃的咽了一口乾唾沫,將濕布提起來去遮擋那燥熱難耐的烈日。“哪來這麼多廢話,自然是要涼茶!這大熱的天,難道讓我們兄弟二人喝熱的不成!”年長的書生看樣子心情正極為煩躁,說的話也極為嗆人。掌櫃點頭哈腰一陣,小步跑回店子後麵。不一會兒的時間,提著一個小小的茶壺放到二人桌上。“剛從深井裡打出來的,冰涼解渴,二位請慢用。”說著,將兩個書生麵前的茶碗斟滿,又賠笑了兩聲,後退著去了。兩個書生端起茶碗一口將冰涼的茶水飲儘,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頓時覺得身上涼爽了許多。韓銘看著二人動作,暗自輕笑了一聲,也不言語。午後的太陽格外的毒辣,曬的大地冒出一陣陣蒸騰的熱浪,一眼看出去,連遠處的景物都有些扭曲了。再此停留的過路人用完了茶水,便紛紛上路。不一會兒的時間,這小小的茶攤上就隻剩下兩個書生和韓銘三人。這兩個書生見韓銘遲遲不肯離開,分彆將目光在韓銘控製的中年漢子的身上又打量了一次。“哎!說你呢,你怎麼還不走?”年長的書生對著韓銘吆喝了一聲。韓銘老神自在的拿起小茶碗,將這廉價茶水表層漂浮的茶葉末吹到一邊,順著碗邊輕輕的吸溜了一口茶水,卻並不答話。“喂,聾了嗎?我問你話呢!”年長的書生見韓銘不理會自己,臉上顯出了幾分不悅。“你們能在這喝茶,為何我就喝不得?”韓銘輕笑一聲。眼睛也不去看二人。“你!!”年長的書生欲站起來,卻被年輕書生拉住胳膊,又拽了回來。“算了大哥,一個凡人而已,不用理會。我們自管說自己的。”年長書生氣憤的瞪了韓銘一眼,便自顧自的回過頭來,將聲音壓到最低:“二弟,三年了。我們被困在這鬼地方三年時間了。那四大門派的四個老不死的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把這裡給鎖了起來,這可如何是好。”年輕的書生先是回頭看了韓銘一眼,見韓銘仍然低頭喝茶不語,以為韓銘沒有聽到,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那也沒有辦法。我們的身份特殊,是絕對不可魯莽行事的。萬一被四大門派的弟子發現了我們的身份,咱們哥倆兒,怕是永遠都彆想離開了。”“唉……說是這麼說。可我這心裡能不著急嗎?眼看著那……那盛會就隻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我們若是還不趕過去,恐怕就又要錯過了。”年長的書生顯然是有所顧忌,提到那個什麼盛會的時候,一帶而過,並沒有詳細明說。“這倒也不妨事,這三年咱們不是也沒閒著嗎?前段時間已經聯絡好了那位先生。隻要咱們提供足夠的酬勞,他就肯幫咱們離開這裡。眼看著東西差不多就要備齊了,保不準就能趕上盛會。”“唉……希望如此吧。”二人低聲交談了一陣,便結了帳,匆匆離開。韓銘見兩人離開,也結賬跟了上去。前麵兩個書生一路疾馳奔走,到了傍晚時分,前方出現了一片小小的樹林。二人對視一眼,一下子鑽進樹林不見了蹤影。韓銘淡笑一聲,不換不滿的跟上。這小樹林普通平常,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傍晚的夜風吹來,也難以掃進被炙烤了一天的熱氣。這一吹,更是讓人隻覺得一陣熱浪迎麵而來,心煩意亂。來到小樹林的一片不大的空地上,韓銘停下來腳步,就這麼靜靜的站在當場。夜風呼嘯,樹葉沙沙作響。期間摻雜著幾聲飛鳥的叫聲。又過了不久,那兩個書生突然從兩旁的草叢內走出,目帶凶光的盯著韓銘。“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蹤我兄弟二人到這裡。站在這裡如此長的時間,是在等我們嗎?”年長的書生麵帶不善,右手從背後猛然抽出來一把明晃晃的長刀。韓銘嘿笑一聲,嘴裡擠出兩個古怪的字來:“打劫!”兩個書生聞言一愣,互相對視一眼,那年長一些的書生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好膽的毛賊,也不看看你爺爺是什麼來路。今天是你自己找上門來送死,可怪不得我了。”說著,這年長的書生手持長刀,猛地自上而下去劈砍韓銘的腦袋。“裝的倒是挺像。”韓銘淡笑一聲,右拳猛的出擊,一拳將那長刀擊成無數碎片。“呦嗬!有兩下子。我到要讓你看看,什麼叫不識好歹!”年長書生見韓銘還有兩下子,頓時臉上露出了猙獰詭異的笑容,一張普通的嘴巴猛然間張大,變大到足有近半米寬的長度,嘴裡獠牙迅速的生長起來,足有幾十厘米長,獠牙間是墨綠色的膿液,一條紅色的信子來回噴吐。“看爺爺生吞了你!”這突然變形的書生朝韓銘撲了過去,一張大嘴直朝韓銘頭上吞去。“嗬嗬,料想你還沒這個能耐。”韓銘冷笑一聲,右拳平凡無奇的擊出。“大哥小心,這小子不對勁!”年輕的書生見韓銘麵色如常,立刻趕到一陣不妙。如果是常人見到那年長書生變形,必然嚇的奪命而逃,怎麼可能會像韓銘這樣鎮定自若。“怕的什麼!”年長書生怒吼一聲,嘴裡本來準備吞咬韓銘的動作突然變招,從喉嚨裡猛然噴出來一股極為強悍的鬥氣光柱。“彆!會引來人的!”年輕書生連忙出聲阻止,卻已經來不及。那鬥氣光柱急速衝向韓銘,卻見韓銘不急不慢的右手抬起,一片白色寒氣噴出。將那年長書生的鬥氣竟然生生的凍成了一條冰棍。嘩啦一聲落在了地上。“怎……怎麼可能!??鬥氣怎麼可能被凍住?你是什麼人?水係魔法師?”年長書生在吐出鬥氣的一刹那也感到後悔,以他四段五階的實力,這一下肯定將整片樹林都給炸平了。到時候恐怕難以逃脫四大門派的追查。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長大了嘴巴,久久的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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