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石城中的屠殺已經接近尾聲了,凱瑟琳將嘴巴附到韓銘耳邊,輕輕的念了一段咒語。這是追蹤玄天冰蠶身上的追蹤印記的咒語。韓銘被凱瑟琳近距離接觸,並在耳邊輕聲低語,弄得身子一震發麻。耳朵感受著凱瑟琳嘴裡呼出來的熱氣,有點心神不定了。突然,凱瑟琳輕輕伸出小巧的舌頭,在韓銘耳垂上舔了一下。韓銘身子巨震,全身僵硬起來。並不是凱瑟琳對他下了什麼毒手。而是他被凱瑟琳的香豔襲擊弄的有點不知所措。這個女人抽什麼瘋?即便韓銘一直都對凱瑟琳談不上有什麼惡感,但也絕對沒有太多的好感。這個女人太過冰冷了,有點讓人難以靠近。但不得不說,自從韓銘打娘胎裡生出來,還從來沒見過像凱瑟琳這般美貌的女子,恐怕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夠麵對凱瑟琳而不動心的。凱瑟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這麼做了,此時也是雙頰緋紅,二話不說,直接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那枚寄居之戒當中。韓銘連忙將寄居之戒佩戴到了右手的手指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黑石城徹底的陷入了一片恐怖的寂靜當中。韓銘猶豫再三,還是沒有立刻進城,他害怕那破滅彩蝶還沒有徹底死去。一直等到天色開始蒙蒙發亮,韓銘這才小心翼翼的邁步進城。他謹慎的踮起腳尖,努力將自己的呼吸儘量調低到無聲的狀態。一步一步的朝城的中心位置走去,路過之處,遍地都是七橫八豎的屍體,每個屍體上都找不到任何的傷痕,也沒有一滴的血跡。看似像是睡著了一般,但卻又明知道這些全都是死人。而且韓銘心裡還知道,在黑石城的某個角落裡,正潛伏著一個恐怖的東西。這讓他產生一種非常氣悶,心慌的詭異感覺。他甚至願意看到的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也比眼下這種情況看起來讓人放心。韓銘輕輕的爬上了一座黑石城中最高的高塔,獨自站在塔尖四處張望。黎明前冷冽的寒風呼呼的吹動著韓銘的頭發,衣角咧咧聲響。偌大的黑石城此時沒有半絲聲響,詭異異常。仿佛是一座已經死去了無數年的荒城。終於,韓銘在城中的一個建築物上看到了不同尋常的一幕。那座整體巨石築成的房屋,此時房頂上覆蓋了一層白色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剛下過一場雪一樣。韓銘不敢鬨出動靜,輕輕爬下塔去。輕手輕腳的朝那石屋走去。這一路上他大氣都不敢出,一路心驚膽戰,躡手躡腳的走去,直到天色已經開始大亮起來,他才艱難的走完了這段並不算遠的路程。側身躲在一座房屋後麵,露出一隻眼睛偷偷觀瞧。隻見那石屋的屋頂上那白白的一片東西,原來是一片薄薄的白絲。而那隻三色的破滅彩蝶正在白絲的正中央,此時它的體型也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