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彆再執迷不悟(1 / 1)

薛梟嘲弄地笑了笑,“說什麼,恭喜他們百年好合嗎?”看著好友這副消沉的模樣,顧墨寒心裡一緊,拽著他就往外走,“我看今天的聚會還是算了,你先回去好好冷靜幾天再說。”拽著薛梟來到走廊裡,顧墨寒掏出手機,本來想給封楚傾打個招呼先走一步。誰料,迎頭撞上封楚傾牽著紀沐雅從走廊那邊走了過來。顧墨寒尷尬地把手機裝回口袋,嘴角不明顯地抽了一下。封楚傾的聲音不疾不徐響了起來,“急著走什麼,晚宴才剛剛開始,都回去坐著。”他步子走的很大,這句話結束,人已是來到了顧墨寒和薛梟麵前。顧墨寒隻好拉著薛梟重新走回包間坐下。封楚傾牽著紀沐雅緊隨其後走進了包間。紀沐雅的臉很紅,一看到薛梟臉色就跟熟番茄似的。薛梟的目光亦是不由自主朝紀沐雅望去。她走路時兩腿有著明顯的顫抖,清晰地提醒著他,她之前跟封楚傾發生了什麼。心裡的澀痛再次如龍卷風一般洶湧襲來。看他一直怔怔地望著紀沐雅,顧墨寒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一看之下,頓時明白了個大概。怪不得這兩個人消失這麼久,原來是幽會去了啊……他餘光望著薛梟,同情的同時,還有點不厚道地想計算一下他此刻心理陰影麵積……被這倆人這麼不加掩飾地盯著看,紀沐雅羞憤的想死,腳一頓,說什麼也不肯走了,氣憤地瞪著封楚傾,“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你們聚吧!”封楚傾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目光溫柔而又專注,不容置喙地道:“今天是你第一次見我的兩個朋友,這頓飯不吃完,怎麼能走?乖,給我個麵子。”話裡話外蘊含著濃濃寵溺的味道。紀沐雅聽得既心酸又氣憤,剛才他可不是像現在這樣有商有量對她的!占、有她的時候,霸道的像個瘋子!看她不說話,封楚傾直接彎下腰,將她輕輕抱在懷裡,大步朝包間裡麵走去。薛梟看著這一幕,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倏地站了起來,任憑椅子在身後倒了。美麗的容顏冰冷一片。顧墨寒連忙扶好歪倒的椅子,使勁拽著薛梟的衣角,想把他拉坐下來。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薛梟始終無動於衷,緊緊握拳,一眨不眨地盯著封楚傾。把紀沐雅在椅子上放好之後,封楚傾亦是抬眸,回望著薛梟。這兩個男人就像是杠上了似的,倆人間湧動的詭異氣氛,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顧墨寒正要說點什麼打破這種僵局,突然,封楚傾站了起來。他拿起手邊的紅酒,不緊不慢地用開瓶器打開,給玻璃杯裡倒滿,朝薛梟遙遙舉了舉,“我大你四歲,雖然平時以朋友相稱,但是這麼多年在我心裡,一直當你是半個弟弟,這杯酒,我先乾了。” 他昂起頭,利落地咽下這杯酒。自顧自喝完,他放下杯子,拿起酒瓶,離開位置,走到薛梟身邊。給薛梟手邊的空酒杯倒滿了紅酒,他勾起唇道:“你是我的半個弟弟,而沐雅是我的女人,以後自然是你的嫂子,你應該敬她一杯,喝了這一杯,以後她跟你也是一家人。”顧墨寒暗暗心驚,不安地看著薛梟。封楚傾這話很是直白,不就是逼著薛梟表明態度!紀沐雅則是垂著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不是看不明白封楚傾在跟薛梟打機鋒,之所以表現的無動於衷,是不想摻乎進去。她太清楚封楚傾變、態的占有欲,她覺得,現在的情況,她還是聰明點彆引火燒身的好,否則封楚傾今晚肯定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封楚傾仿佛看不到薛梟難看的臉色,雙目緊緊迫著他,催道:“喝吧。”薛梟抿著唇,臉色有些蒼白,紋絲不動站著。因為封楚傾的話,他心裡真的有幾分理虧,可是讓他就這麼喝了這杯酒,然後斷了對紀沐雅的念想,他自問做不到。眼看這兩人要僵持,顧墨寒連忙站起來打圓場,“那個……不然我來吧,跟沐雅喝酒,誰來都一樣的。”“不用,你走開!”封楚傾森冷地盯著薛梟,一字一句道。以顧墨寒對封楚傾的了解,知道他此時此刻平靜的外表下麵,隱藏的是滔天的情緒。他心裡有點惴惴不安,連忙在暗處給紀沐雅狂打了幾個眼色。紀沐雅哪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本來不想吭聲的,可新師父的麵子,她總不能不賣。想來想去,站起來咬著唇插話道:“楚傾,算了,我們回去吧,我有點不舒服。”“你閉嘴。”封楚傾冷冷斥了她一句。他直接端起杯子,走到薛梟麵前,親自塞到他手裡麵,捏著他的手腕推到他眼前,“喝。”整個包間裡的氣氛,因為他這個動作,一下子變得格外低沉,仿佛下一秒便會引爆似的。薛梟微微揚起頭,桃花眼直視著封楚傾,終於回應了一句:“我不會喝的。”語落,直接把手裡的杯子放在了酒桌上。封楚傾麵容冰涼一片,“有些事情,你明知道不可能,彆再執迷不悟了,這杯酒我倒是不會勉強你喝,不過你不喝的話,以後我隻會當做沒有你這個兄弟。”這意思是,如果不喝這杯酒,以後他們之間的交情一筆勾銷。薛梟直視著封楚傾,靜靜道:“執迷不悟?也許吧,但是這酒,我不想喝,也不會喝,在我心裡,從來沒當她是我嫂子。”從那夜的初吻開始,他就不可自拔了。封楚傾眸子裡壓抑的情緒更深了,“確定,不後悔?”薛梟剛要張口,顧墨寒突然從旁邊走了過來,擋在他和封楚傾中間,“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為了一個女人,好兄弟之間不至於鬨到這種地步……都各自退讓一步行不行!”“無路可退。”“我不想退。”兩道聲音同時炸響在顧墨寒耳邊,差點穿透他的耳膜。那兩個男人都是劍眉倒豎著,姿態固執,互不相讓。顧墨寒撫額。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兩個人,一個霸道地要求另一個不許再惦記他的女人,另一個又是死活不放手,他該怎麼說,總不能要他們打一架決定勝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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