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喜歡上她了(1 / 1)

薛梟緘默了一下,沒立即答應。紀沐雅看到薛梟半晌沒說話,白皙的臉上染上一絲紅暈,“學長忙的話,改天也行,不勉強的。”薛梟淡淡望了她一眼,繼而挪開視線,笑著說:“電話聯係。”這是答應了?紀沐雅綻開一抹開心的笑,“那就這麼說定了,等開學之後挑個時間我聯係學長好了。”接下來,兩人一起邊聊天邊散了會步,回到營地。梅莉和孫絲絲都起來了,兩個女生跟小王三人正圍在篝火旁邊烤串。看到紀沐雅和薛梟走過來,梅莉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來問紀沐雅身體怎麼樣了。孫絲絲也跟著過來問候她。紀沐雅連忙說自己沒事,“早上就已經不燒了,測過體溫正常。”孫絲絲和梅莉聽了都說好,緊接著,卻全都安靜下來。紀沐雅覺得奇怪。以往那倆人都是嘰嘰喳喳的,今天怎麼那麼安靜?忍不住拍了梅莉一下,“親愛的,你今天怎麼有點少言寡語的?”梅莉昨晚跟孫絲絲吵了那架。今早起床,其實倆人見麵都覺得很尷尬。但是,麵對紀沐雅,她們還是心照不宣地把這件事給瞞了下來。孫絲絲笑:“沒看到她在流口水,眼珠子都快釘死在那塊肉上麵了,哪還有空說話啊。”梅莉狠狠瞪了孫絲絲一眼,“是誰昨天半夜吃牛肉乾饞我的!”倆人又開始像往常一樣鬥嘴。雖然雨停了,但是剛下完雨山路很泥濘,加上最近大家都沒休息好,病的病,累的累。因此,薛梟決定在營地停留休整一天。吃完午飯,紀沐雅拿著畫具去了湖邊寫生。拿起毛筆的那一刹那,她心情倏然變得很寧靜,感受著徐徐吹來的暖風,閉上眼睛一點點在心裡描摹著圖畫的結構分配。接著睜開眼,飛快地在調色板裡調出各種五彩繽紛的顏色。接著攤開宣紙,細致地以鮮豔的顏色,一點點勾勒著湖景的美麗。紀沐雅在湖邊畫畫,其他人也各有安排。丁雪凝吃過飯還是沒什麼精神,繼續留在帳篷裡睡覺。梅莉和孫絲絲則去了離營地不遠處的林子裡采野蘑菇。雨後山上的蘑菇很多,用梅莉的話說,放任它們在林子裡不采,簡直是暴殄天物。遂,倆人拿著超大的袋子,吃過午飯便出發了。至於薛學長和小王,紀沐雅也沒多注意,她一顆心都沉澱在麵前的宣紙上麵,聚精會神地專注地上著色,生怕哪裡出現失誤,毀壞了一整張畫的意境。根本沒有察覺到,她身後不遠處,男子安靜地捧著手裡的畫夾,用一根炭筆在白紙上一點點勾勒出一個女孩子坐在湖邊作畫的愜意情景。她永遠不會知道,那男子盯著她的目光溫柔到了極致,那深邃的眼底,蘊滿了柔情蜜意,全都賦予給了他筆下每一筆每一劃。 紙張上的女孩子活靈活現,足見得繪畫人在描摹時融入進了對女孩的情感。薛梟桃花眼微垂,仔細打量著紙張,似乎想尋到不完美的地方。畫裡的女孩神采飛揚,微微翹起的唇角邊,綻著一抹她獨有的甜美笑容。看著看著,他忍不住低頭,湊過去輕輕在素描畫上吻了吻。柴硬的紙張觸及到他薄薄的唇瓣,鼻尖立即充斥著碳粉的氣息,這不大歡愉的體驗,硬生生將他旖旎的思緒拉回現實。儘管已經過去一夜,可是,他卻怎麼都忘不掉昨夜裡唇齒間那醉人的甜美氣息。他抬眸,靜靜地望著不遠處的女孩,發梢下的墨眸裡綻放出短暫的銳芒。許久,他轉身,拿出電話一邊撥打給顧墨寒,一邊往營地走去。電話一接通,他便低低地說了句:“墨寒,我喜歡上一個女人。”顧墨寒噗哧一笑,語氣裡略有調侃,“我知道啊,那天在餐廳提到過,獲得《新美術》論文獎的才女,你為了她,連我的生日宴都沒有出席。”口吻裡絲毫沒有驚訝的成分。可是,薛梟接下來的話,卻讓顧墨寒倏然收了聲。“她結過婚。”薛梟垂著眸,盯著腳下的地麵,從任何角度看,他的臉龐都有著令人心驚的溫柔和美麗。然而吐出的話,卻絲毫沒有半絲溫柔,聽起來冷硬,沒有星點溫度。顧墨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消化掉他的話。忍不住勸道:“那既然這樣,就收手吧?天下何處無芳草。”薛梟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想放手,你說,我去會一會她的男人怎麼樣?”聲音輕的像羽毛,可在顧墨寒聽來,這句話卻似重錘敲打在他心間。“你瘋了,跑去威脅人?這不像你的行事風格。”顧墨寒很吃驚,聲音不由自主放大。這若是薛梟真實的想法,那麼,他覺得薛梟這次為了這女人有點魔怔了。周圍太多事證明,過於濃烈的愛,通常到最後都很難收場!他沒想到薛梟單身了25年,突然情竇初開,居然會如此不理智。以他對薛梟的了解,薛梟這人,平日裡不動聲色,瞧著溫潤如玉,可是,他背後那些手段,有時候連卻他都忍不住害怕。若是這樣一個人死心塌地要得到什麼,很難說那女孩會不會心動。薛梟捂著心口,聲音有幾分澀意,“我一想到她每晚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心裡就不舒服。”然後沒等顧墨寒說話,他便低聲地把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若是那男人識相,我可以給他很多錢,名譽,和地位,隻要他離開她,若是他不識相,索性把他送到國外去。”“你……”顧墨寒猶豫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是又忍住了。想了想,勸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就算弄走她男人,她呢?她到底愛不愛你?如果被她知道你做的這一切,她恐怕會對你恨之入骨。”薛梟秀挺的眉峰狠狠皺了皺,“我會做的滴水不漏。”“我還是勸你三思而後行,你為她做那麼多,萬一她根本不愛你呢?”不愛?薛梟一顆心霎時沉到了穀底,睫毛輕輕閃了閃,澀聲道:“昨天晚上,我們才做了很親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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