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飛緩緩的躺下,慢慢合上眼,睡去……呂飛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輕了,像是一片緩緩浮起的羽毛,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的虛幻,和前麵見過三種場景都不一樣,這一次換成了七彩斑斕,仿佛進入了七彩夢境一般,下意識的伸出手,能夠看到自己的身體,但是卻又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真的很矛盾的一種感覺。suiniann網呂飛喃喃道:“這是哪?難道是無意中又開啟了九龍神鼎了?”“宿主真是一言中的!!!”一個淡然的聲音傳入了呂飛的耳中。“誰?!”呂飛緊張的抬眼四望,不禁厲聲喝道。“莫怕,莫怕……”聲音過後,在呂飛的麵前憑空出現了六道身影,這六道身影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老中青全都占齊了,但不同的是,這六人全部穿著形式各樣的古代裝束。“你們!”看到這六個人,呂飛產生了一種熟悉感,但是他十分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六個人,隻是一懵,呂飛突然反應過來,指著六人,聲音顫抖:“你們……你們是……”其中一個身高差不多在一米八五左右,身上穿著青色長袍,手握羽扇,頗有儀容的中年人抱拳拱手,開口道:“百花穀五衛門!”聲音正是之前呂飛聽到的那一個。“五衛門?!”沒等呂飛反應過來,另外六人依次抱拳拱手:“星都十衛門!”“風月嶺赤煉子!”“星都子健!”“屬下段情海!”“屬下隨雁!”話音方落,六人齊聲道:“見過宿主!”呂飛懵了,五衛門?十衛門?赤煉子?還有子健、斷劍山、隨雁,這六個人,不是自己在星都的心腹的那六個人嗎?怎麼都湊到一塊兒了?自己又沒回到星都去,怎麼人都來了?“做夢,一定是做夢。”呂飛摸著自己的額頭,隨後卻用力的咬了自己的胳膊一口。不疼?“哈哈,一點都不疼,看來真的是在做夢。”呂飛放心的大笑幾聲,殊不知,這一年來,呂飛還是第一次這樣大笑。看到呂飛的反應,百花穀穀主五衛門六人相視一笑,最後還是五衛門開口道:“宿主莫要自欺,此地乃宿主意識之內,自是不會疼痛。”“嗯,做夢都是大腦在活動,也就是潛意識,卻是是意識之內,我明白。”呂飛說道。羽扇綸巾苦笑間,五衛門道:“非也!吾等出現在宿主意識之內,乃是天意啊!”呂飛道:“我隨便做個夢也叫天意啊!行了五衛門,你就彆唬我了,你們現在在我的夢裡,還不是隨著我的腦子說話,你們都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吧!我還得起床練功去。放心吧,我會抓緊時間探尋去星都的路,然後儘快和你們彙合。”見呂飛認定自己在做夢,五衛門六人皆是搖頭,這時候十衛門對五衛門道:“老爹啊,宿主既是不信,吾等也無需多言,待融合之後,宿主自會知曉。[wzdff貼吧手打團]”聽十衛門所言,五衛門點點頭,道:“如此也好,隻盼宿主在融合之後,勿要驚恐。”這時夜夢隨雁突然道:“老朽適才探查一番,宿主意誌堅韌,斷不會為之驚恐。”身材短小、相貌醜陋的隨雁老者摸了把山羊胡子,嘿嘿笑道:“老朽說的好聽,怕是說難聽點,宿主是個沒心沒肺之人吧!”五衛門打了個稽首,道:“無量天尊,隨雁老兄此言,怕是會惹宿主不快。”“無妨,吾絕世天梯縱之鬥技,可橫行於異界,隻會令宿主歡喜,又怎會因小言而不快。”隨雁捋了捋胡須,自得道。“無量天尊乎……”五衛門不再多言。“隨雁老者,宿主身體孱弱,你可有法為宿主改善體質?”身著銀盔銀甲的段情海問道。五衛門瞥了呂飛一眼,又瞅瞅段情海,道:“無量天尊……宿主如此體質確是不能將段情海的一身霹靂雷咒掌法發揮到極致,無妨,隻要宿主修習吾之功法,不出半年,必能身強體健。”“既是如此,那情海便放心了。”段情海似是鬆了口氣。“諸位莫在多言,吾等該與宿主融合了。”五衛門說道。六人相視一眼,點點頭,身體逐漸消散,融合在了這片夢幻空間之中……“喂喂……喂,你們乾什麼?我是星都領主,星都領主啊,你們乾什麼……”聲音消失後,呂飛睡得酣甜,一夜無事。清早,一陣子熟悉的聲響讓呂飛醒來,昨晚的第二部分夢已然不記得了,隻是心中隱隱的作痛,呂飛隻當是第一個夢裡所產生的後果吧,mimi眼睛後。那習慣早起,日出而作的鄉村百姓幾乎已全都開始準備早飯,呂飛翻了了個聲,朝窗外聽去,耳中都聽得漢子、女人們的閒話聲,小廝們的叫鬨聲,“叮呤咣啷……”的鍋碗瓢盆響動聲,與那些嘈雜的鳥鳴聲夾雜在一塊兒,熱鬨得如同市集。呂飛暗暗發笑時,在一陣鍋鏟撞擊的脆響中,呂飛又聞得一陣麻油炒野菜的香味兒撲鼻而來,便讓他覺得肚中更加的饑餓。看來百姑娘已經在準備早飯了,不一會兒便端了上來,呂飛已然洗漱完畢。百溪大爺一邊在鞋幫子上磕打煙鬥,一邊歎氣,一邊比劃著說道:“小夥子啊,昨晚做惡夢了?”呂飛點點頭。百溪大爺歎了一聲道:“你要出遠門,又是遠來的客人,大爺看著你歡喜,給你嘮嗑嘮嗑啊,這世道,從來不講理的,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這個。不要認為所有人都能和你講理,往往有些人連畜生也不如,你惹不起呀,還得繞著點走。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就沒什麼好怕的,彆太在意,你看看這孩子的脖子,他們連孩子也不憐惜的。”呂飛點點頭,抬起頭來,一看,白溪姑娘脖子上果然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心裡一陣發悸,原來就聽爺爺說,山裡的世界畜生吃人,外麵的世界,是人吃人。[wzdff貼吧手打團]“哎,這還是十幾年前了,去的一次集市,遇到的那廝,那次的遭遇,想來比你的噩夢可怕多了,你的夢終歸要醒來,可是這丫頭的傷疤卻要帶著過一輩子啊。”百溪大爺抽了口煙,訴說道。呂飛想著昨晚燈光昏暗,倒真是沒注意到這姑娘脖子上長長的蜈蚣一樣的傷疤,現在看到,雖是有些發悸,但心中憐憫之意更甚。百姑娘見呂飛盯著看來,臉上立即布滿紅暈,低下頭去。“人家小哥遠來是客,老頭子你呀,儘嘮叨個沒完,來來來,小哥先吃點東西,”雖然呂飛是客人,但父女二人實在沒什麼可招待呂飛的,連晚飯也稱不上,隻能說是吃點東西。想來這百溪大爺家也不是頓頓能吃到野兔肉的啊,昨晚那一頓算是豐盛無比的大餐了。“沒什麼好吃的,小哥兒將就一點。”望著百姑娘手裡的簸箕,呂飛眼睛有些發酸,一堆白白的蘿卜,幾根大蔥。不過其中有兩根看起來比較瘦小,根須很多,光澤倒是有些晶瑩,也不知道是不是蘿卜秧子長出來的變種。呂飛也不好意思拿大個兒的吃,也就拿了那隻根須多點,咬了一口,覺得味道怪怪的,甜中帶了點苦,問到:“老人家,你們這蘿卜怎麼這麼多根呢。味道也和我曾經吃到的有些不同。”“呃?”百溪大爺眼力不太好,看了看也沒看出個名堂,心想最近家裡缺糧,地裡蘿卜也不多了,老頭子我這才上山去采野蘿卜的,也就說道“小哥兒啊,你也彆笑話。最近家裡缺了吃的,昨天那個野兔也是百新那小子托人送來的,報答你救命之恩的,嗬嗬,這麼說啊,昨晚,咋父女兩還是拖了你的福呢,嗬嗬,我這老身子骨倒是經常上山采點野菜根莖什麼的,興許你這是野蘿卜。”百姑娘也湊近一看,嘀咕了兩下,也不記得是什麼,就當是野蘿卜了。“嗬嗬,不錯不錯,野菜味道都是蠻好的,昨晚就吃過,還多謝大爺變著法子給我弄菜,小子這廂謝過了”呂飛實話實說,語氣誠懇。百姑娘噗哧一笑,和呂飛兩人一記對視,急急又低下頭來,開始喝起粥來。“咦?”剛吃完,呂飛就覺得肚子裡一股暖氣,原本有些饑餓的的身體也頓時暖和了起來,隨即就覺得有點頭暈,說了下想休息一番後,這白溪老人家還以為這孩子吃蘿卜不習慣,也就讓他去另外一間屋子裡休息。渾渾噩噩中,呂飛隻覺得身上越來越痛,肚子裡也是翻江倒海,兩手虛抓,就像落水的人一樣無助,痛不欲生,卻發不出求救聲……忽然間,不小心碰到了左手手心的九龍神鼎的圖案,呂飛恍然感到自己手心一聲,迷迷糊糊間見到九龍神鼎正浮在自己的正前方,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下意識的急忙抓住,入手處傳來一股奇怪的清涼,隨即胸腹一股氣一動,張口就是一大口血。“呼啦……”一聲,來的飛快,伴隨著一口血吐出來後,呂飛覺得全身一鬆,睜開眼來,發現自己正抱著九龍神鼎,雖然天黑了,但九龍神鼎卻能看的清清楚楚。一口血剛好吐在九龍鼎上,凝神一望,九龍鼎裡九個龍頭,其中一個亮了起來——煉寶神龍。煉寶神龍的龍頭此時卻血紅一片,好像要燃起來一般。“忽…”一陣奇異的吸力傳來,呂飛隻看到那鼎中九個凸起的龍頭之一的那個煉寶神龍好似張口一吸,屋子裡憑空就是一股吸力,很快就產生一個巨大的吸力旋渦……“嗚……”的一聲怪叫,一樣東西忽然飛過來,呂飛嚇得一閃,卻看到那東西化作一道光一般被九龍神鼎吸了進去。“魄冰劍?真是有鬼了!怎麼被九龍神鼎給吸進去了!”呂飛正要阻止,抬手去抓,可魄冰劍已然消失在這無儘的旋渦之中!呂飛吃驚地看著九龍鼎裡的煉寶殿祭台上居然升起了一道指頭粗細的火苗,煉寶訣上不是說隻有達到能夠操縱錘煉之氣的程度後,才能產生煉寶火焰,祭煉法寶嗎?火苗正炙烤著他那把從不離身的魄冰劍。魄冰劍頭懸浮著在祭台上,一道灼人眼球的火焰正從祭台下麵升起來,慢慢地炙烤著魄冰劍。再看九龍鼎下麵的火室中原本安分無比,縮成一團的火苗也卷了起來,舔燒著上方。“這是在煉寶?”對九龍鼎有一定了解的呂飛驚呆了,不是說隻有能操縱靈氣以後才能用這個爐子煉寶嗎?怎麼現在自己就煉製起來了?望著那把正在被神秘火焰炙烤著的魄冰劍頭,呂飛有些發懵,漸漸地覺得很困,抱著九龍鼎就睡著了。清晨醒來的時候,呂飛是被什麼燙醒的,一股灼熱從雙手傳來,睜眼一看,原來是昨晚睡著了忘了收起來的九龍鼎。九龍鼎的煉寶殿裡麵,祭台上的火焰越來越小,最後慢慢停止,魄冰劍頭漂浮在祭台上似乎在等待什麼。這哪裡來的靈氣,居然能讓煉寶殿產生煉寶火焰,看那赤紅色的火焰,焰邊帶紫,應該是煉凡訣第一層能夠產生的火焰。 “嗖…”一道精芒忽然從祭台邊的石碑上射出來,隱入魄冰劍不見,正是從那塊刻著“天外天天意不可解,鼎中鼎鼎練個中物!”的石碑上射出來的。“啪!”的一聲,魄冰劍落入呂飛懷中,這魄冰劍被煉了一個晚上,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稀奇古怪,呂飛連忙抓過來,仔細地看起來。魄冰劍刃麵上有兩個很小的奇古無比篆字,不仔細還真看不到,這兩個字究竟是什麼,呂飛卻不認識。心頭一陣茫然,除了這兩個看起來很牛叉的字外,魄冰劍沒有其他任何異狀,就是連以前的鏽跡也好像還在,但用手一挫卻發現不是鏽跡,而隻是一個個暗斑。急於試試魄冰劍的呂飛,急忙起床跑到村外,提著魄冰劍照著一顆兩人環抱的大樹就是一下:“喝!”“鏘…”魄冰劍寒芒一閃,仿佛化成了流光,隨即那兩人環抱的大樹便被砍成了兩半。大樹轟然倒地,砸得塵土飛揚,呂飛連忙跳開,這才肯定剛才自己砍倒了一顆兩人合抱的大樹。隨即熊熊大火就燒起來了,呂飛大急,立即催動鬥氣,將火滅了。“好厲害的魄冰劍啊。本是冰係,如今經過這麼一煉,竟然火都出來了,難道以後讓我玩起冰火九重天?”呂飛愣在那裡半天也回不過神來,心想這下魄冰劍是大寶貝了又進一步了啊。也不知道和那些頂級煉寶師的寶貝差多遠,但好歹比以前魄冰劍強多了。他開始仔細地想起來,本來就預感到這把魄冰劍不簡單,能被九龍鼎主動地吸進去煉製一番,想要普通都不行。但究竟有什麼用,即便如今砍倒了樹木,他也看不出來魄冰劍的真正威力來。另外那野蘿卜肯定有問題,自己吃了都死去活來的,更彆說讓老人吃了。想通了,呂飛回到村子裡將蘿卜的事情和百溪大爺和姑娘說了,他們在驚訝的同時也覺得很愧疚,以防彆人吃錯生病,托百溪大爺呂飛把它帶到河邊扔掉。結果到了河邊呂飛原本要扔掉,下意識地想了想這會不會是什麼藥材之類的,也就沒扔,準備帶到星都,問問熟諳草本之道的赤煉子和五衛門。咦?這五衛門和赤煉子怎麼這麼熟悉了?感覺這兩個忘年之交好像剛剛和自己說過話啊。呂飛怎麼想都沒想起來,無奈之下收起魄冰劍,收起那胡蘿卜,悻悻的看起了月色。彎月似刀高掛於天空之上。呂飛不禁悄然唱到:“那夜真的好浪漫,我帶你去看月半彎,有點害羞卻很幸福,這種感覺我很喜歡,讓我溫柔靠近你身邊,你也輕輕陷入我臂彎,感覺愛情悄悄來臨,紛紛擾擾與我無關,夜色中兩人用渴望眼神交換,原來戀愛現場感覺不想象的那樣主觀,月半彎好浪漫……”所有的不習慣都比不上他此刻心中的掛念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荒野小村,星都那些世家和宗族中肯定是當自己死了吧?也隻有自己的貼心朋友會在苦苦等待,當然還有葉楠,或許隨文婉也在牽掛著自己。微微地歎了口氣呂飛輕喚:“葉楠,文婉,你們保重啊!等我回來……”一天一夜的時間,讓呂飛喜歡上了這個陌生的環境。在這裡沒有家族的冷漠與束縛,沒有家族裡的那份勾心鬥角眾人,和諧親如一家人的感覺使呂飛覺得十分親切骨子裡想要過的生活就是如此不過現在身邊少了一個人而已。這裡隻是個偏遠的小村在繁華的大城鎮裡應該也有著爾虞我詐。但是那已經是離呂飛很遙遠了隻要自己安於現狀他範不著為了還不存在的生活環境而擔憂。“誰?”呂飛單手一探,已經僅緊緊的抓住了背上的魄冰劍劍柄,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