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第443章 斥責(1 / 1)

沈珈藍的朋友好奇地問道:“珈藍,那位身材又好、容貌又俊的帥哥是誰啊?”幾次相處下來,沈珈藍對司徒澈已經不再像從前那麼排斥。大家都是成年人,揪著過去那點恩恩怨怨沒完沒了,不是沈珈藍做人的準則。另外,司徒澈是她最好的朋友鳳依然的親哥哥,鬨得太難看,她擔心依然從中難做人。見司徒澈似乎有話想說,沈珈藍對身邊說:“你們先進去等我,我一會兒就來。”朋友們無不露出曖昧的笑容,將餘下的空間留給兩人。沈珈藍並沒有理會朋友的誤會,徑自走向司徒澈,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真巧啊,你也來這裡吃飯?”司徒澈點點頭:“已經吃完了,正要回去,因為喝了酒,所以在等代駕。”沈珈藍象征性地客氣一句:“要不進去再吃點?”“不必了!”這個答案,完全在沈珈藍的預料之中。司徒澈要是真答應下來,她才尷尬呢。“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了,朋友們還在等我,我先走一步。”“等等!”司徒澈一把拉住沈珈藍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忽然問道:“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你還記恨沈珈琦嗎?”“你說誰?”路邊車多噪音大,沈珈藍沒聽清他的話。司徒澈字正腔圓地又重複了一句:“沈珈琦!”聽清這個名字的沈珈藍,瞬間變了臉色,她收起臉上的笑容,眯眼問道:“好端端的,你提她做什麼?”司徒澈捕捉到她眼中的恨意,得出答案:“你還是容不下她?”沈珈藍冷笑一聲:“容得下、容不下,有什麼關係嗎?”司徒澈並不想激起她心中的怒意,語重心長地說道:“無論如何,她也是你的姐姐。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為了心中那點私怨,將人逼上絕路。”沈珈藍覺得眼前這個人特彆可笑:“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說完,轉身欲走,再次被司徒澈劫住去路。“沈珈藍,既然敢做,就要敢當,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給人使絆子,這不是君子所為。沈珈琦在裡麵呆了那麼多年,已經為她的錯誤付出了代價。你故意攔著你父母不去見她,甚至還花重金在裡麵對她進行言語和肢體上的挑釁,導致她被獄方加刑,這本身就是違反行為。”沈珈藍聽得目瞪口呆:“司徒澈,你腦子沒問題吧?我招你惹你了,你要將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扣到我頭上?”司徒澈見她死不承認,也搓起了心中的火氣:“承認自己心胸狹窄,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我現在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就事論事。不管當年咱們有什麼過節,隨著年紀的增長,繼續追究過去的恩怨在我來看都十分幼稚。生而為人,如果學不會長大,隻會讓人覺得愚蠢可笑。沈珈藍,你願意成為這種人嗎?” “司徒澈,你夠了啊,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沒有責任和義務聽你在這裡放屁。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提起沈珈琦,這個人,在我的生命中已經消失了好幾年,無論她是死是活,跟我都沒有一毛錢的關係。至於我爸媽,願不願意去獄中見她,那是他們的自由,我無權乾涉,也從不乾涉。你要是再說這些有的沒有的,我可以直接告你誹謗。”司徒澈哼笑一聲:“你敢用這麼硬氣的態度跟我講話,不就是因為依然麼。想想過去的你,在我麵前,嚇得連頭都不敢抬吧!”這番話,深深激怒了沈珈藍。他的譏諷和嘲弄,瞬間勾起沈珈藍腦海中諸多不美好的回憶。那個時候,她像過街老鼠一樣被以司徒澈為首的這些人狠命欺負。絕望、無助、悲傷、難過……種種負麵情緒,曾一度讓鬱鬱不得誌的沈珈藍想到過死。被抑鬱和自我放縱操控了那麼多年,總算重新拾起對新生活的信心,司徒澈卻像一個殘忍的劊子手,一刀一刀淩遲著她脆弱的心防。一幀又一幀不美好的回憶,像老電影一樣在沈珈藍眼前播放。所有的不美好,仿佛全部拜眼前這個劊子手所賜。她惡狠狠地瞪向司徒澈,咬牙切齒地說:“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仗勢欺人;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被人冤枉。司徒澈,你很厲害,因為這兩樣,你全部做到了。”大概是被氣昏了頭,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沈珈藍一把推開他,朝反方向走去。卻忘了,秦明山莊坐落在道東邊,而氣極之下的沈珈藍走的卻是道西邊。疾馳而來的一輛出租車,在躲閃不及的情況下,馬上就要將沈珈藍撞飛。司徒澈的反應比出租車快了一拍,在車子差點將人撞飛之前,一把扯住沈珈藍的手臂,試圖將她從危險的邊緣拉回來。卻沒想到,另一場悲劇,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竟然不期而至。$$$$$$接到司徒澈的電話時,鳳依然和軒轅墨辰剛剛從聶予忍的家中出來。聶予忍和聶洛現在何處,作為他們的父母,目前也是一無所知。由於聶予忍的電話處於關機狀態,軒轅墨辰提出按照號碼來調查他行蹤的這個決定,被鳳依然否定了。就在兩人商討下一步尋找計劃時,司徒澈的電話打了過來,電話裡,司徒澈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狼狽:“依然,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沈珈藍出事了!”鳳依然和軒轅墨辰趕到醫院時,司徒澈在手術室門口的長椅上垂眸落座。他淺藍色的襯衫上染著大片血漬,看上去刺眼又狼狽。不但鳳依然被這個畫麵嚇到了,軒轅墨辰也被這樣的司徒澈驚得無言以對。“阿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鳳依然不敢想象,印象中張揚跋扈、無所不能的司徒澈,也會這樣落魄和狼狽的一麵。聽到她的聲音,司徒澈狠狠揉了一把臉,語氣十分沉重:“沈珈藍……毀容了!”意外發生得猝不及防。為了防止出租車將沈珈藍撞飛,情急之下,司徒澈拉了她一把,卻沒想到,慣性過大導致沈珈藍身體失衡,雖然沒被出租車撞飛,摔倒的時候,整張臉磕向了馬路牙,大麵積的磨擦,導致她麵部骨骼發生裂變。被送到醫院時,醫生都驚呆了。這種程度的損傷,毀容已經避不可免。聽完司徒澈的講述,鳳依然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變故會發生在沈珈藍身上。她們304的幾個女孩,最在意自己容貌的,非沈珈藍莫屬。為了這張臉,她每年至少投資上百萬,如果容貌真的被毀,她幾乎可以想象,沈珈藍的人生從此會在黑暗中度過。聽完事情的始末,軒轅墨辰一針見血地問道:“車禍之前,你跟程諾那些人見過麵?”見司徒澈點頭承認,軒轅墨辰冷笑:“告訴你多少次,那個圈子裡的人,不值得交往,你怎麼連他們的話都敢相信?”“墨辰,程諾他當年……”軒轅墨辰打斷他的話:“你是不是又想說,程諾當年,為了幫饒子越家度過難關,曾貢獻出他所有的壓歲錢?”說完,他冷笑一聲:“在此之前,你知道饒子越家是怎麼破產的嗎?”不給司徒澈發問的機會,軒轅墨辰給出答案:“程諾嫉妒心強,見不得饒子越的家庭條件優於自己。當時饒子越的爺爺在政府部門工作,程諾表麵與饒子越交好,暗地裡卻給相關部門寫舉報信,說饒子越的爺爺貪汙受賄,並提供了一些所謂的證據。當時正趕上國家嚴打,相關部門為了立功,針對饒家進行調查,饒子越的爺爺被關押審問,饒家的生意受到牽連,客戶們紛紛退單,致使饒家的資金鏈徹底斷掉。雖然饒子越的爺爺最後被無罪釋放,饒家卻失去了東山再起的機會。這一切,全部都是拜程諾所賜!”司徒澈不敢置信地搖搖頭:“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這件事,你現在才告訴我?”軒轅墨辰冷聲道:“我以為,你和那群人,已經斷了聯係。”無視司徒澈一臉倍受打擊的模樣,鳳依然忽然問道:“你懷疑珈藍在背後使絆子陷害監獄中的沈珈琦?”見司徒澈沉默不語,鳳依然罵道:“你瘋了吧,沈珈琦這個人有多過分,我早在幾年前就跟你講過。阿澈,在你指責彆人之前,能不能先調查一下事情的真相?曾經差點害得我葬身於海底的這位沈大小姐,連親生父親的性命在她眼中都一文不值。這次重逢之後,珈藍曾跟我說過,沈珈琦在獄中很不老實,經常仗著她當初在華大讀過書這個背景要求監獄對她減刑,好幾次寫信求見沈家父母,要求他們花重金將她從獄中保釋出去。被沈父沈母拒絕之後,沈珈琦遊說出獄的獄友,去沈家威脅勒索,否則就給珈藍潑硫酸。阿澈,無論從前還是現在,真正的受害者一直都是珈藍。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能被狐朋狗友的三言兩語,蒙蔽住事實真相呢?”司徒澈徹底淩亂了:“怎麼會?”“怎麼不會?”鳳依然快要被她這個蠢哥哥氣死了:“沈珈琦有多惡毒,我曾經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因為一點點私人恩怨,她便不計代價地將我逼上死路。這種不將人命當一回事的人,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同情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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