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當下就往外麵走，蘇羽爹叫了幾聲，蘇羽當做沒聽見。“快去攔住他，要出事！”蘇羽娘的聲音。蘇萍趕忙衝了出來，上前攔住了蘇羽。“弟，你不能去！”“走開！”蘇羽一抬手，就把蘇萍推到了一邊。“弟！”蘇萍還要攔，蘇羽已經到了幾步之外，他走的特彆的快，滿腔的怒火，直往外麵湧，他老早就知道這個鄭長奎對姐姐不好，幾年前教訓過他一次，沒想到老毛病又犯了。蘇羽怒氣衝衝的到了二慶家，進門之前，在二慶家地上撿起了一個要當柴禾燒的棍子，感覺還算比較成手，拿在手中，走到門前，已經聽到裡麵搓麻將的聲音，抬起腳，就是一下，門應聲而開。裡麵烏煙瘴氣的，聽到動靜，都停了下來，他們還以為派出所的來了。“鄭長奎呢？”蘇羽從來不管鄭長奎叫姐夫，他覺得鄭長奎不配。一個聲音在角落裡響起：“到後院上廁所去了。”蘇羽拿著棍子，直奔後院而去，大家一看要出事情，都放下手裡的麻將，不打了，這年頭，能看到一兩場打架，那是很少見的，這些人，成天窩在這犄角旮旯的地方，都快悶瘋了，一看要打架，一個個的居然有些興奮。“都先彆打了，有好戲看！”有人起哄的喊著。蘇羽到了後麵，正好看到鄭長奎小解好了，出來，一邊係腰帶，一邊哼著小曲，蘇羽怒從心起，打完了人，他到逍遙。衝到蘇羽的跟前，就是一腳，鄭長奎沒有防備，被蘇羽一腳踹倒在地，緊接著，手中的棍子，對著鄭長奎就是一頓狠捶。鄭長奎在地上滾來爬去，哭爹喊娘的求饒，鄭長奎雖然說也是個漢子，可這些年，煙酒加上長期不良的嗜好，身子早就垮了，跟蘇羽對打，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看客們對這種一邊倒的打鬥，頓時沒了興趣，嘴裡喊著慫，有人已經往裡麵走了。“好兄弟，饒了姐夫我吧！”“我沒你這樣的姐夫。”蘇羽不管鄭長奎求饒，對著鄭長奎就是一頓猛打，鄭長奎倒在地上，用手抱頭，朝後爬著躲，到了牆角，再也躲不了了。蘇羽抓著木棍，用力的打下去，哢嚓一聲，木棍搭在鄭長奎的胳膊上，斷了，鄭長奎殺豬一樣的嚎叫起來。蘇羽還不解恨，過去，一把抓著鄭長奎的領口，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拳頭，鄭長奎的臉上馬上見了血。“弟！”蘇羽還要打，就聽到身後傳來蘇萍淒厲的聲音。蘇萍推開人群，衝了過來，拽住蘇羽的胳膊，就往後拉。“姐，你不要管我，我今天非弄死這個狗日的不可。”“弟，不要，他怎麼說，也是你姐夫！”“呸！我沒這樣的姐夫。說！你還敢不敢再打我姐姐？” “不，不敢了！”鄭長奎渾身如篩糠，聲音顫抖著說道。“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姐跟兩個孩子，我非弄死你不可！”蘇羽說著，推開蘇萍，猛然對著鄭長奎的臉上就是一拳頭，鄭長奎“嘔”的一聲，倒地！“孩子她爹！”蘇萍撲了過去，鄭長奎躺在地上，兩行淚水落下。被打哭了。“呸！沒出息的東西，就會欺負女人，姐，我們走！”蘇羽拉著蘇萍就朝外麵走。蘇萍掙紮著朝後麵看，蘇羽用力拉著，不讓她看。他們朝外麵走去，後麵的人議論開來。“蘇家的小子，看著斯文，下手真狠，這下子長奎肯定是廢了。”回到家中，蘇萍不住的哭著。“哭什麼？為這種人哭？”蘇羽心中氣憤。蘇羽爹看了一對兒女一眼，歎氣。“孩，你這是乾什麼呀！把人打廢了，叫你姐跟兩個孩子可怎麼過？”蘇羽娘在一旁抹起了眼淚。“離婚！”蘇羽蹦出兩個字來。他這話一出，蘇羽爹驚訝的看了過來。離婚，對於農村人來說，那真的是不敢想象的事情。“怎麼？你們還想我姐姐再回到那個家裡去嗎？看看，我姐姐，兩個孩子，過的這叫什麼日子，成天的挨打，孩子，都瘦成這樣了？”蘇羽看著心疼，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兩個親外甥女呀！蘇羽爹抽了口煙，悶聲不響，他年紀大了，但是，卻不頑固，他倒是覺得，兒子的話，有些道理。“那怎麼行？離婚了？還叫你姐姐怎麼活人呀！”蘇羽娘堅決反對。“離婚了，怎麼就不能活了？”“我不離婚！”一直不說話的蘇萍，突然開口了。蘇羽爹一聽這話，抬頭，厲聲：“那你還打算跟他過？”“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姐！”“你呀！你！”蘇羽爹氣得從炕上竄下來，咳嗽著出去了。“蘇羽，你不用勸我了，我是不會離婚的。”蘇羽無奈的看著姐姐！蘇萍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裡，低聲哭了起來，兩個孩子，也跟著哭了起來，蘇羽娘也在一旁抹起了眼淚來。晚上吃飯的時候，蘇羽爹回來了，吃飯的時候，問蘇羽怎麼突然回來了？還問起了楊虹。蘇羽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說辭，說是出差，正好經過，所以回家呆幾天，很快就走。說是呆幾天，這一呆，十天都過去了，蘇羽還沒有要走的跡象。這十天，蘇羽陪蘇萍回了趟家，拿了些日常用的東西，蘇羽做了讓步，不離婚也可以，這個家，肯定是不能回了，就算不為她自己，也要為兩個孩子著想。蘇萍見過鄭長奎發瘋的時候打孩子的樣子，就答應了。去搬東西的時候，鄭長奎正在自家門口，斜倚在椅子上曬太陽，給打的太慘了，身上，臉上，都是紗布膠帶！鄭長奎遠遠的看到蘇羽來了，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做了個防守的姿勢。蘇羽輕蔑的看了鄭長奎一眼，理都沒有理他，就跟蘇萍進了家門。蘇羽看到家裡的樣子，一陣心酸，這還能叫個家嗎？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就連貼牆的，也是舊報紙，整個房間，連一幅貼畫都沒有，家具，也是二三十年的老家具。蘇羽真不知道，姐姐這些年是怎麼跟他過的，還有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