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這邊喝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朝張波拋著媚眼：“帥哥，玩嗎？一個五百，雙飛一千！”張波，一聽，火了：“給老子滾，就你們這貨色，還敢漫天要價，五百，五十我看還差不多。”“操！”那女人罵了一句，就要走開。張波過去，一把抓著那女人的頭發，按在桌子上，女人尖叫著：“再給老子罵一遍。”“操！”女人呲牙裂嘴！順口的喊了出來，不想卻惹了禍。張波操起酒瓶，對著女人的腦袋就是一下，開了瓢，旁邊的另外一個女人嚇得尖叫著跑開了。張波從兜裡掏出了錢，數了幾張，扔在桌子上，拉著蘇羽，朝著外麵就走：“真TM晦氣！”女人從血泊裡起來，一把抓住了張波扔在桌子上的錢，張口要罵，想想剛剛被打的原因，愣是把那個臟字給咽了下去。剛剛跑了那個女人帶著幾個男人回來了：“人呢？”“跑了！”“操！操！”那個女人氣的直拍桌子。被打的那個女人，一聽到“操”字，就渾身發抖！她被打怕了。蘇羽跟張波到了外麵，蘇羽看了張波一眼：“你小子不是個男人，打女人。”“我打的就是女人，男人，我還不打呢？”張波橫眉豎眼，狠狠的說。“還傷著呢？”張波拳頭用力的在胸口捶著：“兄弟這裡，從來沒被人傷過，這次，被人拿開了這麼大一口子。”張波雙口在胸前比劃出了十幾公分的一個距離。蘇羽搖頭苦笑：“就你，還會受傷！”“蘇羽，說實話，哥們這次是動真情了，現在想想，才明白，為什麼以前哥們甩那些女人，他們會哭得那麼稀裡嘩啦的。”蘇羽想說，她們不舍得，是不舍得你的錢，卻忍住沒說。這話說出來，有些諷刺，張波如果反駁，你跟楊虹的事情，是舍不得她的人，還是舍不得她的錢，蘇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說自己有多愛楊虹，有人信嗎？世俗，永遠不會理解他們這種姐弟戀的，肯定所有人都認為，他跟楊虹在一起，是為了她的錢，錢，錢算狗屁！有錢沒楊虹，錢還是狗屁！蘇羽自嘲的笑，笑中帶苦！“我從來，從來沒有像對施芸芸那樣，愛過一個女人，真的，哥們，你知道我這人的，我花，我承認我花，可是，這次，我真的想愛一個女人，跟她結婚，可，可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張波沒喝多少，卻有些醉了。兩個人歪歪扭扭的走著。“就是他們！”一個熟悉的尖利的聲音。蘇羽回頭，兩個女人帶著人追了上來。蘇羽一看不好，酒醒了一半，對方人多勢眾，得趕緊跑，蘇羽拉著張波就往前跑。這一路追趕，跑出了六條街，蘇羽跟張波已經氣喘籲籲了，那些人還在追。 “哥，哥們，他們今天，是，是不會放過我們了。”張波大口喘氣。“彆說了，快跑！”蘇羽剛說完，扭頭，卻發現，前麵街口，跑出了幾個人，蘇羽和張波被人包抄了。他們這些人，就在這裡一帶混，這裡的路，他們自然很熟悉。七八個人，把蘇羽跟張波圍在圈中。“剛剛是誰打人了？”“是那個死矮胖子！”被打女人好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狂喜，“弄死他狗日的。”張波火了：“去你媽的，矮胖子就矮胖子，還加個死，死你全家！”“死你全家！”那女的嘴裡也不饒人，站在遠處罵了起來。“彆跟他們廢話，開打！”一個喜歡打架的家夥，掄起拳頭，對著張波就是一拳。張波也不是吃素的，經常在酒吧玩，也喜歡打架，這拳頭一來，他就閃避開，對著那家夥的襠部就是一腳：“讓你斷子絕孫！”他知道，今天要不下死手，死的人就是他們。這一腳踢得又狠又準，那小子當時就竄出半丈遠，捂著襠部，在哪裡亂叫亂跳，很是痛苦。幾個人有點悶，蘇羽朝張波笑笑，豎起大拇指，在這一笑的瞬間，兩個人默契的對著這夥人當中最強壯的兩個人的頭上就是用力的兩拳。出拳速度快，又是乘人不防，一下子就把那兩家夥打的眼冒金星，那兩家夥後退幾步，正好有個缺口。蘇羽、張波對視一眼，點頭，“跑！”從那缺口衝了出去。那些人回過神來，追了過來。張波胖，腿短，跑起來慢，很快就落在了後麵，蘇羽在前麵大喊：“快點！”“哥們倒是想快，這腿，我現在是恨上我爹媽了，把我生的這麼銼，你這一步出去，我五步都追不上。”“就彆貧了，快跑！”這幫小子，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體校畢業的，跑步速度快不說，還持久，蘇羽跟張波實在跑不動了，他們卻還在追。“不行了，我跑不動了，寧可被他們打死了。”張波停下來，軟軟的倒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氣。“你斷人家子孫，小心人家如法炮製！”蘇羽看張波不跑了，他也停了下來。張波用手摸摸襠部：“沒了施芸芸，要這玩意有什麼用！”“癡了，你！”蘇羽無奈。說話間，那些人就追了上來，這次，他們二話不說，過來就是拳打腳踢。張波翻身起來，跟蘇羽背靠背，跟那些人對戰了起來。饒是好漢，也架不住群狼，一番惡鬥，蘇羽跟張波體力漸漸不支，被人打倒在地。蘇羽抱住頭，蜷縮著身子，保護好自己，任憑那些人打，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陣大笑聲，這聲音發自張波那裡。蘇羽愣住，不光蘇羽，連打他的人，還有打張波的人也都愣住了，停手，不打了。這笑聲，確實發自張波。蘇羽看去，張波正躺在地上，大聲笑著，一個家夥過去，給張波一腳，張波還是笑，那些人一驚，過去群毆，張波還是笑。如此幾次之後，他們直說：傻了，瘋了，走吧！居然就這麼走了。張波還在笑，蘇羽掙紮著爬了過去，用手碰碰他：“張波，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