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你獲得了一項固定權限的意思是什麼？”姝月開門見山問道。秋棠原本就嚴肅的神色，在此刻顯得越發肅穆起來，他神色凜然，認認真真道：“可能是因為我獵殺的人類玩家太多，所以在遊戲結束時，遊戲管理員告訴我說我表現優異，所以特殊贈與我一項關於遊戲的權限。”聽他說完。姝月並沒有繼續追問權限是什麼，而是垂下眸子，若有所思道：“這麼說的話，那第一場遊戲應該也有人獲得了一項指定權限？”可是第一場遊戲，她和江衍還有方明煦加在一起就殺了不少人，就算她的身份是逃脫者，殺人不算表現分，那麼江衍和方明煦呢？為什麼他們不是表現最佳的選手？還是說有人殺了更多的人？想到這個可能性，姝月的臉一下子就變得陰冷起來。如果那個人成功活過了第二場遊戲的話，那麼接下來的遊戲，他會成為威脅嗎？“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我也這麼想過，不過那人不主動說，誰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而且就算有，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否活過了第二場遊戲。”秋棠肯定了姝月的說法，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顧慮。“猜是猜不出個所以然的，不如還是先說說你獲得了什麼權限吧？”江衍打斷了秋棠和姝月的討論，將話題又轉移了回去。“是一張卡牌，但是不占用背包格子，上麵記載了全球的幸存人數，還有總積分超過50的玩家數量。”秋棠說著，從自己的遊戲背包取出了一張卡牌，放在桌案上。這張卡牌的背麵和普通的道具卡牌並沒有什麼區彆，不過正麵卻是寫著兩行數字，而且這兩行數字還在時刻變動著。“但是我不知道這兩個數字有什麼用。”秋棠搖搖頭，語氣頗有幾分遺憾。反倒是姝月看到後，眼裡閃著幾分亮光。“有用的！”她和江衍不約而同地出聲喊道。看著他二人如此激動的模樣，秋棠撓撓頭，顯然有些不明白他們的激動從何而來，他眉梢輕蹙，抿抿唇，奇怪地問道：“有什麼用？”“我之前獲得了一些遊戲權限，得知了卡牌遊戲就是高等文明的一場實驗，等到積分超過50的玩家總數達到全部存活玩家總數5%時開啟選拔預選賽，預選賽時長為一年，參加預選賽需要100積分以及總評級達到S以上，成功報名預選賽的玩家在選拔賽正式開始之前可以自行選擇是否繼續參加遊戲。預選賽結束後將回收所有卡牌遊戲，進行最後的選拔賽。”姝月並不避諱地將自己之前從遊戲中獲得的權限告知給了秋棠。“實驗？”秋棠很快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為什麼要做這麼一場實驗？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但姝月卻是輕笑一聲，搖著頭對他道：“你是搞研究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們做的很多實驗也沒有意義，或許就像是大學生寫論文一樣，隻是上交一篇論文才能畢業，他們要做一場這樣的專題實驗才能通過某項考核。” 聽到姝月這漫不經心的話語，秋棠不由地愣住了。他此前針對這場遊戲做過很多假設，包括遊戲的目的和意義，他也做了很多假設。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姝月所說的這些——這場遊戲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就像是一個人看著螞蟻搬家時踩死了幾隻螞蟻，有人看到鳥窩時去掏了幾隻鳥蛋，這些事情都沒有意義，隻是因為做這件事情時覺得有趣，覺得好玩。但……隻是單純覺得好玩，就毀了這麼多人，讓這麼多條生命死去嗎？秋棠的背後不禁冒起了一層冷汗。因為他很快想到，對於姝月口中所謂的高等文明來說，也許地球上的人類和生命於他們而言，也隻是一隻螞蟻，一顆鳥窩裡的鳥蛋，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人類會同情一隻螞蟻，一顆鳥蛋，亦或是一隻本該用於實驗的小白鼠嗎？不會！不知姝月是不是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抬起眸子，目不轉睛凝視著他，勾唇淺笑，一字一頓道：“秋棠，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懂，我們對於這場遊戲背後的始作俑者不過是卑賤如螻蟻般的存在，正如同你們做研究和實驗時死在實驗中的那些小白鼠小白兔一樣。”方明煦也伸手拍在秋棠的肩膀上，如同曾經江衍無數次安慰他那樣安慰秋棠說道：“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去結束這場浩劫。”不知是不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秋棠斂了斂眸子，微微頷首，衝姝月問道：“詳細說說吧，預選賽是什麼？”“我們也不太清楚那具體是什麼，我們隻知道預選賽開啟後，參加預選賽的人之間會進行一場預選選拔賽，選拔賽結束後獲勝下來的人會進行終選賽，終選賽結束後，就會獲得借書卡牌遊戲的方法。”姝月如實說道。“意思就是說，最後獲得勝利的人，才會獲得結束這場遊戲的辦法？”秋棠轉換了一下思維，問道。姝月點點頭，附和一句：“雖然明麵上沒說，不過我猜應該是這樣。”“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要從這場遊戲中存活下去。”江衍插嘴道：“按理說，卡牌遊戲通關失敗後是可以用10點積分去抵扣的，可是我們已經遇到不止一場遊戲不允許積分抵扣，死在遊戲中就是徹底死亡了，按照目前情況來看，或許是遊戲評級越高，遊戲越能突破大規則對遊戲規則本身的限製。”他的一番話下來。幾人迅速沉默，各自沉思起來。最終，還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方明煦出聲打破了這份沉寂的氛圍：“話說，我們現在有一天的休息時間，這個時間段裡，你們打算怎麼辦？”“遊戲還有五萬人存活，如果遊戲最終的目的是大量消減人數的話，一個省份還剩下五萬人的存活人數已經差不多了。”姝月緩緩開了口。